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 她定定地看着穆夫人, 穆夫人那个笃定的表情,让她觉得这不是一个玩笑。
萧乙不知道何时走到她的旁边,“小夏——”她拉了拉孟夏的手。
那冰冷的温度, 让她猛地一缩,萧乙心像被什么蛰了一下。
孟夏声音带着无限的仓皇与不安, “他不是哪个人,对不对, 乙乙?”
萧乙一脸的沉痛, 她撇过脸,不敢看着孟夏的眼睛。
孟夏转过身子看向穆泽,神情恍惚, “怎么可能是你?穆泽, 你告诉我不是你?” 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阵目眩。
穆泽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冷声对抓着他老李呵斥道, “放手!”老李自然地松开手。
穆泽朝着孟夏走去, 两人之间明明只隔着三步纸元,却仿佛被人设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他艰难的迈着步子,站在她的面前。
孟夏红着眼圈,半晌, 她才说道,“那场车祸之后,你突然出现, 对我们百般照顾,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无力的扯着笑,似悲似喜,原来这几年的一切都是一个谎言。
她死死的掐着掌心,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挺住,蓦地看向穆夫人,“穆夫人,谢谢您的,如您所愿——”
“小夏,不要说了。”穆泽隐忍着说道。
孟夏一字一顿坚定说完,“我不会嫁给您儿子。”
穆泽双手紧紧的握着,手背上血管暴起,声音里带了压抑的愤怒,还有无尽的酸楚,许久他轻笑一声,“妈,您满意了?既然孟夏不想嫁给我,我也不会娶。您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娶妻生子。”
穆夫人倒吸一口冷气,惊恐地喊道,“阿泽?”
穆泽看着孟夏,内疚、自责。
天意弄人,他只能想到这个词。
孟夏看着穆泽痛苦的脸,心里也一抽一抽地疼,她回避着他的眼神,忽视了一切,她不愿见到房子里任何一个人。进了房间,泪水终于决堤而下,她的手无助的捂着肚子,那里的疼痛谁能理解?
为什么会是穆泽?萧乙你一直瞒着我到底要将我置于何地?
乐乐蜷缩着身子还在熟睡着,孟夏伸手握着那双温热的小手,才感到真实。她闭上眼,脸深深的埋在床单上,不一会儿,那片布料湿漉漉的一片。
“妈妈,你怎么哭了?”乐乐睁开朦胧的脸,小手抚上孟夏的脸,轻柔给孟夏擦着眼泪。
孟夏抬手擦干眼泪,“刚刚有虫子飞进了妈妈的眼睛里。”
乐乐爬起来,嫩嫩的小手扒着孟夏的脸,“乐乐给你呼呼,虫子就没了。”说完认真的朝着孟夏的眼睛吹了吹。
孟夏一把抱过她,那种绝望痛彻心扉,“我的宝宝!”
乐乐有些不知所措,“妈妈,乐乐疼。”
那声喃喃的叫唤,孟夏如梦初醒,她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萧乙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地上,她无力的揪着乱糟糟的头发。她还是让孟夏伤心了,可是那时候她真的别无选择,没有钱,没有人可以帮他,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夏死!
她眯着眼,看着那扇禁闭的门,心里沉甸甸的。
***
昏暗的包厢里,茶几上杂乱堆放着空落落的酒瓶,穆泽手里举着酒瓶,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
“你疯了,再这么喝下去就废了?”
“拿来!”穆泽一把推开那个人,抢过酒瓶。
乔奕琦慌慌张张的过来时,看到这样的她,心中满是不忍,“哥,你别喝了。”
上午,穆家折腾的不成样,她妈妈和她一直在穆宅安慰着穆夫人。穆泽放下话一辈子不会娶妻生子,这话着实刺激了大姨,大姨一句又一句的在那里咒骂着孟夏。
乔奕琦咬着唇,一字一顿的说道,“哥,何必呢?你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穆泽没有说话,猛烈的灌了一口酒,喝的急,那些酒顺着他额嘴角慢慢的下滑,洁净的衣襟慢慢的濡湿,粘粘的贴在肌肤上。
“她根本从来就没有爱你!何况是你害的她出车祸的?哥,你醒醒吧!”乔奕琦狠下心拉过他的酒,大声喊道。
穆泽抬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拿来!”
乔奕琦抬手“啪”的一声,用力把酒瓶掷在地上,一声脆响。房间的的气氛一时间更加的沉寂。
“她有什么好?我真不明白?何况,她心里一直存着的人是徐易风,她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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