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这有什么难的,我立刻就去找。"
洛洛轻轻的皱了皱眉,"你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牛黄本就稀有,而且,近日市面上牛黄紧缺,处处断货,你大哥那天跟你三哥说的话,你也在场的。你还真是一个事不关己则高高挂起的人。"轻轻的白了吟风一眼,"若是你真的想要办成此事,还得去找你大哥商量商量才能找到办法。"
吟风微微一愣,眼睛突地大放光彩,"这么说来,你刚才是故意留了一手,就是让窦老板看到我的诚意,是不是?找到稀有的牛黄在先,替他窦家延续香烟在后,他若是还不肯将店卖给我,就真的是缺心肝了。谢谢你香雪,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好了,快别罗嗦了,去吧。"洛洛朝着吟风挥了挥手,便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昨天那弹琴唱曲的人让她很是好奇,那人的声音里有种深藏的温暖,却又可以直达人的心底,犹如千尺山间上,缓缓流下的山泉,轻轻的滴落在滑石之上,清灵入耳,却让人有如沐浴在洗涤凡尘之忧的天堂。
只是,那里的环境太过嘈杂,而真正听他唱曲的,却无一人,实在是可惜了这副好声音。
想着想着,洛洛已经站在了昨天去过的那间饭馆,仍是差不多同一个时辰,里面仍是在一片的嘈杂中夹杂着恍若仙乐的歌声与琴声。这次,洛洛并未直接进去,反而是走到昨天那人溜走的后门。
她斜靠在后门,闭目养神,明天就要进宫了,那个北堂隐还威胁她必须要想办法留在宫里一段时间,这样看来,北堂隐与她的师父倒是有些相似,都是那么的阴险。师父的计策与皇宫有关,只是北堂隐让这一切都提上了日程。或者应该这样说,若不是那个洛昭兰想要色诱北堂隐,而一切又配合的如此的天衣无缝,先是出现了一个与她有七八成相似的自己,再是北堂羽当时有事离开了京城,又遇上梅家主母大寿,自然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天北堂隐临时有些急事要处理,很晚才回到府中,就在一切都将成定局时,她又回来了,总之,洛昭兰虽然是罪有应得,但也将她赶鸭子上架,被北堂隐成功当上了她的债主。
正想着,里面的琴声停止,她立刻负下双手,站在那里,犹如一朵清冷的莲花,眸子里有着洞悉一切世事的透澈,清灵而婉约,高贵而素雅,虽然只着一件极为普通的素衣,却掩饰不住她透骨的芳华。
不一会,传出来一些极其轻微的声音,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掀开帘子,见到洛洛时,先是一征,然后,立刻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跟在他后面出来的男子,一双星眸熠熠生辉,似乎仍沉浸在之前一展歌喉的快意之中,脸上略带着丝丝兴奋。那抹兴奋僵滞在如玉般的脸上...
"你居然瞒着你大哥跑到那种地方唱曲?如果被人家知道了,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北堂家,又会怎么去你大哥面前绘声绘色?"洛洛气愤的一拍桌子,吓得对面的男子花容失色,立刻拉下她的手,做了一个轻声的姿势。
"香雪,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北堂羽有些紧张的看着洛洛,刚才他一出门就发现了洛洛吓得心都跳停了一刻,想也没想,就直接将她拉上马车,带来了这里。这里是京城有名的酒楼,他在这里长期订有一间包厢,一到这里,先是好吃好喝的命人送了上来,这才轻声的问着洛洛。
洛洛略带怒气的瞪了他一眼,"上次我无意经过这里,听见有人在里面唱曲,虽然你故意压低了些声音,但也因为外面根本就不会有人听你唱曲,唱到高兴的时候,你还是会流露出一些真实的嗓音。当时我只是觉得耳熟,压根没想过是你。要不是今早出门时,与你刚才带的那个小厮打了个照面,我还不知道。"
"可是我们每次出门都有稍作易容的,你怎么就凭一面就能认出小春来?"似乎有些不甘心,他在嘴里嘟囔了一句,这才抬头,紧张的看着洛洛,"香雪,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告诉我大哥?如果被大哥知道,他一定会对我很失望的。"
"我没家理你的家事,只是,北堂家家归严谨,你身为北堂家的三公子,应该知道这些闲言闲语万一传到你大哥的耳朵里,定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洛洛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再说了,现在你大哥放手将北堂家的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交由你在处理,万一,被人知道堂堂北堂家的三公子,居然做出这些下作之事,你要别人如何信服于你?"
"怎么会是下作呢?唱曲,弹琴怎么会是下作之事呢?"北堂羽清水般的眸底闪着一丝委屈,粉嫩的唇微微紧抿。
洛洛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北堂羽今年已经二十一岁,却得天独厚的拥有一张纯美得如同天使般的五官,白嫩而细腻得让女人都要嫉妒的肌肤,粉嫩如早樱般的双唇,长而卷曲的睫毛,星辰般清澈莹亮的眸子让人很容易就会陷进去。
洛洛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些事你大可在府里做,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弹唱?根本就没有人懂得欣赏。"
"我大哥平日里事务繁重,老五又经常不着家,更没有人会听我弹唱,况且,大哥认为,做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做对家里有用的事。"北堂羽轻轻的抿了抿唇,"大哥很小就肩负起整个家的重担,我能做的,就是替大哥多分担一些,不让他那么辛苦...香雪,我发誓,我只是有空的时候才会来这里过过瘾,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你千万不要让大哥知道。"北堂羽说着说着似乎有些激动,将洛洛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