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猫着腰,悄悄的朝前摸了过去。在前进的时候,他尽量将脚尖踮起,减少脚板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走没多远,他再次蹲了下来,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四个身穿汉军衣甲的兵士正排成一横排躺着。
离那四人已经很近,刘辩甚至能听到他们呼吸的声音。四人都没有打呼噜,不过他们的呼吸却很均匀。
四个官兵已经睡了,而且睡的很沉。
刘辩仔细的听了一会,才猫着腰慢慢的朝着那四个官兵移了过去。
到了四个官兵近前,他蹲在这四人头朝着的方向,轻轻抽出长剑。
此时刘辩更希望手中持着的不是一柄长剑,而是一把短小的匕首。匕首虽短,可在潜伏、暗杀的时候,却是极为有效的兵器。
蹲在几个官兵的头顶旁,刘辩双手举起长剑,剑尖朝着最左侧那个大张着嘴睡的正香的兵士,猛的朝下一扎。
那兵士正不知梦见吃什么好东西,不时的还会砸吧两下嘴,就在他又一次砸吧过嘴,刚把嘴张开时,一柄锋利的长剑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口腔,剑尖刺穿颅脑,透过脑后深深的扎进泥土。
被扎穿口腔的兵士两腿踢腾了几下,身子一挺,彻底没了气息。飚溅出的鲜血由于有口腔阻挡,并未激射起来,而是喷溅到口腔里,随后才从口中蔓出。
拔出长剑,刘辩又摸到了第二个兵士的面前。他选择先杀的两个人,都是睡觉大张着嘴巴的。
这样的人,可以一剑刺穿颅脑,长剑却不会和牙齿磕碰发出声音,惊动旁边的人。
另外两个兵士完全没觉察到在他们睡觉的时候,他们的两个同伴已经与他们阴阳相隔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很快,他们就会追随同伴而去。
第三个士兵侧身而睡,他面朝着另一个还没被杀的士兵,嘴里咕咕哝哝的还在轻声呓语着。
刘辩蹲在他的脑后,一只手虚按在他头的侧上方,另一只手持着长剑,将长剑插到他颈前的空隙处。
猛然间,他虚按在兵士头颅侧上方的手朝下一压,持剑的手往上一提,锋利的剑刃贴着士兵的颈子划过,鲜血顿时飚溅出来,激射在前面正熟睡着的另一个士兵身上。
睡梦中的士兵感觉到身上被喷了热热湿湿的液体,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他看着的方向恰好是刘辩蹲着的位置,刘辩正要纵身蹿上去强行把他按倒杀死,只听那士兵嘴里咕哝着说了句:“睡的正香,为何用水泼我?”
听了士兵的话后,刘辩歪头看着坐起来的士兵。
那士兵咕哝了一句,见没人理他,还想说话,刘辩却在这时向前一蹿,在士兵刚张开嘴的时候,手中长剑猛的刺出,一剑刺入了士兵的口腔。
士兵刚张开嘴,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一柄长剑就刺穿了他的头颅。
解决掉最后一个士兵,刘辩撇嘴笑了一下,把长剑放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擦了擦,抹干净血渍才插入剑鞘。
刚才惊醒的士兵双眼一定是夜间无法视物,否则他绝对不会瞪圆了两只眼珠子,却发现不了刘辩正蹲在他的眼前。
再次确认了东汉末年许多人都有夜盲,刘辩心内隐隐的有些兴奋。这样的一个大漏洞,只要好好把握,将来手中若是有了力量,在征战的过程中,绝对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蹲在尸体旁,朝四下看了看,没再发现什么异常,刘辩才朝趴在草丛中的黄巾兵招了下手。
由于有些距离,刘辩在杀人的时候,黄巾兵只看到他一直在做着动作,却没闹明白他在做什么。
等跑到刘辩身旁,看到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时,他才睁圆了眼睛,一脸惊愕的瞪着刘辩。
“路上可能还有零散的官军斥候。”眼睛平视前方,刘辩压低了声音对黄巾兵说道:“跟在我身后,不要随意乱走,惊动了官兵,你我今晚恐怕是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黄巾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他脸上的表情却说明此时他对刘辩已是万分崇拜。
行进途中,他根本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可刘辩却能发现躺在前面草丛里睡觉的官兵,这种能力,莫说他没有,就连他以往认识的人中,也是挑不出来一个。
又往前走了大约五六百步,刘辩仰头朝夜空看了看。夜空被火光映照的一片橘红,可是由于有着大山的阻隔,他却看不到燃起火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