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要加班,我真的没空。至少现在没空。”
“儿子,你不能这样,你若是不及时抓住这些女孩子,还有别人眼馋着。你不能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别人,还有你若是和这中间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有了他们娘家的支持,你就用这么辛苦了。妈这都是为你好,你知道妈的苦心吗?”赵玉琳见他根本不领她的情,她的一腔热血也冷却了下来,有些冷脸的把手里的照片给丢在了茶几上,照片散落开来,“以前就有很多人给妈介绍,当时你和秦语岑还是夫妻,你不乐意去我也不勉强了,可是现在你和她都离婚了,你是单身了,想和谁约会在一起都是正常的。你看看你,一点都在意,妈是多么辛苦才弄到这些的照片,这些都是妈挑了又挑的。儿子,你就挑一下试一下吗?”
“妈,我真的很忙,短时间内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而且我刚离婚,也要给我一些时间吧。”关昊扬面对母亲的逼迫,这心里自然不是滋味。特别是今经过今天的刺激,看着霍靖棠那么霸道地宣示着秦语岑是他的女人,他就觉得这怒气就从小腹处蹿起来,灼得他是疼痛交加,坐立不安。他就是丢在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暴躁。
他知道,自己是在不甘,明明他已经把她推到了人生的深渊里,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潭底苦苦的挣扎,他等待着她会来向他低头乞求,他没等到她的回心转意和乞求,倒是等到了她却转投了霍靖棠的怀抱的堪比原子弹工功力的消息,这可是多少女人想攀都攀不上的高枝儿。她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又是怎么做到的?他不要的女人,他霍靖棠还捧在了掌心!这霍靖棠是缺女人吗?还是智商不够用!他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看上她?
关昊扬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双手也揪着沙发,一言不发,赵玉琳看着儿子沉默又脸色难看:“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想睡了。妈,你也去休息吧。”关昊扬不想和母亲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赵玉琳却紧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关昊扬不给她一个明确的想挑一个交往试试的答复,她肯定是睡不着的:“儿子,你在这里面一个都看不上,是不是心里还想着秦语岑那个贱人!你和她都离婚了,她做了对不起关山的事情,让关山受创,还把你爷爷都气得住院,昏迷了好几天,如果这次你爷爷他活不起来,这一切都是秦语岑造成的,她就是我们关山和关家的敌人,你怎么可以对这个下贱的女人念念不忘!”
关昊扬听到母亲这么说秦语岑,这心里更是烦乱了:“妈,就像你说的我和她都离婚, 我想着他做什么?就算我想着她,那又有什么用呢?妈,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你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你是我儿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不能让这个女人害了你。”赵玉琳握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了抹冷光,“你好好休息吧。”
赵玉琳也不再多逼关昊扬,她想一定是秦语岑还缠着关昊扬,所以他儿子才没有心思去重新开始。她一定会找她好好说说。
关昊扬也无心和母亲说下去,起身走向了柔软的大床,然后倒下去,拉起被子将自己给盖住,蒙头大睡。而赵玉琳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关昊扬可能是因为落水的缘故,所以他睡到半夜时就有些浑身发冷,额头又滚烫起来。他身体困乏无力,还是免费地撑着自己的虚弱的身子找了备在家里的退烧药吃了下去,又倒下睡着。只是这后半夜就没有睡好,一身的不舒服。
第二天天光大亮,关昊扬坐起身来咳嗽了几声,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有一丝热烫。他掀开被子,走到浴室里洗漱整理。然后去更衣室里取了黑色的衬衣和米白色西装搭配在一起,选了比较鲜艳的酒红色的领带点缀了一下,整个人就显得要活泼了一些。
关昊扬收拾好自己,然后出了卧室下了楼去,看到母亲赵玉琳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她每天都是衣着华丽,妆扮优雅,时刻保持着她豪门贵夫人的良好仪态。
她手里正看着今天的报纸,拿着报纸的手都掐破了报角,一张保养年轻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怒气。她把报纸往茶几上一丢,动作大到差点把她面前的水杯给撞倒,滚落在地上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你就在发脾气?是谁惹到你了?”关昊扬看着很不对劲的赵玉琳。
“儿子,你实话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一身湿透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玉琳也顾不上掉落在脚下,打湿她脚背的杯子,蓦地站了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被人泼了一身水。”关昊扬站在母亲的对面,依旧没有说实话。
“为什么这报纸上面说是你是跳水自杀?”赵玉琳都冷了一张脸,“就算你被人泼了一身水,也不可能湿成那样!你怎么可以骗妈呢?你为了一个秦语岑自杀?你还有没有出息!”
“什么?”关昊扬脸色大变,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这条消息给搅和了。他抓过了报纸拿在手里一看,头版头条,黑体粗体字写着雅典歌城,名门之后疑似落水自杀。虽然内容并没有直接指出是关昊扬,但是从字里行间的暗示不难与关家联想在一起。报纸上指的是疑似某姓关的名门之后,而这京港市只有关家这一家名门,加上上面附上的几张照片,虽然没有正面照,但有一张清晰的侧面照,不难看出是他,这一切都指向了关昊扬。
关昊扬看着上面的报道说他为情所困跳水自杀,还说他是被前妻抛弃,反正把关昊扬形容成了一个十分窝囊的男人。这让关昊扬情何以堪。他怒气升起,一把把报纸给揉成了一团砸 在了地上。因为生病,加上怒火升起来,只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
“扬儿,你怎么样了?”赵玉琳见他身体不稳的摇晃了一下,吓得她脸色也是一白,她赶紧起身,去扶住他,“这些报导都是真的吗?”
关昊扬觉得胸口那把火一灼一痛的,他坐进了沙发里,然后咳嗽了起来,咳得脸色都涨直了猪肝色。赵玉琳替他倒了一杯水,塞到了他的物中,一边替他拍着背脊:“喝点水。”
关昊扬端过水杯喝口水,这才好受了一些,喉咙处没有那么刺痛了。
“这个秦语岑和你离了婚都还在这么害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我绝对不能这么放过她!”赵玉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秦语岑的头上,以前不喜欢她,本以为离了婚可以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更是让她不省心,现在是恨她。
“妈,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你别掺和了。”关昊扬没想到才短短一夜而已,这个新闻就已经扩散这么大了。这完全是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关昊扬定了定心神,从沙发内起身,连早饭都没有吃,便去出了门。
赵玉琳见自己的儿子气得这个样子,她这心里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秦语岑,我会让你好看的!离了分都不安分,竟然还掀起这样的涛天巨浪。”
关昊扬到了公司,车子缓缓滑过,就看到各大媒体竟然在关山前面蹲点守候,想要进去采访他。保安都挡在那里,不让他们突破。关昊扬从没想过要成为什么焦点人物,还是在这种极端不好的新闻之下。他铁青着脸,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想要往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而去,不知道哪里蹿了一个人蹿到了他的车头前。幸好好反应快速,急急地踩下了刹车,否则这会那人就要被他给撞倒在地,现在记者都这么敬业吗?为了采访到新闻是命都不要了吗?
他脸色越发得不好看,阴沉如漆黑的天幕,眼底里连一丝的光明都看不到。他的车被人发现了,那些记者的鼻子也灵一般,看到这个记者拦了他的车,其他蹲点的人也蜂而至,把他的车给紧紧包围着,无数个话筒长枪短炮的架在他的前面,问着无数的问题,像是无数的蜜蜂在他的耳朵里嗡嗡嗡的乱叫,那些摄影机和照相机也是在他的面前闪烁个不停,他是烦死了。可是却也脱不开身,像是补绑住脚的人,寸步难行。
“该死!”关昊扬低咒一声,一拳拍打在了方向盘上。
玻璃车窗外的那些记者就算是得不到关昊扬的回应,却也依然乐此不疲地问着他:“关总,报纸上报道的跳水自杀的人是你吗?”
“关总,你是因为你前妻的种种不法商业行为而受到打击才想不开去跳水自杀吗?”
“关总,听说你和你的前妻已经秘密离婚了吗?是她先抛弃了你吗?你是为情所困才选择自杀吗?”
……
每一个问题都是尖锐的,是把“自杀” 的罪名扣在他的脑袋上,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关昊扬拿出电话打给了私人助理丁树:“丁树,我在公司门口被狗仔给围住了,脱不开身,快点来。”
关昊扬挂了电话只能静坐在车内,然后而他的沉默却被媒体报导成了默认,关昊扬就这样继续霸着头条,新闻持续发酵,越演越烈,整个京港市都知道了他关昊扬要“自杀”的新闻,却也成了上流社会的笑话。以后每每他出席一些重要的必要的宴会都会被人取笑一番,让关昊扬从此都有些抬不起头来。这个阴影一直伴随着关昊扬很久很久……
丁树赶来,叫许多保安和职员来把这些无聊的记者都给驱散开来,给关昊扬开了一条路,他这才得以把车从原地开走,停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内。
关昊扬乘电梯到了顶层,脸色凝重,浑身都散着低气压,让每个人都心惊胆颤的,都不敢往他的面前晃,就怕会成为无辜的炮灰。关昊扬对着秘书裴仙仙道:“去把丁助理叫来。”
“是。”裴仙仙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关昊扬进了办公室,秘书助理送了一杯咖啡上来,他烦躁的拉了拉领带,觉得这领带似乎把他勒得气都喘不过来一要样。他坐下去,丁树就来了,走到关昊扬的办公桌前:“总裁,找我是因为新闻的事情吗?”
“嗯!”关昊扬抬眸看着他,突然一阵咳咳嗽,“赶快给我处理掉,一个小时个我不想再看到关于这件事情的新闻。还有我要起诉那些散播不实报道的媒体。”
“总裁,如果真要用法手段来维权的话,被告群体太多了,我想只选择其中一家最权威最大媒体起诉,呆能告倒这一这一家,杀一儆百,其他的媒体就不会再胡乱报道了。”丁树建议着。
“就按你说的去做。”关昊扬抬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生病加上新闻这件事情,他的头都要爆了。
“是。”丁树看着关昊扬不好的脸色,刚听他咳喘,“总裁,你生病了,要不我载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关昊扬对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丁树默默地离开,关昊扬整个人难受地把身体往后一靠,闭眸仰头休憩着。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抓起了车钥匙,便开车去了医院。像这种豪门里的人是VIP病患,在医院里也是有属于自己专属的医生,所以看病这些不会像普通的老百姓一样排队,等待着时间。他们是随到随看,自然有收费方面都是给予年费。
关昊扬看了病出来,拿了护士取回来的药便离开了。他想到爷爷还在这里,便往住院部而去,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语岑。他走到爷爷的病房前,护士见他来了,准备叫他,他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他别说话。护士点点头,安静的走开。
他就站在门外看到秦语岑正站在爷爷的病床前,爷爷是睡着的。这段时间他总是半醒半睡,情况不是很稳定。可以能是因为他和秦语岑婚礼的事情而受到太大的打击,所以自从那天在家里倒下后就没有好起来,一直是要医院里疗养着。
秦语岑站在那里,看着关让,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就泛起了温热的刺痛,水雾急速地涌起,把她的视线都模糊了。她努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泪意给狠狠地压了下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泪水就从眼眶中滴落了下来,砸在了关让的手背上。
关让的手指明显地动了动,秦语岑看到这样的情况惊喜地唤了一声关让:“爷爷……我是岑儿,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爷爷,你醒醒好吗?”
关让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一般,本来紧闭的眼睛睁了睁,眼睑半开着,瞳孔里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的聚焦而清晰。他的眼底也浮起了太多的惊喜,放在身侧的手抬了抬,却无力抬起来。
秦语岑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睛湿润着,声音也泛着一丝的嘶哑:“爷爷,我在这里。”
关让微笑着点了点头,话说得很慢:“岑儿……你来了,让你受苦了?看到你好好的在这里,爷爷也放心了。”
“爷爷,你放心,我很好。”秦语岑不想让他在重病之中还担忧着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孝顺。
“扬儿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爷爷的眼珠转了转,没看到关昊扬,“岑儿,爷爷这一次不行了,看不到你和扬儿给我添一个曾孙了,以后和扬儿好好的打理关家和关山,只要你们过得幸福,我就没有遗憾了。”
“爷爷……”秦语的心底升起了惊讶,原来关让现在还不知道她和关昊扬已经离婚了吗?
看着关让现在已经脆弱不堪的模样,她也不敢再说实话刺激她,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当一个听众,关让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多,仿佛在交待遗言一般,这让秦语岑的心里很难受,可是她没有在关让的面哭出来,她就一直微笑着点头,把悲痛都压在了心底。
关让说累了便又休息了,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秦语岑她别开了头,再也忍不住地大颗大颗地掉眼泪,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泣的声音。
秦语岑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关昊扬,她盯着他的目光都带着痛恨,这种恨是她以前所没有的。就算关昊扬那样卑鄙的算计自己,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他。她可以忽视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但是她无法忍受关昊扬因为一己之私把关让给害成这样。
关昊扬走了进来,把手里的鲜花插到了爷爷床头柜的花瓶里。把水果篮放下,他声音清冷:“秦语岑,我们已经离--”
“关昊扬,有话出来说,不要打扰爷爷休息!”秦语岑冷然地打断他的话,率先走出了病房,来到外在的休息间。
关昊扬看了一眼关让,替他拉了拉被子盖好,这才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秦语岑站在那里,关昊扬也站在离她有几步的位置,目光落在别处:“秦语岑,我们已经离婚,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没有资格来看爷爷的。”
“关昊扬,你还是人吗?你看你把爷爷他害成什么样了?”秦语岑根本不搭理他的质问,反而责备着,“你还是爷爷的亲孙子吗?可以为了达到报复我的目的,不顾爷爷病重,不能受刺激,非要在那么重要的场合把他气倒。现在爷爷倒下了,你开心了?你还是人吗?”
关昊扬一记阴冷的目光扫了过来:“爷爷被气倒全是拜你所风赐!是你伤害了他!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下次再出现在这里!”
“关昊扬,你真狠!”秦语岑咬了咬,却只想到这一句话来说他。
她不再多做停留,便迈开了脚步,准备离开这里。现在的关昊扬是失去的理智的,她和他是讲不清楚道理的。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口舌。秦语岑与他擦肩而过时,在经过他的身边时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当他是空气一样。这样的*裸的忽视让关昊扬觉得深受侮辱,他握紧了拳头。就在她与他刚错过身去,他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把她给拉了过来。
秦语岑无法抵抗他突如其来的力量,被他给拽到了身前。他的幽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猎人盯着他的猎物般精锐,要将她生吞下腹一样可怕。她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他的禁锢,可他五指如铁,将她紧紧扣住,不放她自由。
“关昊扬,你放开我!”她从如花好看的唇间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关昊扬却是冷冷一笑,眸光冷冽:“秦语岑,你不但害我了爷爷躺在这里,还害得我成了上流社会的笑柄!你说这口气我该找谁出去?”
秦语岑对上他的眸光,一点也不怕他:“随便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你既然认为我不要脸,那就去找要脸的沈诗雨好了,她一直在等着你,你不应该感动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面对着对他无视忽略的秦语岑,心里有一种挫败感和受辱感。他在她的眼睛进看不到他的存在,胸口那股无名之火就燃烧了起来。他看着她对其他男人绽放最动人的笑容,他就想狠狠地撕碎她的笑,更有一种想将她完全拥有冲动。
“关昊扬,你发什么疯?”秦语岑拧紧了眉,“你就只会把所有的错推到别人的身上,从来不会想自己做了什么!如果说你现在成了他人的笑柄,那也是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你是活该!”
他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在眼前一张一合的的骂着他,这张柔软的唇还在昨天夜里被霍靖棠疯狂地亲吻过。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把该帮的事情全都做了?而他和她五年的婚姻,他连亲都没有亲到过她!一想到这些,他无法再理智了。他突然就将扣住好的肩,将她推倒在了沙发内,他倾身上前,将她压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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