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好人屈尊向坏人下跪的时候,要么是好人已经疯了,要么是他在向坏人求饶。但我不知道老大究竟属于哪一种。
老大从小就是我行事的榜样,他说过:“人心吞恶鬼,守持正义才是阴阳先生应有的本分。”
但如今,他让我失望了,他对自己的话失信了。
上头的申屠千龄看到老大下跪起先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阵得意的笑声。
“哈哈哈!你这算是在向我求饶么?”
面对申屠千龄的质问,老大把嘴上未吸完的半支烟吐在了地上,继而回道:“梅鹤既然身为茅山派传人,自然不敢把大义弃之一边,定当除魔卫道奋不顾身,只是……”他说得越来越小声,然后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接着说道。
“小子有谦,我还没有正式引他入道,所以算不得门派中人,小侄恳求太师叔放过他一命我再来与太师叔决一死战!”他说得很诚恳,很激动,却很卑微下贱,就好像是在向申屠千龄摇尾乞怜一样。
“你的那些大义凛然的废话都他妈的少给我扯,至于那个死胖子……”申屠千龄说得好像满不在乎似的:“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成不了气候的废物,对我而言连沙子都不是,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老大一直紧绷着的脸突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然后向申屠作了个揖,随后站起身子朝我看来。
此时的我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水,哽咽得说不出话。老大拍了拍我的肩膀嘱咐道。
“包里有全部的家当,回到村子以后找到三姑婆,她会帮你……”
“混蛋!”未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小子!”他的声音盖过了我:“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你要活着,明白么?”
“不明白!”我顿时火大了,除了自尊心受到申屠千龄的侮辱之外,更重要的是老大竟然要撇下我一个人送死。要说申屠千龄虽然已经妖孽的等级了,是没有多少的胜算,但是这就可以成为老大委屈求全的理由么?
“老大,这把剑是你送给我的!”我把剑横在手里,向他说道:“还有我的名字,我生存的信念。我的一切与你相连,包括生命!你休想把我像一坨臭狗屎一样,一脚踢开!”
老大看到我如此激动地反驳他竟然当场沉默了下来,一双眼夹着涟漪晃动着。
“受不了你小子,敢再肉麻点吗?”他起先笑了出来。
看着他那双朦胧的双眼,我也收着泪水笑了起来。是啊!人情父爱,永远是那么的真切和温暖。即使危难当头,可那又怎样呢?
“唷!父子情深哪?少他妈给我废话!”转而申屠千龄以一种狠毒的语气说道:“今天老夫就要你们毛家绝后!”
“要小心呐!”老大转过身去挡在了我的面前。
不多时,空荡荡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沓黄纸,黄纸不断地翻卷着,一张张就像复制一般涌了出来,布满了石室的整个上空。
唰唰唰!那些黄纸就好像浪花一样越卷越多,上空被封得严严实实。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纸兵阵’!”那申屠千龄在上空大喝一声:“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临!临!临!”
随着他的呐喊,那些黄纸突然翻卷起来,折成一个个纸人模样。
这个阵势大有鬼谷子“撒豆成兵”的意思,数量多得简直充斥了石室的整个上空。
紧接着,那些自动成型的纸兵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
嘿!我大喝一声,朝着飘下来的纸兵劈了一剑。
只听,轰隆!一声,面前突然一黑,一阵烟尘袭来,爆炸声过后我被炸开了三四米开外。
所幸,我没受多大的伤,只是脸上被炸青了,我咳了咳站起身来。
“没事吧!小子!”老大跑过来说道:“这些纸兵里面被附上了天爆符,一劈就炸!”
那可怎么办呀!要这么说来,上面飘下来的可不能算是什么普通的黄纸了,而是一触即发的炸弹啊!虽然我皮厚经得住轰炸,但如果那些纸兵都尽数飘下来,然后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整个石室不就什么都荡然无存了嘛!
“怎么办才好?”我问老大。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我想到对策之前尽量拖延住了!”老大郑重地警告我:“记住,别劈纸兵,用剑拨开就行了,我会尽量短时间内想出办法的!”
只见他握着铜钱剑,用十分微妙的力道将飘过来的纸兵一一用剑身拨开了,但却没有引起爆炸。
我也试着老大的方法将那些围绕过来的纸兵轻巧的拨弄开来。
不多时,地上的纸兵已经积少成多遍布满地了,而我们还在持续着刚才的动作,将纸兵一一击落而不引起爆炸。
然而,上空的申屠千龄也没有闲着,只听他大喝一声:“起!”那些原本灰溜溜地躺在地上的纸兵突然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蹭蹭地一个劲地挺直了起来,然后又聚集在一起纷纷向我和老大围绕了过来。
可恶!这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纸兵了呀!不仅不能用剑劈开,而且还具备主动攻击的能力。更可怕的是,能不断地变化复制越来越多。
没有错!是不断地复制,上空的那一沓黄纸还在跟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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