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说的好。”李箴不嫌事大的拍手,颇有欣赏意味,“就凭你这胆量,也难怪他非找你这么多年。”
“行了,张祺,本王给你点脸色,你真开染坊了,出去,再耽误下去,本王还真要请你们用了饭再走不成。”
“走吧。”朗月松了手,笑呵呵的来了一句,“钟老就站在外面,你还不明白吗。”
张祺浴血杀敌,勇猛无匹,战场更能显神威,但以江湖过招,怕是走不出朗月百招,就更别说,此间藏于暗处的影子,随便走一个出来,他就没好果子吃。
可这些全加上,只要外面的钟公公在,他要是不同意,连只苍蝇都甭想飞出,更别想对她起什么坏心思,而以上,又需要最上面那一位的首肯。
他如此固执,就显得极为可笑。可他张祺想护住他妹妹,不仅仅是不让人伤害到她,也不愿意旁人利用,去做那危险之事。
“妹妹,无论如何,别答应,峡漠不是你能去的。”张祺忧心忡忡,却又无能力过多解释,恨得不能自已。
“放心,哥哥,我知道深浅。”
张祺终是被请了出去,四合庭院内,越发的清闲。
李箴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张祺说错了,西北不算凶险,漠北才是真险地。”
张婉容笑着点点头,扮做一位很好的听客。
“你知道你外祖家永平侯世代镇守北域,”李箴不以为意,又道,“乔家太过神秘,我在昌平这么多年,都难窥一隅。”
“你哥到是跟你外祖父过道黑山天堑,去过真正的北域之地,里面到底如何,你哥是谁都不肯告诉,反正吧,去的时候还是个好端端的有血性的小伙子,回来的时候,血性全成魔了,扔到战场上来来回回杀了几遍,才重新找了点人性回来。”
李箴想起过往一阵唏嘘。
张婉容听了,再也忍不住用手指抠起了手心,什么地方是比战场更丧失人性的地方,而张祺却要用战场杀戮来唤回人性,那北域又是个什么地方,深罗地狱吗?那生根在北域的乔家又算什么,阎罗殿?太可笑了吧!
李箴见对面小女娃始终沉得住去,心里暗地点头,果不愧是乔家骨血,这一代唯一的……
“我这次来,必是要请你去一趟峡漠,不,应该是黑山天堑外的北域。”李箴笑。
张婉容不置可否的看着他,知道他是要说到要紧关头了,没什么必须去的理由,她凭什么去这么一趟。
歪歪头,她听的越发仔细。
“我就问你一句,”李箴上身前倾,一字一句的问,“有一人的命,只有你能救,你救不救?”
冷气直冲心腹肝脏,早有所觉得张婉容,此时此刻,刻意的微笑都透着深冷。
“谁!”
“李君瑞。”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