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重磅炸弹,炸出了一片狂呼乱叫,不过娱乐界向来不乏标新立异之人,无论圈内外广为流传的一个笑谈就是“想要做个好设计师的前提就是你必须是个gay”,坊间也不乏理解之士伸张正义,塞纳那个时候又正处于颜值巅峰期,才华横溢的漂亮女生想要博得路人的好感其实并非难事。
又或者是某种难以表述的观念,女孩子搞一搞小恋爱似乎比两个男人在一起更能被世人所接纳,所以塞纳当时过得并不艰难,甚至因此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塞纳从当初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到现在八面玲珑的化妆界一姐,私生活一直若隐若现在公众面前,又钓上了哪个模特,或是公开对哪位女星示爱,从平面照的拍摄现场蔓延至电影杀青的party,塞纳的猎艳场从不拘泥于定式。
于是这次的酒吧暴力事件的的确确点燃了一部分口味独特的记者的神经,塞纳还在医院接受治疗,报纸头版就已经开始铺天盖地地开始构建小说框架,从塞纳早期的第一任公开女友开始,每一段故事都描写得引人入胜,甚至还有女友们的整合照片放出,以供读者们享受全方位八卦精神洗礼。
能像塞纳这样活跃于公众眼前的化妆师在国内着实不多见,记者们自然要抓紧机会握牢笔杆。
裴冀翻了一份又一份娱乐报纸,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帮子记者还没咱们专业啊,居然看不出来老塞跟藤晗的那点儿猫腻。”
周且听正在仰卧板上运动,闻言动作不停,气息有些粗重地回道:“你难道不觉得塞纳把藤晗保护得很好么?”
裴冀赞同地点点头,“她那么多绯闻女友,唯独藤晗从没被记者挖出来过。”
周且听做完最后一组仰卧起坐,伸展身体躺倒在仰卧板上,望着天花板调整了几秒呼吸才道:“塞纳的那些女朋友都是怎么被记者挖出来的?”
裴冀不明所以,翻看着杂志道:“还能怎样,约会的时候被偷拍了呗,咱们这群人最常见的翻车不都是这样么。”
周且听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随意擦着汗渍走到裴冀身边,抄起一份报纸随意瞟了几行道:“那为什么独独藤晗这么一个人从未被记者抓到过呢?”
裴冀原本看见他浑身是汗地走过来就觉得有点心猿意马,贴近后那一股运动后的热度刺激得他皮肤有些敏感,正打算搞点事情做,突然听到他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也心生疑问。
“是啊,”裴冀皱了皱眉头,“没有道理只有她没被记者挖出来啊。塞纳那么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像是能跟娱记斗智斗勇的人。”
周且听把手里的报纸展开铺平放在裴冀面前,指着上面记者精力过旺绘制出来的塞纳情史图,“你仔细看看,从三年前那里看。”
裴冀依言,逐字逐句看完后眉头皱得更紧,“我靠,她从那会儿开始换对象的速度是磕了药么?!而且怎么还开始男女通吃了……”
周且听直起身子,面部表情始终淡淡地看不出情绪,“她以前虽说花心,但基本上每个恋人都相处了半年以上,有一个甚至跟她交往了两年,但从三年前开始,她换伴侣宛如换发型,而且不少人都只是被记者捕获到了一次幽会,之后就不了了之,不要说半年了,能不能撑过一个月都难说。”
裴冀咂舌,“我平时也不怎么看这些娱记胡说八道,都不知道原来老塞这些年捕风捉影的小小桃色新闻居然这么多?”
周且听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道:“所以,三年前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或者说,她和藤晗之间发生了什么?”
裴冀闻言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他,“你怎么这么肯定一定与藤晗有关?在塞纳心里藤晗会这么特殊?”
周且听耸耸肩,“直觉。”
裴冀抿了抿嘴唇,眯起眼睛来,一副显然不接受这种说法的表情。
周且听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与其说她把与藤晗之间的感情生活保护得很好,不如说她们从来没有过感情生活,所以记者也就根本无法发现。”
裴冀恍然,“求不得。”
周且听点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之后的无数情人不过是在错误的人身上寻找梦中归宿的身影罢了,一旦发觉了与她心目中的理想存在差别,那么便是斩立决,绝不留到秋后。”
裴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我认识老塞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觉得她能做出这种事情,她一直很洒脱的。”
周且听抿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洒脱从来不应该出现在一段感情中,再决绝的人也会有午夜梦回的时候,区别只在于隐忍还是发泄罢了。”
裴冀逆着光看向周且听,突然很想问一问,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