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是乐乐,您还没有见过她呢。”孟夏把照片贴在玻璃上。
孟之行心里像被什么重重的打了一拳,嘴角颤动,“小丫头和你小时候还有几分像。”他的嘴里一片苦涩,他一手把自己的家给毁了,妻离子散,还有他的女儿。
他悔了五年,却是一辈子也不能还清了。
孟夏莞尔,“到底是我一手带到的,不是有句俗话侄女儿像姑姑吗?爸爸,等你出来,您可以教乐乐写毛笔字,这丫头现在上小班了,连笔都抓不好。”
孟之行淡淡的说了一个好字,只是他们都明白那一天还要经历一段漫长的等待。
孟夏和孟之行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的语速很快,怕来不及一般,想把这年所有快乐的事都告诉父亲,可是不知道是快乐的事情太少,还是时间过得太快,父女这次相见很快就到时了。
看着父亲被狱警带进去,她的心像被人在用刀一下一下的划着。
孟之行最后一句话,“小夏,忘了过去,好好生活。”
回到家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多年以来双肩上那种无形的重力不经意间已经淡去了。坐车回到市区的时候天早已暗了。
5月的夜晚,空气格外的清馨。
拐进巷口时,她的心里骤然一紧,脚步一时间就顿住了,那辆车张扬的停在那里,分外刺目。
百来米远的距离,她脚步突然间就蹒跚了,孟夏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徐易风目光看着后视镜,那抹身影和乌龟一般慢慢的靠近自己,怎么以前不是恨不得时刻贴着他的吗?
他的车停在她回去的必经之路。
徐易风下车,冷冷的看着她,浑身的气焰都在熊熊燃烧着,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耳朵,无论他说什么她都非要和他反着做是吗?
孟夏低着头,沿着路边走,慢慢的越过他。
徐易风气,“孟夏——”
孟夏的身形一顿,依旧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
徐易风冷笑一下,大步跨过去,一把扯过她的手,毫不费力的把她扯到车上。
孟夏刚准备开车门,只听“咔嚓“一声细响,车门落了锁。
“徐易风,你又要做什么?”她半倚在皮椅上,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车,整个人颠簸的浑身酸疼。车里的冷气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徐易风手指一动,关了冷气。一转眼,看着她幽幽的靠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他不禁想到那场车祸,那滩血,忽然间心里某个地方闷闷的疼。
“你有什么事快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答应今天晚上要给乐乐做烤饼干的。
他的脸色突然阴沉,略为靠近她,有些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急着嫁给她了?”
上午他刚回公司,孙秘书就把她的辞职信交上来,他离开三天,公司里一下子积压了太多的事,看到她的辞职信,他又怒又气,问原因,竟是要结婚!
结婚!
孟夏淡淡一笑,“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你是找不着男人了!”
孟夏脸色一白,蓦地瞪大了眼睛,面对他的嘲讽,她现在很淡定了,“是呀。”
徐易风被她不冷不热态度一蛰,抓过她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眼底两团火苗正熊熊燃烧着,“孟夏,在海边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和穆泽在一起,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去?”
他对着她的眼,一瞬不瞬,眸光带着隐隐的担忧,只是一瞬,孟夏还是恍惚的看到了。她惊奇,片刻的呆滞。
反应过来时,用力地甩开他的手,随即笑了笑,“我嫁谁和你何干?”她迎着徐易风的眼睛,一时间心里堵得难受,她想嫁他的时候,他弃之。如今倒是来管她嫁人的事了,真是可笑。
孟夏眸光一转,扫到那个信封,静静地放在一旁,嘴角一动。她不敢去想徐易风会这么关心她,她怔怔地看着那个信封。
徐易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轻挑,“辞职?”
“我已经去过星城了,当初你让我去并没有说我必须永远在那。”
“我没有同意,谁允许你走的!”他霸道的说道。
孟夏耸耸肩,“公司也有婚假的吧?那我申请婚假总可以了吧?”她搞不明白徐易风到底想做什么。
徐易风的嘴角突然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夏,如果我要你嫁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