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清楚,就只能先去试试看,当然了,别人也不傻,凭什么要信他啊,所以他也的确是卖了不少消息,但那全都是假的,南沛演技也不算差,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简直天赋异禀,把人唬得倒还信了七八分,只是他这小得意了一下,却不知道别人信他是为着还有一个原因,之前不是说他失忆了嘛,忘了可多事儿呢,只是这些等会再聊,先说回来现在。
南沛觉着吧,他自己这样确实是有些当了那啥还要立个牌坊了,毕竟他都去见人死对头了,还要白仰秋信他没背叛,那不是搞笑吗?可是当看着白仰秋就只是坐在那儿,垂着眼眸,脸上是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的冷漠,南沛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像被针扎了似的,一刺一刺的跳着疼,他紧接着开口:“白爷,那些消息真的不是我卖出去的,我没有做背叛你的事,你相信我好不好,只是有些话我恐怕没办法现在对你解释……”
有那坐在陈佳亮旁边的,这一看就是白仰秋那阵营的,忍不住咂舌,看看这个小戏子急得跟什么似的,那情真意切的小可怜的模样,这大老粗想来想去也就一个有点雷的成语能形容了,楚楚动人嘛那不是,看着怪好看的,怪不得能把白仰秋迷得不着五六的。
在南沛说完之后,现场就只余众人静默的打量,白仰秋却一直都没再开口,南沛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其实这事儿吧,说到底也是白仰秋的家事,而这帮子前大佬凑过来也不是要看白仰秋把他养的小宠物给怎么地了,就是为着能有一件事儿能下一次白仰秋的面子,毕竟得对着跟自己儿子年纪差不多大的人点头哈腰的,这帮子前大佬都憋了口气呢,难得完美了这么些年的白仰秋的金身破了,这立刻就赶过来看笑话了。
只是等见着久不见的白仰秋以后,他们发觉笑话还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有几个在踏入白公馆之前,都以为到时他们肯定得背着手挺着腰,那叫一个趾高气昂啊,可是当跟这白公馆主人碰了面,看着白仰秋只是往那儿一站,这些被他叫着叔叔伯伯的人气势就都给比没了,还是照例直不起腰,有几个老早就开始打退堂鼓了,所以见着这阵仗,忍不住开始和稀泥:“这年轻人,做错了事,认个错,很正常的一件事嘛……”
这话说的,搞得南沛差点自己都要被洗脑他真的出卖消息了,是不是听着他们这大人有大量的他还该感激涕零啊?想想就来气,这下南沛也犟起来了,他抿着唇,眼睛就看着地上。
而白仰秋打量着南沛,虽说这孩子一直在他身边,可是白仰秋却觉着自己从来都没搞懂过他,要说他假意,那有些东西是绝对演不出来的,可要说他是真情,这孩子又背着他做了太多他无法理解的事儿,就好比现在这件,当他拿到那些资料时,他也是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想着这孩子是真没心没肺啊,把他的心都当铁打的啦,以为他就不会伤心不会难受啦?
所以到这会儿,看着南沛还在给他倔,向来不动声色的白仰秋也忍不住在话的末尾那儿泄出点情绪,他那副冰冷的语调里没了往日熟悉的东西,全剩陌生:“你既要我相信你,却又告诉我,没办法跟我解释,你给我说说,这世上哪来这么好的事?”
这白仰秋也算是大佬里的王中王了,他什么做不好啊,就连现在把嘲讽技能开了,那效果也是max+啊,而南沛这小祖宗吧,也确实是给白仰秋给惯的,别人给他什么气受都好,可是白仰秋跟他说句重话他都觉着委屈,加上这么多人看着呢,而气急了,南沛刚刚也差点要把他为什么做的这事儿给说出来了,管白仰秋信不信呢,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根本都发不出声音,试了几次,后来给南沛弄得更焦躁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这一句倒是说得出来了:“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了?反正你都已经怀疑上了,现在不就是叫了我回来要教训我吗?”还剩后半边一截,可消息我真没卖,我还知道这儿有其他的人跟姓连的接触,我不是太确定,但是我也有证据。
当然,后半边那截南沛就又是说不出口了,像是有什么给他自动消了音,而白仰秋听见南沛这么冲他,都说了,这么多人看着,换做平常,白仰秋说不定还能捏捏鼻梁吐口气就忍下去了,可是如果他现在这么做了,那大佬的威严就没了啊,这后果说严重也挺严重的,加上这男人嘛,丢了面子都得生气,何况是白仰秋站在这么高的位子上就从没下来过的人,他手一拍桌案,那一旁的白瓷茶杯的盖子就给震下来了,砸在地上声音清脆,接着是白仰秋声音不大,却是谁听了都忍不住被吓得抖一抖的话:“我看你是反了天了,真当我不会教训你?”
好了,事情发展成这样,刚那挨了巴掌的黑粉喜闻乐见啊简直,当即又作死的说了一句:“我还记着祖师爷定下了规矩,这叛兄弟者,可不得挨上二十鞭,然后被逐出去么,这人虽只是白爷身边养着的人,正经算不上我们帮的,但这二十鞭,白爷可得以儆效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