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杨婵岔开话题,“过两日,我便会和哥哥一起回家。”
帝辛自然听得出杨婵并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便顺着她道:“我以为你会不告而别。”
“好好养伤,虽然你的腿伤不轻,但若你能按时服药,多做复健,行走如初想必也是可以的。”
“复……健?”
“就是在你的腿伤……算了,解释不清。”杨婵看着帝辛的双腿,“闭上眼睛。”
“嗯?”
“我让你闭上眼睛,听不听?”
“好。”帝辛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任杨婵的双手覆上自己的双腿,只感到一股暖意缓缓注入自己的双腿,他好奇地睁开眼,却听杨婵一声惊呼,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杨婵——”帝辛想要扶起杨婵,却发现自己双腿无力,动弹不得,他恨恨地捶了捶自己的腿,自受伤之后,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腿伤。
“我没事,”杨婵将视线停在帝辛苍白的脸上,重又在他床榻便坐下,左手掌心向下,平悬在他的伤腿上——
在帝辛惊讶的目光中,只见伤腿之上,四周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到片刻,帝辛的双腿便如往常一般,没有一丝伤迹。
“还有何处有伤?”
“你的右手怎么了?”帝辛虽然腿不能动,却伸手拉过杨婵的手,“这是……”
原本白嫩的右手被大面积灼伤,蜿蜒密布的血痕盘亘至手腕……帝辛不难想象,若不是方才杨婵的手收的快,此刻怕是会蔓延至她整条手臂。
“我虽治好了你的皮肉伤,但内部的筋骨,我却无能为力。”杨婵想要挣脱,却被帝辛牢牢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我是问你的手怎么了?”帝辛轻轻地吹了吹杨婵的伤口,“疼吗?”
“你的伤……非凡力所伤。”杨婵道,“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你的手呢?”
“无妨,”杨婵对自己的右手施了障眼法,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看不出任何伤痕,“子受,我该走了。”
“你的风铃。”帝辛将那串被他小心收着的风铃递给杨婵,“物归原主。”
“谢谢。”
看着杨婵将风铃收好,帝辛道:“我想听你多叫我几遍名字。”
杨婵无奈,却还是看在帝辛是个病人的份上依着他:“子受,子受,子受,子受……”
“转过身去。”
“嗯?”
虽然不解,杨婵还是依言转身,她感到帝辛的手抽走了自己的发簪,又小心地将自己的长发简单地梳了一下,绾了一个发髻,插上发簪。
“你的这只发簪,留给我作纪念吧!”
将杨婵的发簪收入怀中,帝辛却对上了杨婵探究的眼神:“为什么那样看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杨婵盯着帝辛看了半晌,“我还记得第一次、第二次与你见面的情形,可现在……”
“因为是你说的——爱是付出,欲是索取。这句话,我想了很久,如今一直记在心中。”帝辛笑了笑,“原本我只是想,或许那样你会对我态度好一点,可现在,我明白了这句话。”
“爱是付出,欲是索取?”杨婵叹了一口气,“那我有没有告诉你,这是我母亲说的?我曾经觉得我懂了这句话,如今……如果明知道结果,那还如何去改变?如果明知努力也是徒劳,那么努力又有何用?”
“至少不让自己后悔。”轻轻拍了拍杨婵的肩膀,“杨婵,如果我的受伤真的是神的旨意,那我更要好好的!她要我死,我偏不死!你说过,命由自己不由天。即便是天,她又能奈何的了你每时每刻做什么吗?自暴自弃与自强奋起,不过一念之差而已。”
“可是结果又有何差别吗?”
“那你试过了吗?”
“我……”
“你没有。你觉得不管怎么做,你都改变不了。杨婵,当初那个信己不信天的你,到底去哪里了?你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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