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一时口快,不小心秃噜嘴了而已。
莯老爷重重的拍着案板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真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王姨,把她关到房间里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她出来!”
“妈,你看看爸!”我跺了一下脚看向莯太太,想让她为我解释解释,她一向最偏心我了。
可这次王姨拉着我都快走到门口了,莯太太还是背对着我,一言不发。
我被关进了记忆中最熟悉的卧房,门被王姨用锁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这下好了,刚回家就被软禁,这都什么破事啊。就一副棺材而已,说说又不会死人。
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着,那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为家族付出过重大的贡献,还是什么国家领导代言人?怎么莯太太也这么紧张呢。
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着,我晚饭还没吃呢。我又起身去拍了拍门,没人回应我,我就对着门缝往外瞅,然后一双有些发灰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和我对视。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门缝外传来王姨的声音:“小姐,老爷说今晚不让您吃饭,让您好好反省反省,明日写份检讨他亲自过目。”
我无奈的对门外的人回道:“我知道了。”然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离直至消失。
我将屋里的灯全部关掉,躺在床上等着黑夜降临,今晚我非得去看看那棺里躺的到底是谁。
午夜十二点,我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今天的乌云很多,将月亮都隐藏了起来,外面一片漆黑。
不错,月黑风高夜,很适合做偷……侦查的事。
我的房间在二楼,这距离跳下去那不是小意思吗。我直接单手撑跳了出去,稳稳的落在了草坪上。
家里各处都挂有红灯笼,里面是节能的小灯泡,现在正微微亮着。
我偷摸走到祠堂的门口,正准备打开门,结果里面照射出了一道手电光,我赶紧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
祠堂的门被打开,王姨领着一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群人手里正抬着密室里我所看到的棺材,后面还有一人手里捧着一块东西,被白布盖住。
我眯了眯眼睛,心想,果然有猫腻。
他们没有走大门,而是走的后门,我家后方是一块山地,莯太太特别喜欢花草树木,就在后山种了许多异木棉。
这树在冬季盛开,花是一种粉粉的颜色,结的果实是一团白色的絮状物,悬挂在枝头像云朵一样。
这东西非常的柔软,保暖性也很强,以前莯太太总是担心我冷,常用这个为我做厚衣裳,或者填充枕头。
王姨一队人抬着棺材上了山,在一处落满异木棉花瓣的空地停了下来。
我躲在暗处偷偷看着,那里有一个提前挖好的深坑,王姨在坑里烧了一把纸,就让那群人将棺材放了进去,开始填土。
这时莯老二位也走了过来,莯老爷扶着莯太太站立在墓碑前,我看到莯太太哭的很伤心,肩膀一抽一抽的,莯老爷眼里也泛着泪光。
这里面到底装的是谁?怎么一向不显露软弱的莯老爷也控制不住情绪。
土很快就埋好了,那里凸出一个圆圆的土包,莯太太从地上捧起异木棉花瓣,放在了土包上。
众人又齐齐的对墓碑行了礼,脸上全都是哀色。莯老爷看了眼手上的表,抱着痛哭不已的莯太太离开了这里。
我等他们全都走后,将手电筒蒙上一块布,然后走了出去。
我到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能让我爸妈这么伤心。
用力将墓碑上的白布扯掉,上面的内容显现了出来。
墓碑最上方是一张灰白色的照片,那是一个女孩儿,看起来跟我有些相似,但是年龄很小,大概十几岁的样子。
我又往下看去,生于1980年2月3日,殁于1994年12月21日。
这生辰倒是跟我一样,只是有点倒霉,才14岁就没了,真是可惜。
感叹了一番我又继续往下看。
“爱女,莯露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