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笑眯眯:“哦。”
风纪远很少笑,此时偶遇未婚妻他也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严肃样子,他看着乐心,音色低沉仿佛没什么情绪:“江湖术士都是出来混饭吃的,你别在意那些。”
安乐心有些微微惊讶他居然会安慰自己,面上微笑有礼的回:“将军说的是。”是啊,自己将来要嫁的男人就在面前,哪里还会有什么大劫。叶莲的事,给那瞎子瞎猜乱蒙对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丫鬟们多是被卖来买去的,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将军这是要回府吗?”
风纪远指了指前面茶庄:“刚才我在上面。”所以是特地过来找你的。
安乐心发现风纪远跟人说话的时候会很认真的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他的眼睛黑如曜石,深沉如海,似乎被他看一眼就能吸进去。两人又有未婚夫妻这一层关系,此时安乐心被他盯着看,面上有些微红。
风纪远微咳一声,移开目光,才轻声说:“要不....我们走走?”
安乐心也有些不自在了,点点头答应。随便逛逛也比干站在这里强多了。
两人刚走了几步,迎面走来了噙着笑意的司桓宇,还未到近前,话便已至:“不知风将军要带我们的乐心去哪里呀?”就在不久前风纪远坐在茶庄与他针锋相对的时候司桓宇就瞥见他的目光飘向市井,待风纪远走后,他踱步过去那个窗口。顺着风纪远的视线过去,他看到了那个平常总冷着个脸装清高的风纪远,远远地站在茶庄门前盯着个姑娘看。
司桓宇以折扇指着安乐心,问身边的心腹常剑:“她是谁?”
常剑待见到安乐心转过身来的正面才认出她:“是平南王府的郡主,安乐心。几年前太后80大寿上她还给您请安过。”
司桓宇不当回事,微露坏笑以扇柄敲敲窗子,疑惑道:“哦?还有这回事?本王的记性可不太好。”看着前面已经站在一起说话的两人,语气依旧还是那样慵懒不疾不徐,跟常剑说,“走,去叙叙旧。各位大人们要是有兴趣也可以跟来。”精明的几个大臣各自找理由回去了。
风纪远没想到司桓宇会跟着下来,当下眉头习惯性皱起来,这个人从来不会安什么好心,此刻过来不晓得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王爷这么快就喝完茶了?”
司桓宇瞥他一眼未理,双手环胸,目光转向安乐心:“怎么,也就才几年不见认不出本王了?本王可是一眼就认出乐心了。”安乐心立即屈膝施礼:“乐心哪敢,见过二十六皇叔。”
叶莲跟着见礼:“奴婢参见王爷。”
司桓宇却好像听了个什么笑话,“哈”一声笑了出来:“哎呀,乐心郡主啊。本王可担不起你的一声皇叔,你忘了?你们平南王府可是外姓啊!”
这一句话里的褒贬之意无需多说,安乐心早就听父王说过庸亲王这个人傲得很,从来不承认外姓封王。如今自己这般大意,吃了亏也是不能言语。他是皇家人,又长自己一辈,出言顶撞不仅于理不合,还会给父王招来麻烦。心中计较一二,便也忍下了,但毕竟年纪小,不懂藏住真实情绪。见他如此讽刺平南王府,心中的不满尽数显在脸上,声音僵硬:“是乐心高攀庸亲王了!若无其他事,乐心先行告退了。”
不待司桓宇点头允许,便看向风纪远:“将军,我们走吧。”
“好。”风纪远与司桓宇擦身而过时,在司桓宇的耳边轻声说道:“王爷如此处处咄咄逼人,可否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众叛亲离?”
“呵,本王不劳风将军挂心。倒是风将军小心后院失火啊.....”
“王爷做的那些事,不要以为可以真的瞒天过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告辞!”
“就凭你也想来吓唬本王?你还不够格。”司桓宇像只笑面虎,漫不经心地唰一下打开扇面“不送。”
风纪远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女人,此时安乐心明显在庸亲王那里受了气,可是他不知道说点什么能让她消气,想了一路,只憋出一句:“郡主,庸亲王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安乐心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别人怎么想她也拦不住,好在自己没有因为冲动给父王惹下麻烦。面对风纪远这一句似乎安慰的话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对风纪远说:“将军多虑了,庸亲王的话还不至于让我耿耿于怀。倒是将军似乎跟庸亲王有过节?”
“过节说不上,只是一些政见不同罢了,朝中的事情也不方便同你细说。”风纪远照顾她步子小,缓步走在旁边。
她理解,父王就从来不跟她讲政事:“原来是这样。”
风纪远见天色不早,便提出将安乐心送回王府。一路上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气氛倒是比之前见面时好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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