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风纪远如何气定神闲的指点千军,战场上如何运筹帷幄,看看身边依旧酣眠的枕边人,这毕竟是也是他的第一次,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惆怅。怕吵醒了她,手上动作极轻地将她的额发撩到而后,露出一张素净妍丽的面容。两人都未/着寸/缕,看着她,心里的满足与欢悦简直的冲破身体喷薄出来。从今以后他们休戚相关,再不是薄薄的一份纸上婚姻的承诺,虽未礼成,她却已经实实在在的是他的人了。
衾被之下,触手柔滑,她的睡相一直不像她表面上的那样柔静。此刻窝在他身旁,看着规规矩矩的娴静睡相,实则挽着他的一只胳膊半拉半枕,腿上也被她压住了。风纪远仰面躺好,深深呼出一口气,真是一种折磨啊.....
外面风光大亮,叽叽喳喳的鸟雀儿振翅掠过窗口,撞落无数花瓣,飘飘摇摇下了一场小小的花雨。她似乎被吵到了了,皱了皱眉毛要醒的样子。一双乌溜溜的杏眼睁开,分外水润,脸上睡得红扑扑,粉黛未施,妍丽素净,面露娇憨,想是脑筋还没清醒,不情愿的睁了睁眼嘟着嘴抻了抻身子,往他身上拱了拱又要睡。大清早的,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风纪远口干舌燥,体内邪火抬头。见她没动静了,风纪远轻微动一下不适的身体,暗道:真是要命.....
终究是日上三竿了,她也睡不了了,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脑中渐渐清明。手中抱着的温热之物,这才想起他今天还没去学堂呢,不知怎么的竟有些高兴。以前都是他早起了,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赖一会儿,想不到今天他还在,嘴角爬上笑,闭着眼睛揽了那人的腰,听得风纪远嘶了一声,“醒了?”
眼睛涩的厉害,不想睁眼,闷声嗯了一声。
风纪远快受不住了,她却还在好眠,心中有些不甘心。头一次起了坏心,被子底下伸手过去在她的翘/臀上不轻不重的抚了一下,果然满意地看到她忽的震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清明了。
两人同/床/共/枕时日不短了,醒来见到自己睡相不雅地攀着他的样子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可今天早上却不一样,安乐心意识到自己是以怎样的状态缠着他时,脸上顿时红的像只熟透了的虾子,顿时不敢看他的眼睛了。脸面贴着衾被下移,却被风纪远一下子压/翻过去,听见他坏笑:“竟还害羞吗?”
乐心红着脸,躲躲闪闪,“你手上不老实.....”这话说的委实没有一点力度。清早一醒来,神识就被他烫人的体温轰的五迷三道,她喃声求饶,“还....还难受...着呢。”
风纪远本也没想拿她怎么样,昨夜累了她一晚上,自己再生龙活虎也要考虑一下她能不能承受,亲/亲/抱/抱就放过她了,“今日不去学堂,在家陪你。想吃点什么?”话一顿,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一眼她小腹的位置,眉目都有些飞扬起来,“不能依你的口味,得捡好的做。”说着起身找衣裳。
他精、着/身/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乐心马上又飞红了脸,刚刚他那一瞥她明白什么意思,索性躲到被子里嗔声道,“哪有那么快的.....”
风纪远手上系着宽带,一面又看她露在外面的发顶,笑道,“快不快另说,好好养着总不会有错的。”等他打理好自己再回来又是一个英武不凡的公子模样,风纪远将她连人带被子报到自己腿上,神情面带沉色,“孝期未到,让你这么没名没分的跟了我,我心里委实难过。”他对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你放心,我们的亲事是一早就定下的,成亲是早晚的事,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辜负你,早先跟你承诺过不纳妾就是不纳妾。我母亲不在父亲身边他照样一个人拉扯我,可见我们风家男儿是长情人,你只管安心跟着我。等大事平定了,我们回风家祖籍,或者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居也不错。到时候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你做慈母,我做严父。”
她没想到他会郑重其事的跟她说这些话,纵然早就知道他是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可在听到他对他们未来的美好打算时,还是禁不住潸然泪下。她哭着不停地点头,她乐意的,很乐意.....如果真的有大事平定的那一天,如果她还有那个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去哪里都可以....
风纪远给她擦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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