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大人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八百比丘尼了然问道。
“嗯。”膝丸应了一声,心中有些担心。
“没关系吗?”八百比丘尼道:“刀剑的话,只会沉入水中的不是吗?”
膝丸顿时一僵:“付……付丧神的话,不会沉的吧?”他说的迟疑无比,显然他自己也想到其中关节了。
八百比丘尼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膝丸额头冒出了冷汗,“兄长一直不见动静,很可能沉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通水性,下去的话也会沉进去的!”
“喂,你有没有办法?”膝丸转头期望的盯着八百比丘尼。
“非常抱歉,我用不了咒术,也没有办法呢。”八百比丘尼摊手表示帮不了他。
膝丸一脸绝望的朝水面大吼:“兄长!兄长!兄长你还在吗?刀鞘找不着就算了,你快上来吧!”
“兄长??兄长!你快上来吧,别找刀鞘了!”笨蛋弟弟在岸上怎么叫也没动静,他一急,动作迅速的让八百比丘尼只看到了残影,利索无比的跳入了水中。
他跃入水中的身姿无比绝望,甚至让八百比丘尼感到了壮烈的意味。
然而,“咦?”膝丸从水中站了起来,水面只到他的肋骨下方。
“兄长?!”膝丸愣愣的看着髭切跟着从水中站起来,走到岸边,一手按着地面,轻巧的翻了上去。
“怎么回事?兄长你刚才怎么……”
髭切蹲下来用潭水把手洗干净,慢条斯理的说道:“身为兄弟,理应有难同当不是吗?”
随后,他那金棕色的双瞳在夜里闪闪发光:“弟弟丸,水里的感觉怎么样?”
“等等,兄长,你刚才——”膝丸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我是在用水洗刀鞘啊。”髭切笑眯眯的站起来,他的本体完好无缺的挂在腰间,微微转身,让膝丸看清他的裤子。
“洗刀鞘果然有用啊,弟弟丸,你看,我的裤子很干净吧。”
“不,我不是在问这个。”膝丸连连摇头。
“水位这么低,兄长你刚才为什么一直不冒头呢?”
“都说了是在洗刀鞘啊。”
“为什么我叫你你不回应啊?”膝丸一脸委屈。
“你叫我了吗?很抱歉,我没听到呢。”髭切软软的说道。
“……”膝丸抹了把脸上从头发滴下来的水,朝岸边走过去。
他正要上岸,髭切就挡在他身前,膝丸以为髭切是无意间挡了,就往旁边走,结果髭切也跟着挪到旁边。
“兄长?”
“弟弟丸,我觉得你脑子里有很多脏东西,所以你还是水里好好洗洗吧。”髭切这样说道。
八百比丘尼在旁边看着兄弟俩的互动,明显髭切想要报复膝丸把他推进水里,膝丸不会傻到看不出来啊。
“咦,是吗?”膝丸信以为真,他想了想,还以为是自己白天在山洞里那些话让兄长误会了。
然后他把腰间的本体摘下来,递给髭切:“那兄长帮我看好我的刀,刀不能一直在水里的。”
“好的好的。”髭切笑得纯良,接过膝丸的刀,笑眯眯的盯着膝丸一头扎进水里。
八百比丘尼一脸难以言喻,这个膝丸,脑子里有坑吧?
“巫女桑,你找我们有事吗?”髭切身上的外套还在往下滴着水,浑身湿漉漉的,淡黄色的头发一缕缕的黏在额头、脸颊上,看起来意外的无辜。
八百比丘尼看着髭切膝丸这两把刀,“髭切大人,刀不要紧吗?”
“嗯?”髭切低头,腰间的本体与弟弟丸的刀都在滴水,“或许会生锈吧。”
“……那就先把刀处理一下?”八百比丘尼提出了建议。
“处理?要拿布擦拭吗?可是现在这里没有啊。”髭切望了望荒凉的四周,语气轻巧:“那就先不擦了吧。”
八百比丘尼沉默片刻,她有点怀疑合伙人的智商:“本体刀生锈,您的实力不会下降吗?”
“这个啊,呵,”髭切轻笑一声:“不要担心,这两把刀不是我们的本体啊。”
八百比丘尼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不是你们的……”
“对啊,这是巫女桑送给我们的刀啊。”髭切笑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