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角与郭太早就互有耳闻,只是谁也没见过谁。二人相见之后少不了一通寒暄互道久仰,然后就如同多年老友一般相携进了帅帐。
郭太一进帅帐便见到了二十余席座位,看来张牛角的号召力果然不可小觑,黑山诸军竟然一个不差全都到场。
张牛角见郭太望着座位发愣,以为他不知该身居何位便介绍到:“诸君看得起我张牛角与我一同起事,这帐中座位便按带来人马多少排列,也免得争执。不知郭将军人马多少?”
郭太爽朗道:“我四人麾下共有一万五千余众。座次前后倒也无妨,张将军将我四人放在一处便可。”
张牛角见郭太豪爽,与那些刚见面便争锋抢上互不相让的贼帅大大不同,心中好感大增,指着一处距离自己不太远的座位道:“郭将军人马已然不少,坐在此席便是。我再命人于郭将军身后另设三席给三位将军。郭将军意下如何?”
郭太也知道张牛角这是怕坏了规矩,拱手道:“那就有劳张将军了。”
张牛角见郭太并不在意,便又在郭太身后加了三席。郭太与韩暹等人合兵一处自然可以位列前席,不过四人便要算一家人马,不可能占去四个席位。若按一般情况处理,韩暹、李乐、胡才三人便只能算是郭太副将立于郭太身后。张牛角考虑到他们是盟友关系,所以略微通融又加了三席,由此可见其为人颇为细致周到,也难怪他能将心思不一的二十余股山贼都整合起来。
众人重新落座之后,张牛角继续议事道:“廮陶县县令王宇颇有谋略,如今其坚守不出,百姓也助其守城,诸位将军可有破敌之策?”
一个面色发黄唇上两捋长须的壮汉起身道:“既然这廮陶县如此难攻,我等改攻他处便是,何必在这里徒耗粮草?”
张牛角看了一眼说话之人,此人名为黄龙,麾下人马过万,虽说勇武过人,可是却无谋略,只知一味劫掠。于是解释道:“廮陶县乃是钜鹿治所,若得廮陶则钜鹿可定。钜鹿乃是大贤良师家乡所在,朝廷以剿灭黄巾为由在钜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钜鹿百姓已然忍无可忍,必会响应我等起兵。待我等得了钜鹿,便有了根基,四面出击则冀州可定,而后便南下司隶斩了那昏君,给天下百姓出一口恶气。”
听张牛角说罢,又有一胡须卷曲连鬓络腮的壮汉鼓掌叫好道:“张将军说的不错,等斩杀那昏君,张将军便做皇帝,我等也都做大将军。”
张牛角知道此人名为于氐根,也是一个粗人,摇头道:“于将军所言之事尚且太远。还是说说该如何攻打廮陶才是。”
“张将军何必心忧,我等大军百万,小小廮陶县城指日可破。我愿为先锋率先登城。”
说话的人名为杨凤,此杨凤和郭太麾下的杨奉可不是同一人,而是一个实力仅次于张牛角和褚燕的贼首。
张牛角闻言又是摇头道:“廮陶县城高墙后,若是强攻不知要折损多少人马。我等最好智取为上。”
只见众人之中年纪最小的白面将军白绕起身道:“廮陶县中兵微将寡,有名之人唯县令王宇一人而已。我等不妨在城下叫骂,若是能将其激出与我等一战,在座随便一人便可将其生擒。那时节廮陶县中群龙无首,可不攻自破。”
白绕之计虽也不靠谱,但比起之前数人所言至少还算是条计策。张牛角点头道:“若真如白将军所说能激那王宇出来固然是好。可那王宇乃是一文臣,又怎敢出马与我等对阵?恐怕他还没那个胆量。”
白绕闻言脸色一红,张牛角说王宇无胆那是给他留了面子。其实张牛角之意就是说王宇一介文人不会傻到出城与二十余个武将单挑。
在座的这二十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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