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的胭脂还小还薄,沾上几笔,就去了七七八八了。
而桌上失败的符纸,与烧毁的纸灰,纷纷撒撒也落了许多。
幸好是最低劣的黄纸符,一打百张不过十几块灵石,若是高上一级的蓝符纸,那绝对要痛不欲生,
一张蓝符纸抵得上百张黄符,因见过那上古的玉简,秦丹自是知道,上古天符门的符术,单是符纸便分为五色,金,紫,蓝,黄,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她手中拿的那种黄纸符,便是符箓中最低等,也是修仙界最普遍的,想到洞府那土盘子底下的银色符,也不禁暗暗咂舌,心知金银符箓皆不是凡俗之物,单是一张银符,便能流传世间千万年,可知其中的能量有多庞大。
与此相比,恐怕就算能制出吸煞符,黄纸所画,能量也会极为有限,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打消念头,十张不行,百张,百张不行,千张,必要弄到灵乳才是。
秦丹袖子一扫,那些失败的符箓化作的纸灰,顿时飞灰烟灭。
随即抚开身上的烟尘,坐于蒲团上,慢慢吐纳恢复所有法力。
金甲妖虫在洞符被限制了几千年,不知多久没有与人说过话,如今,出了魔雾,重见修仙者,便是对这些人不屑,却也是激动一番,便是秦丹听到他的话当没听到一般,也丝毫不计较。
毕竟如今有求于人的是他,就算是上古虫妖,也不会跟个小娃娃一般计较,见她入定,倒也不再言语,只心下摇头,如此少年老成,真是无趣。
一个时辰后,秦丹睁开了眼晴,体内的法力恢复七七八八,至于制符时所需要感应天地的元神之力,远远要比法力浓厚的多,几乎不必休息。
起身来到桌前,这次没有画冰箭,反而翻到了火球术。
第一张,失败。
第二张,失败。
第三张,失败。
……
第二十七张,成功。
又耗尽了全身法力的秦丹,放下笔,近三十张才成功一张,百张,恐怕未必制出十张,再次确实,她并不是有什么逆天天赋,不过是因领悟水灵气,恰巧所制的是冰箭术,双双叠加罢了,这般,她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并没有任何气馁,接下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都在这间空置的房间内,不断的纠正,勾画,反复的成功,失败,没有法力了,便打坐一两时辰,恢复,用光了朱砂符纸,就到修仙广场重新买回,如此一头扎进去,两耳不闻外事,直到桌上叠着的成符越来越多,越来越高。
直到所有她会的低阶符术都画过一遍后,大致掌握了其中的基础,才停了下来,休整两日,带着吊在她发顶,打滚撒泼要雀晶的馋灰灰去了坊市,用一大袋灵石换了一小袋雀晶,终于落了个清静。
奢侈的食用了灵米粥,放松了心境后,才重新返回了无人空屋,打坐半时辰后,取了天符门太上长老身上那卷有吸煞符的玉简,将吸煞符篇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觉得记在心中,不会忘记,才收了起来。
净了手后,拿起了朱砂笔。
她清楚,便是再冷门,这张吸煞符也绝不会是最低阶的火球术,冰箭术可比。
单是画制步骤,便远超低阶符,不过没关系,她买了百打黄符纸,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甚至已做出了两个月后无一张成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