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生,我回来了。”孙石头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当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后,他大吼一声,发疯一般冲了过来,先是抓着那两个家丁一通好打。家丁虽然会些功夫,平时欺负个文弱的人还行,面对这成天和野兽生死相搏的猎户,那完全就是白给。再加上孙石头看见练雨潇躺在地上,浑身血污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两个家丁被他踹出了门,郑少爷很快也被踹了出来。三人顾不得疼痛,相互搀扶着下了山。
孙石头没空理会他们,抱起地上的练雨潇轻轻放到床上。看他脸上添了几块红肿淤青,让秀气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恐怖。
“落生,你伤在哪里?我带你进城去找郎中!”说着就要抱他出门。
“孙大哥。”练雨潇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沫。“我哪都不去。你让我好好养着就行。我没事的。”
“这不行啊!”
孙石头的手被练雨潇紧紧抓住。“我求你了,我哪都不去。”他的眼睛看着孙石头,目光里满是哀求。
孙石头哪里见过这种眼神,点点头,再说不出其他。他将练雨潇平放在床上,打来清水帮他擦拭着伤口。解开满是血污的衣衫,更多的淤青和伤口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上,孙石头心疼地手都在抖。
“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还招来了这些恶人。”孙石头万分懊悔。
练雨潇只是躺着,任冰冷的布巾划过自己身上的伤口,偶尔颤抖一下。
“孙大哥,以后不要对外人说起我。”
“我知道,这次都赖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孙石头的手都快握不稳布巾了。练雨潇每颤抖一下,他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
这玉一般的人啊,那群畜生怎么下得去手?
山里人常年不看郎中,自然有一些医伤治病的土法。孙石头出去采了一些草药,捣碎了敷在他的伤处,居然非常管用。
练雨潇躺了三天,孙石头不敢离开,三天都没有出去打猎了。
第四天早晨,“孙大哥,你今天再不出去打猎,我们就要饿肚子了。”
孙石头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难道你能陪着我一辈子?”练雨潇问。
想到一辈子,孙石头心里一喜。却听练雨潇继续说:“我总是要走的。”
练雨潇感觉手上一紧,孙石头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孙石头的嘴唇动了动,“我……我出去打猎了。”
看着孙石头离去的背影,练雨潇叹了口气。看来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可是自己的狱烨流华还差一点,只差那最后一点了。
风华城,裴府。
裴映川日复一日收到的消息都是没有找到练雨潇的踪迹。城内查完没有,城外搜完没有。
“难道他还能上天入地?”裴映川怒道。
最直接承受这种怒气的就是闫鸣。所以他现在如非必要,根本不在裴映川面前出现。
坐在风华城最大的酒楼客满楼之上,闫鸣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自家城主这是折腾什么呢?好好的结拜兄弟反目成仇,然后就是四处追杀。逼着人家跳崖,弄得一身骨断筋折,这又把人家接回来养着。养好了人家跑了,他又四处派人去追。难道是最近江湖中太安静了,城主寂寞了?
正想着,旁边上来一行人,小二立刻过去招呼。“郑少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怎么?都在自家酒楼里吃?”
这位郑少爷正是被练雨潇险些一脚踢废的那个人。练雨潇那一脚自觉没用多大劲,他是习武之人,一脚下去石头都能踢碎,何况是人?要不是怕暴露身份,仅仅那一脚就能直接踢死他。
“别提这茬啊!要不小心爷我抽你!”郑少爷的语气不善。小二立刻不再多问了。郑少爷坐在了闫鸣旁边的一张桌,东张西望的似乎在等人。
不多时,又上来几个人,却是直奔着郑少爷这桌就过来了。“兄弟,叫哥哥来有什么事?”
郑少爷低声将来意说了一下。就是要请这几个人帮忙去山里教训一下孙石头,顺便把那个书生抢回来。
“书生?男人?”来人吃惊地问。
郑少爷尴尬地笑笑,“这不兄弟就好这口吗?”
“男人哪没有啊?你何苦费那么大劲去山里找?”来人不以为然。
“哥哥你是不知道,这个书生生得特别清秀,而且那种气质,清清淡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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