经是老天爷格外眷顾了。而她既想占名分,又想要占大阿哥的心,实在太得寸进尺。
秋葵很快把灯芯草端给她,见我望着,她只好端起来捧在手里,略微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伴有一丝清凉。我笑着让道:“你快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她只好低头抿了一小口,眉头紧蹙,几乎要吐出来,我随即笑道:“你可别嫌这茶苦,那些失宠的嫔妃们终日跟坐牢一样,十个中就有十个郁结于心,肝气不顺的,所以太医就给她们喝这个灯芯草,每当心中有无名火需要发泄,三天喝下去必能败火,所以就她们常来累月的把这来当水喝,以图心气平顺。”
我低了头,先停顿片刻,金敏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把茶杯放在桌上,硬撑着道:“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我不客气道:“那就好好记住我的话,再回去仔细想想!”接着对秋葵说道:“我也乏了,把这灯芯草给郡王福晋包点带回去,再替我送送。”
说着我慢慢起身,就要往后堂去,金敏急着也站起来说:“公主,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如今我已经跟大阿哥成了亲,是他的妻子了,麻烦你把他交还给我好吗?”
这话直叫我心中一刺,我冷眼看她,本是花朵一样的容颜,她如今的神情却像老妪,充满着怨气。我冷冷说道:“福晋请回吧,大阿哥不在我这里,这几天我也没有看见过他。”
见她一脸的不信,我忍不住又补一句道:“天作孽有可谅,自作孽不可活。这辈子该有的荣耀和尊贵你都已经有了,再去奢求,恐怕连老天爷都不会眷顾你了,你好自为之。”
这条路是她自己硬要走的,其中不管有多少荆棘坎坷,她都得咬牙走下去!
回到内室,我只觉得自己精疲力尽,康泽木已经等在那里,见我进门便迎上来问:“她走了吗?”
我点点头,康泽木又气呼呼道:“奴婢可算是见识了这女人有多么不要脸,自己没本事留住大阿哥,还有脸过来要人?”
我笑道:“如今人家可是郡王正妃,朝廷的二品内命妇,你刚刚那么给人脸子看,就不怕她找你麻烦?”
康泽木一脸不屑:“我还怕她?刚刚若不是顾忌着这是在宫里,主子也在跟前,我早就上去给她两个耳光了,当年主子对她那么好,拿她当妹妹宠着,这样的白眼狼可真是少见!”
我没往下说,想到刚刚金敏的话,便问:“大阿哥真的有好几天都没有回府了吗,那又会在什么地方,难道太子没送他回去?”
她们两人脸上都是茫然,我直起身来说:“去毓庆宫打听一下,若太子今天没去书房,就说一声,我稍后就到。”
我去的时候,见到太子一脸笑意,在正殿门口迎我,见我慢慢走近,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我有些受宠若惊,笑着提裙子上台阶,还没走到跟前就笑着说道:“太子今日怎么这么好兴致,我来这毓庆宫多少次了,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待遇,在门口迎我呢。”
宫门口的太监早已跪下,我也没理会他们,同太子说说笑笑的入了内殿。太子笑道:“难得一大早你就过来,还打扮得这样漂亮,我岂有不迎的道理。”
说着便亲自领我坐下,哪怕是说话的空,他的视线都不离开我的身上,我觉得有些奇怪。不等我问,他便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亲自捧来给我,说:“你常常这个武夷山大红袍,我还记得你初入宫廷,就朝着要喝这个茶,如今春寒料峭,是没有新茶进贡的,但我看这茶的品相口感还是不错,你就勉强喝喝吧!”
我笑着接过,只掀开盖子就闻着一阵茶香扑鼻,笑道:“一点都不像是旧年的茶叶,倒像是新鲜的呢!”
见太子依旧殷勤,我笑着放下茶杯,一脸狐疑道:“你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说出来吧,我保证不打死你。”
太子垂下眼眸,有些脸红,有些局促,但还是小心翼翼,彬彬有礼的道:“那日我担心你醉酒在宫里闹事,晚上过去看你,谁知道却看到……”
我慌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大阿哥怎么会来的,你别误会了。”
太子突然变了脸色,冲我大声说道:“好端端的你又提他做什么?”
我忙急道:“那日你究竟有没有送他出宫?怎么他的福晋好端端的跑来说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了,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