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慕萱的心魔,叶无双一直觉得是个隐患。
只要是正常的修士,修炼晋阶过程中就必然会经历心魔考验。虽然慕萱资质际遇等都不可等闲视之,但撇开这些不谈她还是个普通的修士啊,怎么会不经历心魔考验便能晋升元婴呢?
他担心此时没有,将来拥堵在一起猛烈爆发,那样可就危险了!
慕萱看出他的担忧,笑道:“师兄尽管放心吧,白佑不是说了吗,这不一定是坏事。如果再不用经历心境心魔的考验,那我整个元婴期的修炼便会顺畅很多,至少不会出现寻常元婴修士一下子被困在某个小境界几十年数百年的情况,这样不是很好吗?”
叶无双敲敲她的脑袋,不满道:“白佑所说也只是猜测,如何能够当真?反正这件事你不能不重视,多出去走走才好。在门派内修炼累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外出游玩,遍赏修仙界盛景,不也是一桩快事吗?”
想要提升心境,只靠整日闭门苦修是万万不行的。行万里路永远比读万卷书来得艰难,所以也更深刻。修行也是这样的道理,须得眼中有物,心中才有所感所悟。
慕萱拗不过他,只好道:“好吧,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说不定到时候自己都烦闷得不得了,缠着师兄要出去游历呢。”
慕萱在忙着修炼之余,也没有丢下过阵法。炎灵真君留下的那枚遗物玉简,她已经成功打开了。知晓了玉简里的内容后,慕萱更加佩服自家师父了。
炎灵真君明言,飞升天道之艰深实乃人祸,定是天界有人恶意操纵下界修士的前途生死。他敬畏天道,却不肯服从这般所谓的“天意”,嘱咐后来人不可畏惧,要积极主动自谋生路。同时他也深深地表达了自己的忧虑,再三叮嘱即便要破这天,也得在准备充分的前提下进行,不可逞意气之快而送死。
仅凭当年通天之阵一瞥,炎灵真君便能推测出这么多近乎真相的事情,若他还活着,终有一日定能找到应对之法。这么想来,炎灵真君当年所遭天谴,不仅仅是因为他触犯了天威,更是某些仙人惧怕他的存在会危及两派仙人的赌约,于是干脆将其抹杀。
慕萱心存敬佩之余也倍感悲戚。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却陨落于阴谋争斗之下,实在太可惜了。她有心等飞升之后将师父之死暗中查探,可经历了结婴这一关后,慕萱觉得等待着她的飞升之路也变得更加艰难了。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输!慕萱暗暗握拳,排除杂念和迷惘,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此后数年,享誉修仙界的静舒真君一改筑基期和金丹期时在外游历的习惯,竟一连多年待在天胥山上不曾下来。她早已是众多修士茶余饭后的谈资,每每提及这种情况,诸多猜测也会随之流传一阵子,过段时间才会消散。
慕萱一心都放在正事上,哪怕外面有关她的事情传的到处都是,她本人却毫不知情。偶尔罗新月过来拜见时,会与她说上一两句外面流行的八卦,慕萱才知道都过去几年了自己还是那么受“欢迎”。
待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慕萱与叶无双通常会在参商洞天里修炼,各自的灵兽也陪伴在不远处苦修,日子过得平淡而有滋味。
那只白水狼白王已经顺利晋阶化形,化身为一个冷傲寡言的白发少年。如果忽略他的淡漠神情,和白佑站一起倒像是一对兄弟。白佑也确实是这么干的,仗着自己的资历老,哪怕没了修为也非要占一占白王的便宜,整天“小弟”、“小弟”的叫。白王只有被他烦不过的时候才冷着脸回应一两句,大多数时候都是白佑这个闲人在自娱自乐。
有了白王化形在前,阿萌和逐风也受了很大的鼓舞,修炼越发刻苦。按慕萱的估算,再有个二十年左右,他们俩也能化形了。
感觉到修炼枯燥无味时,慕萱便会和叶无双在天胥山上走走,拜访一下同门及师叔师伯们,或者揽一些门派发布的短期任务,换换心情。
第五年的时候,慕萱隐约觉得自己将要突破元婴初期、进入中期了。可惜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阻隔越不过去,她干脆不强求了,并趁此机会与叶无双一起下了山,往她从没去过的极北极寒之地游历去了。
修士们有真气护体,不惧怕严寒。两人很少见这种茫茫雪原之景,都觉得新奇好玩,便多走了一些地方,也结识了一些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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