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真可怕!
既然成了门内一员,大家便不再顾及,他的地位也一下子从食客跳到了右护法……连入派的宣誓仪式都没有呢,就能得到门主这般赏识、亲睐……
“不行!我不承认!!”左护法风银月为此闹了一年的别扭,最终不得不低头。
不过,承认水千痕是位次于自己的右护法,并不代表风银月已经向黑暗势力屈服——一转身,风护法开始天天向主人进言:
那家伙靠不住的……他不是我们一类的人……他迟早会背叛仇天门……应该先杀之以绝后患……
可惜,伍仇天似乎也不是风银月所以为的“那一类人”,只是笑笑作罢。
毅力超群的风护法没有气馁,从此在二人间展开了类似皇帝老爷后宫嫔妃之间特有的……侦察与反侦察,打击与被打击,陷害与反陷害……的斗争。
伍门主每日乐见此活话剧——他把水千痕弄进来的目的大概也是如此?想看看,令自己另眼相待的这个人,在特殊的境遇下能做出什么来。好象高傲自信的人会驯养猛兽似的,等着哪天这猛兽回冲破牢笼,扑向自己。
事实上,风银月防备对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水千痕,水千恋。
如此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他当然不会以为是那两人的爹娘的思考逻辑太相似——这二人,水千痕和无恋宫之间,有什么关联!
每次就这事向伍仇天征询,伍仇天总会露出他自己才懂的笑容:“放心吧!”
如何能放心?!
仇天门崩落,少主被擒。探出关押下落后,风银月因为要留在山上主持大局,而水千痕又自告奋勇要求前往,不得已,这营救少主的重大任务交给了他,而他所带回的结果是……
“算了,我自己去一趟。”风银月轻蔑的瞄他一眼,如是说。
“去也没用,他不愿回来。”水护法放下茶碗,拨着变了调的琴弦:“再说,你去一定会打草惊蛇,引起整个信守庄的注意。”
“我会打草惊蛇?”风银月再次愤然:“你是说我武功不好么?!”
开什么玩笑?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地牢,难道我不行?门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银月,自信不仅在地位上,在武艺上也是数二的。
“不是你的武功不好。”水护法从头到尾都没抬头看对方一眼:“是你性格不好。”
“性……性格……”
“噗”的一声清响,某人额上青筋断裂。
“难道你有那份理智,在看见少主囚禁的模样时,不狂性大发杀光庄里人?”
水护法淡淡一句,不快不慢的语速制止对方发飙的冲动。
“对哦……”风护法阴下脸喃喃自语,一转念:
“不对哦!!我为什么不能杀光他们?他们合伙冲上昆仑,嗜杀无数,我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少主年幼,在他有能力独当一面前,我们得低调行事,不可让各大门派知道仇天门还在——你没忘记门主让我们保存实力的原因吧?”
大帽子扣下来,风银月顿时没了气焰,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那怎么办?少主一直在四庄手上,我们想什么也没用啊——你说他不想跟你回来……为什么?”
“他要等他姐姐。”
“啥?”
“我路上偷听到信守庄探子回报,无恋宫派出两个圣使,目的大概也是少主。他要在那里等‘那个人’。”
风银月的下巴快落到地上了:
什么狗屁理由?你居然就听了那小鬼(啊~原谅我对少主不敬)的P话?什么姐姐妹妹的,回来这山上他想要几个姐姐就有几个!如果被无恋宫的人拐走了怎么办?如果被无恋宫的人打了草惊了蛇怎么办?
“你放心。”水护法终于瞟了一眼正犯傻样的风银月:“我已经按少主的话——为了方便他将来逃跑,在庄里西墙边的草丛中藏了翻墙用的梯子——没问题的。”
“啊~~~~~~~~~~!!!”
风护法放声狂吼:一个烂梯子在信守庄那群孔武有力、武功不凡的家伙们面前,有什么用啊!!少主幼稚单纯,你怎么跟他一起傻?想到娇弱、纤细的少主在一片高手漫天乱飞的背景下爬梯子翻围墙——
“我……
我果然还是要杀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