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有个叫“渺”的家伙,我很讨厌他,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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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姐,你不觉得你的渺很惹人厌吗?阴阳怪气,不男不女。”
我用余光瞄着站在一丈之外的树下的黑色人影,故意大声问道。
………………
………………
“你的形容词,应该放在你的‘雾’影使身上才更合适吧。”
哼恩~~?
调回视线,我很认真的把师姐的脸看个透彻——她似乎是用非常严肃非常正经的态度在回答我的话,而且……
“你说得好象也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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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哪哪,雾啊,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主上……- - |||”
“你可不可以换个造型啊?你这样……我骂那个人妖渺的时候会很没有底气,很没有面子哎!”
“主、主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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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过年的,师姐真有干劲啊……害我也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到这雪山脚下偷窥她做任务。
一地的死人污染了洁白的雪地,倒得歪七扭八,全无美感。十三凤堂的人下手果然了得,行动迅速、下刀利落、一个活口不留。
路中间留下两架载着箱子、绑着粗绳的板车,拉车的马儿早已跑得不知踪影,空留一地凌乱的蹄印。穿着素色衣服的女子立在车边,检视手下打开的三口箱子。
师姐果然好美啊……最适合这种冰天雪地的清冷感觉。一袭浅色飘逸的衣着、一身胜雪无暇的肌肤,一股素雅又脱俗的气质,整个给人很透明的感觉。而为人又冷淡得,连那一对黄褐色的眼睛都更加浅淡清透了,真是很……清热消暑的感觉——我这么认为。
只是……
目光右移十五步,那里有个黑衣黑裤的颀长人影,完全破坏了我所以为的平衡、完美——那个讨厌的人果然也在!
“极品夜明珠,公孙家献给季尚书的寿礼果然出手大方!”
我飞速奔下小山丘,一甩长鞭便已将那稀世宝珠卷起抛上天空,然后伸手跃起:
“师姐辛苦了,这项功劳就由我代你向大宫主去领吧!”
师姐未动,似乎根本不在乎,我一把捧住那颗大得握不住的珠子,脚尖一点车缘向后飞出数丈,才轻飘飘的落下——
不愧是世人争夺的宝贝,仅放在那儿就知道它价值连城,另有传说它里面藏着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又传说它是开启某地宝藏的钥匙,还传说它是几百年前番邦献给中原皇帝的礼品,能辟邪请神——我却知道,如果把它研成粉来敷脸,很有美容养颜的效果。
不知道大宫主见我抢来了她向往已久的东西,会不会圣心大悦,分几两珍珠粉给我用用……
糟,高兴得太早了!
虽然我一手高举着稀世明珠,由半空中翩然落下,荷绿色的裙摆花边还在打着很有曲线美的旋儿,那姿态是如此的优美。但就在将要落地的那一刹那,一个黑影从身后靠进,一阵阴冷的风将我围住,铁钳子似的大手架住我的腋下,让我落地的姿势非常糟糕!
我能感觉得到他强力的拇指紧扣后背,修长的四指也像是要抓进我的肉里。而巨掌旁,是人家柔软又形状优美的缓缓隆起的小山丘。
没等我做出还击,身后的人一掌击中我的手肘,我吃痛,明珠离手。又是黑影在眼前一闪,那人卷着宝贝向师姐那里过去了……
“变态!色鬼!!卑鄙小人!!!”
我揉着发痛的肩,冲着那个竖在师姐身边的黑色竿子破口大骂,他果然是个惹人厌的家伙。不过——
我玉玲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哼!敢碰我美美的身子,敢摸我美美的胸,不知道你付不付得起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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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雾!!”
我抬脚姿态潇洒利落又不失优雅的踹开墨律苑的房门。屋内床铺上方一坨黑影应声掉下,砸在硬板床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主上??”
难得,真是难得。
我用手指绞着垂在耳侧的一束发辫,很满意的看见雾鲜少露出的惊慌表情。不枉费我牺牲美容养颜、养精蓄锐的宝贝睡眠,在夜半三更来踢他的房门。
雾睡觉的姿态与常人不大相同。他不躺在床上,他倒吊在房梁上。本来做个潇洒的蝙蝠姿势小睡也没什么不妥,不过雾很怕冷。所以他裹着一床棉被在身上,夜里看来,就像个巨大的黑色的蛹,挂在床的上方。
我得意的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揉着眼,带着怀疑的看向门口从来都是要他死拖活拽才醒得过来的人。唯一可惜的是,他睡觉的时候也绑着一身布条,只留眼睛和鼻子,倒是一头长发有些凌乱,让我看到了他尺寸有点小的耳廓和圆润得好象露珠似的耳垂。
看我一脸研究的神情,他手忙脚乱的把散开的被子往身上扒,紧紧抱住……好象我要非礼他似的。
“起来,我要练功!!”
我一脚把他搁在地上的长靴踢到他身上,他赶紧把靴子也抱在怀里,用仍未清醒的迷糊语调讪讪的问:
“练功?现在?”
你瞧瞧你瞧瞧!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小白的属下?耳朵这么不好使,怎么干偷鸡摸狗、窥听人长短、专捉人痛脚的勾当?
没理他,我直接潇洒的一转身,率先走出院子。雾一边单脚蹦蹦跳跳的穿好靴子,一边慌慌张张的跟上我。
“主上?怎么突然要夜起……”他望望天色,又知趣的改口道:“要早起练功了?”
不提也罢,一提我就上火。我突然停下,转身,狠狠一脚踩在他刚套好的轻底长筒黑绒布靴上:
“不就是因为你!害我没抢到夜明珠不说,还给人凭白无故的吃去了豆腐。若有个能帮着忙分点忧的属下在也就罢了,就你这没用的身手只有在我要骂那阴阳怪气的家伙时才冒出来转悠……你说,我还要不要一大早爬起来练功?!”
我一顿训斥,字字珠玑,句句实在,条理分明,训得雾连连点头不在吭声。
我在练功场上站定了,抽出长剑:
“剑谱。”
他慌忙从背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片羊皮卷:
“上次练到第十一式鹤舞清影,接下来是……”
总算勤能补拙,别看雾有是挫挫的,毕竟还是接受了我的一手**,马上就能跟上我的步骤了。
哼,这套剑法不三更半夜练还要什么时候练?虽然理由光明正大,但手段毕竟不太见得日光,就像剑谱的名字一样——是我为把那个变态渺踩在脚底下而让雾偷来的,大宫主的秘学“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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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雾,你说!女人的幸福是什么?”我抬起眼,很严肃的问。
“呃……”雾抓抓头,又挠挠耳后,局促半晌才恩恩啊啊的答:“应该是……有个幸福的家庭吧……”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要想有个幸福的家庭,首先要嫁个好男人,然后再生几个孩子,是吧!”
我继续盯着雾,盯着他躲躲闪闪的眼。
“恩……恩……对,对。”
“那你再说,师姐要是当了圣女,别说好男人了,连个男人都不能有——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就注定幸福无望,这不是更凄惨?!”
“恩……哎……是。”雾呆了一下,又回答得期期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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