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给他气的额头血管突突跳着。
刚跑到家门,还没进门,她就看到媳妇倒在地上,安夏站在一旁,脸上居然还挂着笑,安家国再也忍不住,抄起墙角干活的铁锹照着安夏肩膀头砸去。
安家国气急了,如果不是理智拦着,他绝对照着安夏脑袋砸。
安夏迅速避开铁锹,手腕一翻,手里已经藏了一根最细的银针,银针上带着药,轻轻扎入安家国手臂上的血管,连扎几下。
银针十分细,安家国的精神力全都集中在打安夏上,根本没感觉到手臂被针扎,再说他一个庄稼汉,平日里做事磕碰的次数多了,这点小疼全都被自动忽略。
得逞后,安夏迅速避开大声道:“大舅你要打死我吗?杀人偿命,大舅妈刚出来,你也想进去!”
安慧抱着母亲,几番呼唤母亲都不做声,安慧气急,”安夏,你对我妈干啥了?”
“你妈自己生气,关我什么事,我找她要米,她却说凭啥给我,说大舅跟荷花姨两人不清不楚,她养自己的孩子就罢了,还要替大舅养我,凭啥!
还骂荷花姨是个贱人,活该一辈子生不出孩子,就是再婚也不会有啥好下场的,就是个伺候男人的贱命,肯定不得善终。”
果然随着安夏一句句的话说出来,安家国的眼神从愤怒到冷静,然后阴毒的目光扫在乔冬梅脸上。
“你、你胡说八道。”安慧辩驳不过,见父亲已经拉下脸,不禁心惊肉跳,爸妈吵架打架她从小看到大,她真的好怕。
“你就是来要米的?”
看到安夏手里的铁桶,安家国渐渐有些相信安夏刚才的话。
“不,我今天来是要问,大舅你是不是又去部队闹过一次?”
安家国默不作声,目光扫着安夏的脸,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怎么,大舅你敢做不敢当?”
“我去了,咋地,你舅妈迟迟出不来,你又不肯去警察局作证,我不找部队找谁?现在警察也调查清楚了,你舅妈就是被冤枉的,要不是你黑心肠,你舅妈就不会进去。”
“我冤枉她?如果只是想把我嫁出去,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切都瞒着我?她跟人贩子走得那么近,还说是远方亲戚,我不过是如实说出自己听到的,我哪句话冤枉她了,她连人贩子都敢认亲戚,被人骗了就是蠢,比荷花姨差远了,要是荷花姨做我舅妈,我能这样!”
安夏又一次提了苏荷,再一次拨弄安家国的心,他心里有些烦躁,安夏说的有道理,这女人蠢得跟猪似的,要是荷花怎么可能没弄清人底细,就跟人认亲的。
“我给你拿米,拿了米你就走,没事别来我家。”
安夏一把躲开安家国,“大舅,你为什么要去部队闹,为什么要冤枉陆柏川?”
她漆黑的双瞳,仿佛不透光的寒冰,冷冷凝视安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