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赵阳,总觉得他有点儿死缠烂打的意思,不过本姑娘最擅长的是什么?不就是教育流氓吗?
“赵总,如果我没记错,貌似是你请我过来吃饭的,”我瞥了一眼赵阳,说:“原因你我都清楚,咱们明眼不说瞎话,这顿饭难道不是我答应你在小洁那里做内部间谍的报酬吗?”
赵阳脸上一愣,竟然无言以对。
我笑,说:“赵总,我就嘴上客气一句,您还当真啦?”
赵阳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对我指指点点的两次,一脸无奈的说:“行,梁小白你厉害。”
“承让。”我拱手作揖,说:“那行,赵总,咱们改天再见?”
赵阳瞥了我一眼,这才点了点头。我不动声色的往前走,脚步也相当利索。哼,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能走到潇洒?本姑娘也会。
这事儿在某种程度上让我心情大好,然而就在回家的途中,我的手机里却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的归属地是,上海。
强烈的直觉冲击着我的脑海,我有种预感,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于飞。
我当然没有接听电话,原本以为这种逃避的行为可以致使这个电话就此结束,不料没过一会,电话又打来了。
这个号码连续响了三次,直到我听得烦了,才按了接听。
对方一开口,我就知道我的预感灵验了。
“小白,好久不见了。”于飞的声音和当年一样低沉悦耳,“我是从黄婷婷那里要的你的号码。”
大约是瞅着我没说话的原因,于飞自己自作多情的解释了一句。
我吸了口气,说:“你找我有事儿?”
“没有,就是很长时间不见了,想请你吃个饭。”于飞说的轻描淡写的,见我没吱声,又说:“上次在婚礼上也没跟你说着话,想找个时间大家聚一聚。”
于飞的语气是非常平淡的,原谅我有点儿小气,听到他用这种平淡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就大方不起来。
换做是普通朋友,他这么做无可厚非,然而,我们并非是普通朋友。
对于过去,我没法释怀,若不是我们分开已经有了两年的时间,想必我会更加激动。
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这样的狗屁话是绝对不可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我觉得我最大的宽容,就是没有诅咒他的头顶上天天下刀子。
现在,人家若无其事的跟我说,要请我吃饭,怎么着,老婆都娶了,还想跟我翻翻旧情啊?
“我最近没空。”
“小白……”长久的沉默之后,于飞得到了这么一个回答,显然他是有些无奈的,我听到他说:“我只在这里呆个四五天,我觉得,我们应该见上一面。”
“行呀,”我吸了一口气,说:“把你老婆也带上吧,我也想知道,当年心高气傲的男人,倒地娶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女人。”
“小白……”
“不行啊?那就算了……”
“好,我把时间地址发在你手机上。”
电话挂断,我站在电梯口发呆,好几秒后,才拉回思绪。没错,我确定了一件事——我的前任约了我。
这事儿说出来怪怪的,从我个人的感知上来说,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对于当初那么在意的男人,我还是好奇的。
当然,好奇当中,我还带了一点儿教训对方的准备,说白了,我是想要实际行动证明,当年他义无反顾的飞出国,是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没一会,手机里多了一条短信,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果然是于飞发来的信息。
见面时间是后天,地点是一家川菜馆。
我看着川菜馆的名字,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正值周六,我约了袁小洁一起去逛银泰。毕竟要见前任了,咱也不能穿的太磕碜啊。当然,这种投资是值得的,毕竟几天之后就是尾牙活动。一衣二用,多么合适。
可我没想到的是,在商场里,我们居然碰到了杨晓云和王洛琦。这两个我连名字都懒得提到的恶心女人,一个是小洁前任找的小三啊,一个是在部门里处处排挤小洁的心机婊,完全是最佳贱人两人组。
你说他们两张狂也就算了,偏偏还来讽刺我,讽刺什么呢?没钱呗。
没钱是真的,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出生的子女,当然不能把名牌当做生活必须品,可是偶尔买一套,本姑娘还是买得起的。
尴尬的是,收费的时候,提示卡里余额不足。照理说,这也没什么,偏偏杨晓云还站在一旁,冷嘲热讽。
这么一来,我们和二人组算是掐上了。
我本是个没有任何忍耐的人,听着杨晓云的讽刺,自然是气不过的,不过小洁更给力,直接用奶茶泼了她的新衣服。
四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在商场里大声争执。
好在事情也没闹大,就是把时间给耽误了,而我准备购买的战服,也没能入手。
我心底是挺郁闷的,无奈之下,穿上了妈妈送过来的那件旗袍,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本姑娘画了个裸妆搭配衣服,出门前觉得不够性感,直接涂了个咬唇妆。
不说别的,从外貌上来说,我这形象能打九十分。
到了川菜馆楼下的停车场,我忽然觉得挺不是滋味的,这会儿手机响了,低头瞥了一眼,屏幕上清清楚楚的显示了两个字,赵阳。
我吸了口气,选择了无视。
这家川菜馆我是熟悉的,于飞妈妈是四川人,喜好辛辣食物,于飞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他妈妈的这一点嗜好,和他交往的两年时间里,只要是对于我们有意义的日子,我们都会来这里海吃一把。
而我能吃辣的习惯,也是在这个时候养成的。
进菜馆之前,我紧张的去了一趟卫生间,这才走了进去。
一转脸,老位置的地方,于飞坐在那里。
川菜馆人不算多,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深呼吸,波澜不惊的走了过去,于飞看着我走来,起身,帮我抽出了凳子。
我瞥了他一眼,说:“客气什么?喝了两年洋墨水,绅士那套派头也学来了?”
于飞看着我,笑了笑没说话,而后叫来了服务生。
像以前一样,点餐全由他做主,可是每一道菜我都听得清晰——几乎全是我的最爱。
我瞥了他一眼,说:“不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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