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三条宗近满脸寒意, 眼中的明月也锋利如刀,压抑着怒意冷声喝道:“你不要太放肆了!”
“我的事情, 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现在,立刻给我滚!”
三条宗近含怒挥袖, 一道劲风直接撞到米宓脚边,木质的地板被砸碎,碎片四溅,却绕过了米宓, 没伤到她一根毫毛。
可盛怒下的米宓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她只看到, 三条宗近被她说中恼羞成怒了!
“凌霄的事, 就是我的事!”米宓怒视三条宗近,“我真为凌霄不值, 有你这样的父亲简直是他最大的不幸!”
“凌霄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可你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把他忘了!你对得起他吗?!”
“够了!”三条宗近低吼,他直直盯着米宓, “你说够了!”
“就算再如何也是我们父子两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外人?”米宓听得好笑, 她也笑了,“我是外人?”
米宓拍着胸脯:“我和凌霄相处的时间,可比你长的很!我不像你这么狼心狗肺!凌霄对我的好,我会记一辈子!谁对不起他,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替他报仇!”
说到最后, 米宓双眼发红,状似疯癫。当日凌霄的惨状,米宓一辈子也忘不了,她永远记得是谁把他变成了那个样子,即使凌霄说他已经不在意了,米宓也永远无法原谅那个人!
三条宗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许多,看着眼前为凌霄而愤怒疯狂的米宓,他再怎么生气,对米宓也下不了手。
米宓,是凌霄想要保护的人啊……
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三条宗近的气势减弱了不少,似乎是承认了米宓的指控。
不过,三条曦见不得别人这样骂自己的父亲,他绕过挡在身前的孤剑,对着米宓道:“寒月小姐,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请你冷静一下,这之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误会总能解开的。”三条曦认真的看着米宓说道。
米宓却不看他,只盯住三条宗近:“三日月宗近,你怎么不说话了?让一个孩子替你出面?你真有脸呐!”
三条宗近皱眉:“曦说得对,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还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冲动,听别人说句话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过来。”
“难道我说得有哪里不对?”
“你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很好吗?!”三条宗近沉声质问。
“他应该知道事实!”米宓立刻答道,“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寒月小姐,我早就知道的。”三条曦突然插话,“我知道爸爸一直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爸爸也一直在思念着那个人,他很爱那个人,从没忘记过。”
“曦……”三条宗近眼神晦涩的看着三条曦。
“宗士爸爸也是,爸爸,我都知道的。”三条曦转过头与三条宗近对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太自私,太害怕,怕被您发现后,会疏远我,会不要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对您说。”
“爸爸不会不要你的!”三条宗近连忙高声道。
“所以,寒月小姐,我——”
“那又怎样?!”米宓冰冷的反问他,“即使你们自己都心知肚明,那又怎样?!”
“你享受了本应属于凌霄的父爱,而你,”米宓指着三条宗近,“把自己对凌霄的愧疚心安理得的都倾注他身上!”
“你们都得偿所愿了,那凌霄呢?!”
“他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就是遗忘吗?!”
三条曦哑口无言,身为受益者,他没有立场去指责米宓的不对,更不可能去指责自己的父亲。
有人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大厅里黑雾凝聚,墨色狩衣的三条宗士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
“寒月,今天你说得够多了,到此为止吧。”三条宗士对一看到他就怒意冲天的米宓淡淡道。
“是你!没想到,你居然和他混在了一起!我不会放过你的!三日月宗近!”米宓的声音越显凄厉,她单薄瘦弱的身子因磅礴的怒意而颤抖,上半身微微前倾,双手紧握成拳,攻击性十足。
“妈妈?”三条宗士怀中的小孩子动了动脑袋。
“?!”米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三米之外的三条宗士:“米瑞?”
三条宗士俯身将怀中的孩子放到地上,穿着老虎布偶装的米瑞挠挠头,仰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三条宗士,微微瑟缩了一下。
随后米瑞转过头,看到米宓后,一双眼睛迸发出惊喜,他大声喊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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