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预示着寒假步入终点,元宵节晚会的槽点少,刘子滢陪父母看了十分钟就去卫生间洗漱。
厕所和锅炉房是连体的,狭小空间让这里成为最温暖适宜的地方,乖乖尾随小主人进来扒拉一角卧在那闭眼入睡。刘子滢封好炉子,拾起根小棍捅捅它:“蠢狗,别睡这儿,煤气中毒我可不管啊。”
乖乖不耐的哼唧两声,爬起来爪子一抬推开门,扭哒着屁股回狗窝了。
刘子滢:“......这闷骚德性跟哪学的。”脑海里冉冉浮现一张精致的幼嫩苹果脸,一拳挥散,小冷帅什么鬼!
开学,刘子滢背着书包规矩地按甬路地砖格子颠步行走,不小心踩线又退回去重迈,难得幼稚一次,嘿嘿。
“嗤。”
迅速转头,湛闳肆面瘫脸映入眼帘,他表情管理得甚好,以至于刚才那声嘲笑令她迷惘错觉是幻听。
“笑你妹啊。”刘子滢拽拽肩带,大跨步走直线,光天化日搞什么背后杀。
教室里十分热闹,一个长假没见分外想念同学的心情喷涌而发,但是看刘子滢阴着脸进来都默契地闭嘴,毕竟谁也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被记名。
程修齐带来一包零食,把试吃过味道不错的留给刘子滢,她只从铁罐里取了一枚水果糖其余全推回去,说吃多长蛀牙。
另一边啃注心饼干的翟皓猛然顿住,张大嘴叫她给瞅瞅:“班长我后槽牙总疼,是不是长虫子牙啦?”
刘子滢一手托着他下巴左右转动,寻找最佳角度以借助日光看清口腔,右边最后一颗牙的确有黑点,抻脖子想看仔细时有人拿铅笔捅了她侧腰一下。
“哪根神经搭错脑子跳闸,今天没吃药是吗?”刘子滢横目白一眼湛闳肆,真没眼力见儿,姐悬壶济世臭冰箱捣嘛乱。
湛闳肆浑不在意她的恶语相向,抬眉慢速说:“老师进来大家都坐好了。”
刘子滢脖子像缺油的机器一样嘎巴嘎巴拧到讲台,陈老师抱臂站在讲台前神色不明,刘子滢觉着自己尴尬癌要发作,老师......我想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
“你啥时候撂手,我嘴一直张开,口水都控制不住了。”翟皓大着舌头说完,刘子滢像撇掉烫手山芋似的大力甩手。
“喔——”翟皓口水一部分溅在小冷帅平铺的练习册上,引来湛闳肆低呼。
刘子滢抽出面巾纸放在翟皓手里让他擦嘴,口亨,才不要说她是故意的呢~
“班长收全班的语文作业,副班长收数学作业,交到讲台前来。”
教室里两张桌椅微微挪动后,随之一片哗啦哗啦翻动的响声。
湛闳肆自北行起收,刘子滢绕远去南行,即便如此二人在中行不可避免发生宇宙撞击。
“先交数学。”罗刹脸。
“不,先交语文。”夜叉面。
被气场镇压的无辜平民诚惶诚恐地抓着两份作业,视线在他们俩之间游移徘徊,下不定决心交哪份。
“快点。”来自地狱的催讨。
同桌俩紧贴一块,咬牙跺脚心一横把作业放到桌上:“你们自己拿吧!”
等台风过境,左邻右舍纷纷向他们投掷同情目光。可怜的娃骇得,别整出交作业障碍型心理疾病。
班里总有几个没带作业的学生,陈老师让他们明天带齐不然扣除小红花。可能陈老师今日心情原本就不舒爽,接二连三的堵心事弄得她很烦乱,于是随便点了一行背诗,寒假语文作业之一,自行背会五首开学检查。
很不幸她点的就是刘子滢那行,更不幸是刘子滢把这非书面作业抛到九霄云外忘得一干二净。
前面两人主动放弃,刘子滢站起来垂死挣扎,脑袋里一片空白,傻了几秒大脑重启边想边背,《锄禾日当午》、《静夜思》、《咏鹅》,三首背完一脑门热汗。还差俩,为啥记忆中枢突然不给力了,熟记名句而背不全,天惹,穿越女你们是怎么做到大气不喘背诵完难度系数三星以上整首诗的。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什么来着?”刘子滢荣幸卡壳,高中语文老师我对不起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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