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贵妃凑过去,整个人几乎像蛇那般依附在皇上身上。她轻拍皇上的后背,佯作心疼的说:“万岁爷!您是不是又没按时喝药啊。补药不能停。江太医不是说了吗,您是肺虚体热,就是要猛补。”
说完,她特别自然的从燕亭手中将茶杯接过,手腕一抖把杯中之水泼倒出来,又是亲自给皇上斟了杯茶,递上去:“今个儿就别喝酒了。”
皇上稍稍停顿,还是接过了那杯茶,喝了下去。
燕亭犹如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她的孝心何其廉价,竟是如此不被皇上放在眼里。
她着实有些搞不懂,就算废后跟皇上之间存在什么过节,导致皇上盛怒废其后位。但自己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六年前也不过仅仅十二岁的年纪。皇上又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呢……
她在这围席上是如坐针毡,十分不适。后面不时有其他宾客重臣前来向皇上和贵妃敬酒。燕亭便趁着贵妃皇上应酬他人的时候,返回到先前的席上。
她拿了筷子使劲的夹菜往口里塞,渴望用腹内的饱胀感减缓内心的彷徨。
太子慢慢走了过来,他脚底下就像是踩了棉花一般,摇晃不止。
这一桌的其他公主女眷见太子来了,也都放下手中的筷子,站立福身行了礼。
太子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他在燕亭身边停了下来,有些醉意的按上了燕亭的肩膀,然后把一杯斟得满满得酒放在她面前:“来,今天高兴。本宫与你喝一个。”
燕亭冷冷的说:“太子饮得不少了,还是别再喝了。”
“一杯,只饮一杯便是。”
“燕亭不胜酒力,一杯已是极限,实在饮不下了,还望太子恕罪。”燕亭一点帐都不买。
旁边的雅珞公主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装什么装,太子爷敬酒都不喝,真是不知好歹。”
燕亭干巴巴的笑了笑,把酒盏往雅珞公主那边一推说:“想喝你喝便是,我又没拦着你。”
雅珞哼了一声,干脆也是把那杯酒端了起来,讥讽道:“我喝便我喝。太子爷乃是雅珞的兄长,能与太子喝一杯酒是雅珞的福分。”
眼看酒杯就送到了嘴边,太子忽然红着脸叱了一声:“放下!”
雅珞一愣,不确定的说:“太子您说什么……”
“本宫让你放下!”太子上前一把夺过酒杯,那杯酒一晃,洒了一半出来。“这酒只能燕亭公主来喝。”
雅珞公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明显有些不快。她不好发作,僵硬的笑了笑,便是坐了下来。
这一桌上的人皆是不敢出声了,她们已然感觉到事态有变,绝不只是敬酒那么简单了……
“喝!”太子将酒往燕亭嘴边送,“本宫让你喝!”
燕亭气恼无比。心说这个醉酒得太子究竟把自己当什么,怎地一点尊重都没有。今日的多少冤屈她都忍了,却是几度被太子的行为搞的发了毛,几乎就要失控。
她眼睛一瞪,玉手一扬,把那酒杯打翻在地:“我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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