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找了一间客栈,段天问亲自抱着多宝进了客栈,"对了,你会给她施针吗?"
"服侍了小姐多年,自然是会的..."朱儿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每次见小姐痛成那个样子,朱儿都于心不忍。段将军,请恕朱儿直言,你们国家的那位神医,他一定可以帮得了小姐的,对吧?"
段天问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我只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好了,你先让她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再过来。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天亮,段天问准时来到多宝的房间,朱儿一见他来了,立刻轻轻一笑,"段将军,就请你稍后帮我按住小姐,不要让她乱动就好。"
段天问点了点头。
只见朱儿拿出一个银针包,那一支支银针发出寒光,朱儿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手法麻利的在多宝的头顶施了一针,段天问只是觉得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时,朱儿看着段天问,"段将军,按住了。"段天问一听这话,立刻紧紧的按着她的四肢,朱儿轻声说道,"段将军..."
段天问一见她的样子,立刻将头扭到了一边,朱儿则快速的在多宝肩下三寸的地方施下一针,只见多宝立刻失声痛哭,只是人仍在睡梦当中,她的头上瞬间冒出密集的汗珠。
朱儿立刻从边上早就已经备好的脸盆里拿出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看段天问,轻轻的点了点头,段天问回头,在朱儿的示意下,拉高了她的衣袖,露出一排触目惊心的针孔,身子微微一紧,"她患这种病很长时间了吗?"
朱儿酸楚一笑,"应该说,小姐从生下来就患有这种病,只是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后来,是因为王...是因为夫人过世,小姐伤心过度,才会昏迷,以至于后来醒了之后,这种病就越发明显,越发严重了。在我们国家,小姐今年十九岁,早已经过了出嫁的年纪,可是,她有病,纵然有待嫁之心,也无嫁得一户好人家的命。段将军,朱儿要下第三针了,你抓紧些。"
朱儿一针下去,多宝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紧紧的咬着下唇,不停的哭喊,"母后,母后。"
段天问心里微微一惊,但仍是面不改色。
"呜呜,母后,好疼啊,母后,好疼啊。我想死,让我死啊。"梦里,她不停的痛哭着,头拼命的摆着,似乎想要努力的挣脱这种痛苦,可是痛苦如影随形,终生也难以摆脱。
马车行驶至今已经一个多月,这一路上段天问像是故意让马车走快些,终于提前近十日到了离京城不足二十里的地方,天色已经黑尽,段天问行至多宝的马车旁,"多宝小姐,天色已经黑尽,只怕今夜来不及找客栈了,前面的路有些难行,我们就在此处暂歇一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