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遵守议会颁布的法令的,或者说,没有一个领主会遵守,我美丽的夫人。”亚瑟和西尔维亚坐在一辆由八匹骏马拉动的大型马车里,互相依偎着来取暖。
被整个剥下来的熊皮铺在车厢的底部,好让尊贵的日德兰大公爵以及他的未婚妻更加舒适。
那颗凶悍之气不减的熊头朝着外面露出满嘴的獠牙,好似在为自己的悲惨命运而愤愤不平。
“这个所谓的议会里,囊括了全瓦尔哈拉的贵族,从男爵到公爵,足足有上千人。这一千人里,有至少七百个都是其他贵族的封臣,他们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反正投不投票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那剩下的三百个呢?”这架由勒肯侯爵赠送给亚瑟的马车既宽敞又不颠簸,西尔维亚原先还坚持要骑马,不肯做那能将骨头都颠散掉的马车,现在却说什么也不肯吹着寒冷的北风骑马赶路了。
“剩下的三百个里,有一百五十个是除了出海劫掠什么也不会的,就像斯特莱比侯爵一样。”
“而剩下的一百五十个,就是诸如库里恩大公,哈克大公,汉弗莱大公,约克大公...愿他在英灵殿过得安好,这样的大贵族。他们没有需要效忠的封主,统治着广袤的土地,拥有成百上千的封臣和随时能够集结起来的军队,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这个议会早就被贵族们掀翻了。瓦尔哈拉人可不习惯让人指手画脚。”
“你不是就准备当那个能够对所有人指手画脚的人么?”马车外北风呼啸,披着雪白的狼皮长袍的西尔维娅将有些发凉的小手放到亚瑟的怀中取暖,用困倦的声音调笑道,不知为什么,冬天总是让人如此困倦。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瓦尔哈拉人不习惯让人指手画脚,却喜欢对别人呼来喝去,所以有这么多的狼觊觎瓦尔哈拉之王的位子也是顺理应当。”亚瑟的右手为西尔维娅梳理着柔顺的白金色长发,这温柔的轻抚让西尔维娅困意渐深,往亚瑟的怀里缩了缩之后,她就陷入了沉睡。
这是十一月的第二周,亚瑟和保王党贵族们在约灵城多等了些日子,等到军队集结完成之后才一路向东行进至腓特烈港,在那里登船前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这片有如大陆般辽阔的半岛是瓦尔哈拉势力的大本营,在暴风雪肆虐的冰原上,一个又一个城市就是连接这片土地的节点,以城市为中心,城镇和村庄就像群星拱卫圆月一般屹立在城市之外。
瓦尔哈拉人是残暴的掠夺者,可怖的异教徒,同样也是诗人和探险家,自瓦尔哈拉人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对于世界的探索便从未停止。东西南北,乘坐维京长船乘风破浪的冒险者和徒步山脉森林披荆斩棘的冒险者同样伟大,正是因为这些连名字都不曾留下的伟大之人,在瓦尔哈拉的史诗中得以记载那远方的一切,促使更多的年轻人踏上这条路。
斯堪的纳维亚是德意志兰的称呼,而现在已经成为了这个半岛的公认称谓,Savian——黑暗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月神塞勒涅和她的姐妹太阳神苏尔所眷顾之地,在夏季,白昼将会持续数个月,而在冬季,漫长的黑夜会从十二月开始,直到春季的到来方才结束。
这也是为什么大会议要在第一场雪之后召开的原因之一,长夜总是过于无趣,将领主们都聚集到一座城市之中会更有趣些,无论是那些根本不甚重要的会议,还是会议之后的宴席,以及篝火旁的狂欢,这都是领主们打发这凛冽寒冬的娱乐活动。
在斯堪的纳维亚的西部有一系列的峡湾,这些峡湾狭长、曲折、幽深,宽仅一至数千米,长度往往超过100千米,两岸多为高峻的山崖,是船舰良好的停泊地。斯堪的纳维亚山脉纵贯半岛中西部。山脉构成半岛地形的主轴。山脉西坡陡峻,直临斯堪的纳维亚西部沿岸。许多地方形成峭耸的悬崖。东坡比较平缓,成阶梯状经丘陵台地过渡到波罗的海的沿岸平原。
波的尼亚湾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分为两个部分,不同于沿岸陡峭,多岛屿和峡湾的西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东、南部地势较平整,森林和湖泊比比皆是,与斯拉夫地区的狼人诸国常年互相劫掠,那里有着全瓦尔哈拉最凶狠的军队,最残暴的领主,如果没有与同样彪悍善战的狼人持续着血腥漫长的拉锯战,那么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隔波罗的海相望的罗斯诸国又岂能存在至今。
亚瑟将威廉和恩佐留在了希茨海尔斯,那里毕竟是通贝里侯爵赠送给自己的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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