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这个秋天并不冷;在强大的武力镇慑下,重生的秦国如同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已经摇摇晃晃的迈开了第一步,这一步走出之后,大秦的面前海阔天空。
关东,只不过淆山相隔,却是另一般秋风瑟瑟寒意浓!
与重新涣发勃勃生机的大秦相比,由诸侯控制下的地盘上却是一副令人心碎的景象。
冷的其实并不是天气,而是人心。
只有人心所向,才会赢得最终的胜利,明白这句话意思的当然不止傅戈一个人,项羽、刘邦以及他们身边那些留名青史的谋士将领们也清楚,但要真正做到,却是困难得很。
正所谓知易行难,当你的地盘被别人攻打时,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自然是征兵扩军备战,夺回被占的地方,而绝不是温文尔雅的叫喊:给百姓耕作的时间,给百姓留下活命的口粮。
让老子手下那些当兵的先吃饱,让他们给我去夺取地盘,至于你们这些泥腿子饿肚子是活该,谁叫你们投胎投错了地方?
诸侯们的心思都是实际的,与存亡的大势相比,人心算得了什么?一旦被别人消灭掉,那么一切的荣华富贵就都不存在了。
于是,诸侯们不得不征兵、扩军、出战;再征兵、扩军、出战;如此反复循环下去,就算是再富庶的地方也会被搞成一片废墟。
荥阳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
这里曾是秦国屯积粮秣的大郡,城中常驻的人口最多时总有十余万,而今,却是连二、三千人都不到。
今天的十月,按照大秦历制来计算的话,已经算是新元四年了。
不过,在关东的荥阳,时间却仿佛还停滞在了四年前,也是这个秋意落叶、瑟瑟寒风来袭的时候。二世胡亥的暴政终于将贫苦百姓逼上了叛乱地境地。
如今,一晃数年,荥阳这座饱经战乱之苦的城池只能用千创百孔来比喻,自打吴广率领张楚军队攻打这里起,几乎每一年都会有大规模的战事发生于此,在一次次变乱消耗中,曾经的富庶繁华俱都成一缕青烟四散。
城中,汉军的旌旗垂垂无生气的竖立在城楼上。显得是那么的无精打采,旗帜如此,守城的士兵也是一样。
早在八月末,从津水战场回师地楚军就在成皋一线击破汉军阻挡,重新夺取了粮秣中转站敖仓,项羽的战略目光可不是曹咎所能比拟的,在楚军迅猛有力的进攻下,兵力单薄的周勃只能选择放弃敖仓,死守荣阳。
死守!
被围城中死守的滋味自然相当的不好受,从八月末至十月。周勃的这支汉军在荣阳城中已经有三个月之久了。
三个月太漫长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周勃实际已经到了弹尽粮竭的地步,屯积地粮秣所剩无几。特别是最近地半个月,若不是楚军的进攻有所缓解,若不是麾下士卒战死者过半,只怕连每日一餐都无法保证。
也就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关东地形势可谓是天翻地覆,在秦军退守战略性回师之后,项羽和刘邦之间的矛盾终于全面爆发!
楚汉争霸,三川一带战火连绵不息,回师矢志复夺荥阳的楚军在项羽的号令下,夹带着津水一役的不甘向刘邦的汉军猛扑了过去。
楚军的战力惊人。绝不是刘邦手下那些短时间扩充起来的部队可以抵御的,好在战力不足还可以用人数来填充。
虽然被傅戈清坚壁野政策搞得焦头烂额,但刘邦也不甘心束手就缚,已方在南阳一带征兵不易,那么就联合其它反对项羽的诸侯一起来干这一仗好了。
在拉拢瓦解和争取盟友方面,刘邦绝对称得上是高手中地高手,这一点连傅戈也不禁要叹服三分,随着各路汉使走马灯般的穿梭在诸侯之间,一条若隐若现的反楚联盟战线在短时间内被建立了起来。
九月二日。
经过精心的策划。汉王刘邦招集楚中父老在宛城开始了他的“政治表演。”
表演自然有主角和配角之分,主角勿须多想自然是刘邦,配角的身份是来自故楚西部的几个倾向义帝熊心的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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