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到时候张牛角再假扮法师夺取城门,不知道我说的对也不对?”
王宇说完便紧盯着史阿脸色,县尉杜国闻言也紧张起来。史阿却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坦然道:“县尊对我身份有所怀疑亦在情理之中,何不先看看信中所言之计是否可行再做定夺?”
王宇刚才对史阿身份确实将信将疑,所以才出言诈了史阿一下。可是见史阿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让自己看信,心中又多信了史阿一分,便让史阿将书信呈上。
王宇、杜国展信一看,信中大意为:震远镖局走镖北上,恰遇诸贼号称黑山军围攻廮陶县城。镖局本有护送商旅之责,诸贼既是朝廷之敌,亦为镖局之敌。故烨有心助县尊破贼,怎奈兵微将寡,或可出其不意胜其一阵,却无法将之全数尽灭。
烨观敌之破绽,在于贼酋众多号令不一,人数虽众,却无法齐心。为今之计便是烨先出兵胜其一阵,而后与县尊共守城池。
贼军见城池增兵易守难攻,又惧我军威,攻城之时必然推诿,如此城池无忧矣。张牛角所派攻城之贼酋损失惨重必生怨愤,定然不再尽力。张牛角若行逼迫则祸起萧墙,若不逼迫则破城无日矣。时日一久,贼军无粮自乱,廮陶之危局可解。
县尊只需在我等破贼之后接应我等进城守卫便可。若有疑心,南烨自去,此事作罢,还请县尊三思。
这封信出自戏志才之手,可以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软硬兼施,也算到了县令王宇会起疑心。最后更是摆明利害,让王宇自行抉择。
王宇、杜国看罢信后均觉有理。倘若城外真是南烨法师的队伍,此计确实可行。可关键就是他们无法判断这写信之人到底是不是南烨法师。
王宇眉头紧蹙苦思片刻对史阿道:“史镖头,信中所言确实不虚。只是我尚不能判断这信是否出自南烨法师之手。史镖头可还有其他信物能证明此信真伪吗?”
史阿闻言便是一愣,这信虽不是法师亲笔所书,可确实是南烨法师的意思,若是这信都无法证明,自己还能用什么证明呢?
王宇见史阿不语,还以为他心虚,刚才多了一分的信任有减了下去。沉着脸道:“若史镖头无法证明自己身份和这信件真伪,我为城中数万百姓安全着想便不能开城放任何人进来。”
史阿闻言心里就别提多着急了,他本以为送信这差事不难,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若是这王县令不答应开城,那自己这差事可就办砸了。回去法师责怪,同僚嘲笑是小,耽误了破贼大事,一旦让贼军攻破廮陶县城,那城中的数万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想到自己一人牵连着数万百姓,史阿急中生智道:“除此信外,我确实没带其他信物。不过我自己便能作证此信不假。”
王宇闻言笑道:“史镖头自己证明又有何用?”
史阿道:“我并非空口白牙用嘴证明,而要用我手中剑证明此信是真。县尊可知我震远镖局总镖头乃是何人?”
王宇对镖局之事有所耳闻,也听说过王越其名,便道:“可是我大汉第一剑师之称的王越大侠?”
史阿道:“县尊所言不错,燕山王越正是家师,我已然得了师父真传,县尊看我剑法便知我是真是假。”
王宇摇头道:“我对王大侠虽仰慕已久,可惜从未谋面,更不知其剑法,史镖头如此证明恐怕无用。”
史阿道:“有用无用,县尊一看便知。”
王宇、杜国只听史阿“知”字出口,龙渊宝剑已然握在其手,而那宝剑出鞘的瞬间已经距离王宇咽喉不足一寸,架在了王宇的脖颈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