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料理后事。”
弗兰德斯笑了。“那是只有我的妻子才能做的事情。”
“那我就嫁给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高高在上的子爵大人,但你死都死了,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反驳我?”
“也是,那就这样。再会,美丽的小姐。”将情妇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弗兰德斯行了一记标准至极的吻手礼,就像两人第一次在舞会上见面时那样。
“再会,子爵阁下。”情妇也站起身来,努力做出一个优雅而得体的微笑,捏着并不存在的裙摆予以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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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情妇整理好仪容,准备以最美丽的样子去带回子爵的尸体的时候,脸色很难看的子爵却拎着剑又回来了,看着情妇惊讶的眼神,他张了张嘴,吞吞吐吐地说;“他们问我是干嘛的,我说我来保卫城市...他们让我滚一边玩去,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情妇;“......”
威廉当然不知道自己就是查抄个庄园,还能成全一对本来永无可能的狗男女组成家庭,他只以为自己打发了个失心疯的傻子。开玩笑,查你家,你家才几个钱啊,连发赏赐的钱都找不出来,查你家就是浪费时间好么?
看着整箱整箱的金银,威廉拿起一个金杯,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最后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佣兵将这三箱满满当当的金银都装到这家的马车里,继续去下一家。
他的目标分为两类,一类是抢钱就走,不结仇的,另一类是既抢钱又杀人的,这样也不会结仇,毕竟人都没了结哪门子仇。
确认目标也很简单,凡是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全都查抄掉,那些侮辱过不止一次的,就抄家灭族。
既然亚瑟将这个权力交给了自己,那也就是说他已经认可了威廉借此公报私仇,威廉当然要发泄一下这些年积攒的怨恨。
“我以前就说过吧?我迟早会让你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的。”拍了拍在血缘上应该是自己表兄的贵族的脸,威廉从未觉得自己的心情如此舒畅过,他看着对方眼神中的愤怒还有畏惧,笑了起来,接着甩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很愤怒吧?以前的杂种居然敢扇你,可我不仅要扇你,还要杀你全家,轮你亲妈,你有意见吗?我亲爱的表兄。”
威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他就知道,这些家伙连拼死一搏的勇气都没有,女人和酒养出来了太多的废物,不然的话他也没有这个机会,站在这里,用征服者的姿态看着这些曾经侮辱,乃至殴打他的‘家人’
“放心,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看看这些人,都是来自瓦尔哈拉的士兵,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表兄被布条堵住的嘴呜咽着,显然是在说一些不干净的话,那惊恐的眼神中还带着难以置信。起先他只以为威廉雇了一支佣兵团来报复而已,很快就会有城卫军前来剿灭这些匪徒,就算自己的命保不住,但威廉是肯定不会活下去的,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杂种居然胆敢杀害帝国贵族,这是对帝国的挑衅!
但如果...如果这些人都是来自瓦尔哈拉的异教徒,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巴黎,沦陷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些农奴的起义是我们煽动的,目的就是将巴黎的武装都调出城。对了,现在城里有数千名准备为多维尔战役战死的同胞而复仇的瓦尔哈拉战士,你说他们会怎么对待巴黎,和居住在巴黎的你们,你们这些贵族?”
“一个活口不留,尸体都给我剥干净了扔到大街上去!”直起腰来,威廉对周围的士兵用瓦尔哈拉语吩咐道。
“遵命,阁下。”
虽然听不懂威廉说了什么,但渐渐逼近的士兵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和刚刚杀过人的武器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还算英俊的贵族拼命想要挣脱绑缚自己的绳索,却只是为威廉表演着可笑的垂死挣扎而已。
走过横七竖八的尸体,耳畔边传来的惨叫声从未如此悦耳过,那是复仇的音乐,让他的灵魂都为之兴奋颤抖的乐曲。
今夜还很漫长,还有很多人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