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脸有点发烫。不过就算是两情相悦,做这种害羞的事也还是要在对方清醒的时候才好。
贺安却不知怀中这只大鸟在想些什么,他甚至对昨夜的事毫无印象。他心中唯一重要的,便是谷甘夙。
贺安已经忘了自己昨日险些气虚而亡的事,急匆匆的就奔出了山洞。
他只不过走出几步,便猛地停了下来。
在贺安的面前,正卧着一只闭目养神的雪白大虎,而那大虎的身旁则是一张殷红绒厚的皮毛。
完全忽视了皮毛上昏迷着的白猫,贺安眼中只有血红的一片。
那皮毛,正是赤熊皮。
他看了眼嘴角带着血迹还未舔去的白虎,心胆具裂。
白虎正是昨日守在凤尾炙兰前的穷奇。
他既在此,想是兄长……
贺安已不敢再想。
穷奇懒洋洋睁开眼,带着些奇怪的看着满面怒容的贺安。
贺安看着对方雪白皮毛上刺眼的血迹,再说不出话来,他扔下怀中的灵鸟,挥手唤出灵剑,揉身便扑了上去。
穷奇一头雾水,看着二话不说挥剑砍来的贺安也是心头火起。区区一个筑基期的小小人修,对他来说便如蝼蚁一般弱小。
他侧了侧头,看向还熟睡着的白猫狸奴,心中柔软一片。不过蝼蚁也有不能杀的。
被扔下的谷甘夙一时也有些愣住。
他看着被白虎定住的贺安,还来不及担忧就放下心来。
看来狸奴跟这只大虫还真是有些关联的。
不过眼下,这是什么个情况?
被定住的贺安依旧满面怒容的瞪着穷奇。他冲出去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莽撞了,可并不后悔。
“我兄长呢?”
正低下头舔着白猫头顶绒毛的穷奇动作就是一顿。他与刚刚醒来的狸奴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傻愣愣站在一边的黑色大鸟。
你兄长不就在你身边么?
许是因为这一大一小两只毛绒绒的脸的动作太过一致,被定住不能扭头的贺安这才想起方才被自己丢到一旁的灵鸟。
“我兄长他……难道是……”贺安的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三只灵兽有志一同的点了点头。
“是被那灵鸟吃了?!”
点头的动作全都僵硬住了。
狸奴忍不住给被羽毛糊了一脸看不清表情的谷甘夙传音入密:「你还没告诉他?」
谷甘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