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明明可以义正言辞,偏偏要像个孩子般无理取闹。
李君瑞踏着月光来到,推了门进来,就见平时早就睡的人事不省的人,直直的坐在圈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要是没有那高翘稚气的唇角,那么生气就会让人稍微紧张一些。
“谁?”不期望她会过来帮他宽衣解带,李君瑞很顺手的自除了外套,露出里面素白亵衣,抬手刚要去解发髻,顿了顿,转身坐在了榻上,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帮朕解了发。”
婉容看着他不吭气,过不了几息,瘪瘪嘴,就取了象牙梳篦过去了。
嫌灯花不够亮,她还递了把剪子让他剪,自己全神摘了他的束冠,小心翼翼的捧下了一头乌黑长发,一点一点的从发根到发尾,仔细的梳尽。
李君瑞挑了挑灯芯,豆大一点的光,嗖的拔高。
昏暗一室,就他们所在的地方划出了一道金黄光圈,把两人的身影齐齐罩在了里面。
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一个是自以为笨手笨脚,不敢分神伤了他,一个是懒得多说,闭着眼睛假寐。
“好了,”婉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推了推他的背,道,“去里间梳洗吧。”
李君瑞懒洋洋的睁开了眼,轻嗯了一声,长腿一伸就下了地,顺便把跳上榻的人也给拉了下来。
“好事做到底,一起吧。”
婉容一听,猛的抬头,瞪大眼睛插着腰,嘟囔了半天,到最后变出的字句就成了,“美的你。”
李君瑞轻笑了一声,根本不理她,长手一拢就把人捞进了怀里,半抱着同去了里间。
可真是啊,一腔怒气,轻轻一拨弄,尽是快消忘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都换了一身里衣,婉容也被迫跟着又洗了个澡,没办法对方要求擦背,她是极想拒绝的,躲不过手脚太利索不是。
不过还好的是,余兴节目没发生,这口气她也就忍了。
侧躺,两两相对,李君瑞搂着她,轻抚着她的背,“怎么今晚没睡?”
“啊……”婉容嗖的抬头,要死的,她差点就忘了初衷,狠狠的挡开他的手道,“我不想在宫里看到姚玉茹,你赶紧让她走人。”
“哦,”不让抚背,他就改按在了她扑散的长发上,有一点没一点的用手指缠绕,“知道了。”
婉容半直起身,不肯干休道,“你知道什么?赶她走吗?”
“嗯,赶她走,”李君瑞把浮躁的人重新按回,顺着她的话安抚,“睡吧,为这么点事,饶你惦记,不值。”
婉容冷嗤了一声,可惜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挣脱不开,好不容易空出一鼻子的距离,看到一线对方冷清的神色,忽然问道,“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李君瑞冷笑,“在你地方,朕什么时候不好说话。”
婉容极想反驳的,仔细一搜索还真找不出实例,他除了爱罚她,那也是她先做错了事,其他的也真没有拒绝过,当然,原因也是她自己要求少。
算了,算了,不计较这个,只要先让她走,其他的可以再做考虑。
怀里的人一句话就被安抚住了,困顿来袭,没几息的功夫,就舒展着身子,睡熟了过去。
李君瑞低头在她的发顶亲吻了一记,嗅着她独有的气息,闭上眼,渐渐沉入睡眠。
他答应她让她走,过了三天没动静,人三天两头要进来她的院子来请安,烦的婉容直接告诉底下的人,她过来一律挡了就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进到院子门口一步。
她仔细想过了,凡事都有个过程,三天太少,那就给他十天的功夫,要是再没有手段出来,那她在当着他的面揭了他的谎。
前日,钟子期让人把屋里屋外的盆栽都给换了,其中有一盆小黄花,长条葱绿枝叶,簇拥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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