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亭”里,白君佩再次无精打采的趴在栏杆上发呆,对眼前花木扶疏的美景视而不见,这几天她老是作梦,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是在一个飘着白雾的地方,不对,应该是在水里喂,又好像不是,总之,感觉缥缥缈缈的就是了,另外,在朦胧中,似乎有人在对她讲话,只是,那声音—宜飘飘忽忽的,老是听不真切。而且好像有个什么高大巨大的东西耸立在她眼前,可是任她再怎么看,却总是朦朦胧胧的,怎么也看不清楚
“小姐,外头起风了,请多加件衣裳,否则着凉了,可就不好了。”淋儿拿了一件披风为她被上,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淋儿前几天受的擦伤已经好了,所以又回来服侍白君佩。
“谢谢你,淋儿。”白君佩朝她一笑道谢。
“这是淋儿该做的事。”淋儿红着脸、垂首小声的道。
白君佩微徽一笑,姓真是个很容易羞怯的小姑娘,但聪明伶俐极了,白君佩一直都极喜欢她“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受伤的地方都痊愈了吗?”白君佩柔声问。
“那一些小伤早就痊愈!淋儿蒙小姐惠爱,已经休息太多天了。
微微一笑,又问“淋儿,你知不知道柳烟飞最近在忙什么?”她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他了想他可想念的紧。
“少爷?淋儿不知道。”淋儿微微摇头,少爷千叮万嘱要她好生伺候白小姐,她也就专心一意的服侍白小姐,其余的她一概不知。“唉白君佩幽幽一叹,再次强烈的思念起柳烟飞来。
“小姐,这些天气候不稳,这会儿风又增强了,可否请小姐进屋?”看看天色不佳,淋儿连忙催促她进屋。
“好,一会儿就进去。”白君佩懒洋洋的道,双眼不由自主地往月门望去,只盼能见到柳烟飞那熟悉的修长身影“咦?”她忽然—怔,挺直身子瞪着月门。
“怎么了小姐?”淋儿乖巧的问道。
“门边好像有人。”白君佩站了起来,眯着眼瞪着门边那纤细的身影,可惜她是近视眼,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
淋儿随着她的视线望去,正好看到一袭彩衣隐没在门边。
“咦,那个人好像是赵小姐。”淋儿讶然道。
“赵小姐?她是谁?”白君佩一怔,转眼往淋儿望去。
“赵小姐是少爷未过门的妻子,月前刚来到咱们府里”淋儿正要解释,却发现自君佩神色不对。
白君佩只觉脑门“轰”的一声,震得她脸色一下子刷白,她一把捉住淋儿,颤抖的问“淋儿!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次!”
“小姐?你怎么了?”淋儿吓了一大跳,着急的看着她惨白的脸。
“没事,我只是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白君佩抚着开始发疼的心口,勉强扯出一个笑脸。
“哦,方才那位小姐是少爷自小就订了亲的赵家二小姐,原本约好在赵二小姐十八年华时迎娶进府的,可是少爷却一直离家在外,所以亲事也就一直耽搁
着,现在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了,这几日可能正在筹备成亲事宜小姐,你怎么了?哎呀!咱们快回房去!”淋儿手忙脚乱的想扶白君佩回房。
白君佩无力的松开淋儿;怔怔的跌坐在亭子里,双眼无神的望着阴暗的天空,只觉心中一阵发苦,是了,她怎么没想,总有一天,柳烟飞终究是要成亲的,现在他虽然好心好意的收留她,但是,她又岂能—辈子赖在柳家不走呢?他要成亲了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小姐,请快些回房休息!”淋儿眼见天色愈来愈坏,不禁焦急的催促道。
原来柳烟飞早有未婚妻了!
白君佩苦涩的笑了笑当然啦!以他的人品,他的家世,恐怕家里有闺女的人家,个个都巴不得有他这个乘龙快婿呢!只是,他既然已有了未婚妻,又为什么要来招惹她呢?
“小姐!”见白君佩毫无动静,像个木头人似的呆坐不动,淋儿急得都快哭了,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间看起来如此的凄凉无依?
“小姐。”
定了定神,白君佩勉强微笑道:“淋儿,你先进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小姐”淋儿正待不依,可是手一挥,示意她进去“那淋儿就先行进屋似乎快变天了,也请小姐早些回房。”无奈下,淋儿只好不愿又不安的退去。
白君佩失神的凝望在风中摇曳的花儿,只觉她的心,就像是风中摇摆不定的花朵一般,无依无靠,彷惶不安。
“飞儿!娘说的话,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水含情气缩的瞪着毫无坐相的儿子,她都说得口干舌燥了,怎么她这个宝贝儿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听清楚了。”柳烟飞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懒懒的斜靠在椅把,爹爹不在,他当然肆无忌惮。
“双儿都来了个把月了,你什么时候才要娶她过门?还有,你打算怎么处置
白姑娘?”对这儿子,水含情实在是头疼得紧,她没好气的瞥了—跟凉在一旁的女儿,这个做姐姐的,也不会帮她这个娘亲说说他。
见亲爱的娘亲一个跟神瞪了过来,柳烟蔫连忙端庄的站直身子,无辜的朝水含情露了一个娇柔的笑脸,显得既安分又乖巧。
“娘!”柳烟飞一下子跳了起来,将一张俊脸凑到水含情眼前笑嘻嘻道:“君儿!她叫君儿,这是我帮君佩取的小名儿,好听吗?”
“你这孩子,真是!”水含情一把捏着他送上门来的脸颊嗔道。“娘在问你话。正经的回答我,你可别想打混?”
“哎哎!娘啊!痛、痛、痛啊!”柳烟飞哎哎痛叫。
“哼?”水含情一嗤放开他,摆出严母的架式“怕痛就给娘老实点,少在那儿跟我嘻皮笑脸的,为娘可不是你爹爹,我不吃你这一套。”
“笨哦!自讨苦吃!”柳烟蔫在一旁讪笑道。
柳烟飞一脱离摩掌,连忙退得远远的,他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姐姐,抚着发红的脸颊,朝水含情委屈道:“娘!孩儿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啊?”
这几日,他努力的跟着姐姐熟悉家业,忙得没时间跟君儿见面,为的还不是想早日把事情处理好,然后早日将君儿给娶进门来。
“你唉!娘当然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水含情为难的看着他叹气道:“赵家和柳家是世交,门当户对的,你和双儿又是青梅竹马,亲事更是从小就订下来的,如今双儿年已十七,婚期早到,我们却一直没有去迎娶双儿,你赵伯父、赵伯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急得紧,偏在这紧要关头,你却又带一个姑娘归来,这教娘怎么能不急呢?”
“所以娘才和你爹商量,先将双儿请来家里小住几日,希望能让你们先培养一些感情,怎么你这孩子却一点都无动于衷?想双儿花样年华,出落得又似出水英蓉般清丽无双,琴棋书画女红样样行,人也温柔贤淑,这样一个十全十美的大美人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恩?”最后一句可是疾言厉色。“娘,蝶双妹妹是很完美没错,但孩儿一向只当她是妹子,并无丝毫儿女之情,更何况,所谓门当户对,孩儿从没这想法,长这么大,能让孩儿倾心的,就只有君儿而已,她虽然是个投亲不遇的孤女,但孩儿是要定她了。”柳烟飞善意的扯谎道,他的态度虽然闲革,坚定不移的眼神却透露了他的决心“何况,说起美人儿,天下又有谁及得上我柳家的两朵花?你说是不是?”他不忘顺口捧一下自家的两个美女。”飞儿!”水含情笑斥,随即秀眉紧蹙,她微微叹息道:“君儿虽是孤儿!但娘并不在意家世的问题,当然,娘也不是不喜欢君儿那孩子,瞧她眼神清澈无垢,虽举止奇异,但看得出来是个好姑娘”
“是啊!是啊!君儿是最好的姑娘了!”听见娘亲称赞自个的心上人,柳烟飞不禁眉开眼笑,与有荣焉的点头不已。
“问题是,咱们可不能对不起双儿呀!”水含情可是伤透脑筋了,她自然希望自己儿子能和所爱之人厮守一生,但,于情于理,她都必须给赵家一个交代啊!
“娘!”柳烟蔫柔柔的开口,儿孙自有儿孙福,娘何不顺其自然,让飞弟自己去解决这件事呢?”她和赵蝶双虽是情同姐姐的闺中密友,但她对白君佩也极喜爱,可说印象良好。而她认为白君佩应该会更适合弟弟,这才出声为弟弟帮腔。
“是啊!娘,你就让孩儿自行处理吧!”柳烟飞忙附议,不忘投给柳烟蔫一个感激的眼神。
“你们两个给为娘的闭嘴!”水含情斥道,随着她的斥声,窗外一道闪电适时一闪而逝,瞬间雷声隆隆,霎时大雨倾盆而下,柳烟蔫姐弟登时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见他们那吓着的样子,水含情又好气又好笑的朝她一双儿女一瞪眼“要真让飞儿自行处理,那还得了?他不搞得一团乱才奇怪!”
这下柳烟蔫可不敢答腔了,谁救她这弟弟做人这么失败,不得人心,她现在可真庆幸自己没有一个未婚夫在等她。
“娘!”柳烟飞抗议“你就这么不信任孩儿?”瞥一眼窗外,下雨了,这个时候君儿都是待在“怜花亭”里,不知道她有没有及时回到屋里,若淋了雨那可不好!不行,他得去看看“娘,请对你儿子有信心些,对了,若无他事,孩儿先行告退了。”话毕,轻功一展,一溜烟的就跑得不见人影。
“飞儿”水含情喊之不及,只好眼睁睁的随他去,真不知道自小传授他轻功到底是对是错,老是用这一招跟她大玩“你追不到我”的把戏。”娘!”柳烟蔫轻笑一声,娇柔的偎着水含情道:“你就别为飞弟操心了,飞弟虽然平常玩世不恭,但做事自有他的主张,绝不含糊,你就随他去吧!”
“是吗?”水含情斜瞄女儿一眼,不怀好意的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许娘该先为你找一门夫家。先把你嫁出去后,再来解决飞儿,毕竟你是姐姐嘛!先后有序是应该的,蔫儿你看如何?”
这蔫儿都二十好几了。一般人家的姑娘,恐怕早就已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偏她这女儿眼光高得不像话,整个京城里没一个她小姐看得上眼的,虽说有一半是为了家业才不肯出嫁,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呀!看来,她真的要费心思量一
番,早些将女儿给嫁出去才是,水含情愈想愈对。
“呃?”柳烟蔫一阵错愕,笑脸僵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她朝脸色诡异的水含情细声道:“娘,女儿尚有一幅水绣未完成,该回房刺绣了,请恕女儿告退。”她温柔有礼的朝水含情微微二福,脚下踩着碎步缓慢却毫不迟疑的往门口而行,若不是在娘家面前要顾及千金闺秀的形象,她老早就拔腿溜了。
看着一双儿女各自落荒而逃后,水含情这才满意的含笑而起,准备找她夫君商量解决之道去了。
临走前,水合情不禁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夫君就是一个正直刚毅的男子汉,她自己也是一个百分之百温柔婉约的女子,怎么她生出来的这一双儿女,好像都不是太正常?飞儿是不用说的,就连蔫儿都怪得紧,唉!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像谁天啊!她怎么忘了她那一个童心未泯的公公了?
水含情一惊停步。愣了一会儿后,她不禁哭笑不得,现在她总算想起来,她的宝贝儿女像谁了,看来,从小将飞儿蔫儿交给她的公公柳千里训练,显然是一项错误的决定。
冒雨来到“香烟阁”柳烟飞张着银骨摺扇遮头,正快步准备通过石阶,耳边忽然传来淋儿焦虑带着哭音的喊叫。
“少爷!少爷?”
“淋儿?你干什么在那儿淋雨?你虽然叫淋儿,可也不必真的得淋雨啊?”循声望去,柳烟飞朝淋得湿淋淋的淋儿打趣道。
“不是。”好不容易奔到柳烟飞前面的淋儿隔着栏杆哭叫道“是小姐”她语不成声的指着“怜花亭”外,正停立在雨中发呆的白君佩。
“君儿她”柳烟飞一怔,朝淋儿所指方位一看,登时脸色大变“君儿?”他一个飞身,迅疾无比的来到白君佩身边,一把抱起白君佩,很快的将她抱进房里,口里飞快的吩咐着“快去准备热水!还有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快!”
“是!”淋儿快手快脚的连忙准备去了。
抱着白君佩,柳烟飞快速往“香烟阁”方向奔去。
“君儿!”柳烟飞顺手拿了一块干布巾,温柔的为白君佩擦拭头发,担心不已的看着脸色雪白的她“你怎么了?要赏雨为什么不待在亭子里呢?在外头淋雨万一着凉了可怎么是好?君儿?你没事吧!”
白君佩愣愣的看着柳烟飞焦急的脸庞,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梦幻般的悲伤低语“柳烟飞以后我该去哪里呢?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宋朝,我又能去哪里呢?我想过要回去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呀”
柳烟飞握着她冰冷的手,无比心痛却又茫然不知怎么回答,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变成这副模样?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少爷!淋儿准备好了,请让淋儿为小姐沐浴包衣。”淋儿气喘吁吁的冲进房里道。
柳烟飞看着一身有如落汤鸡的淋儿,再看看神智迷蒙的白君佩,皱眉道:“不用了,我来帮君儿沐浴就可以了,你也快点去换下一身湿衣。”说着,抱起昏沉沉的白君佩就要往浴池里去,他实在不放心也不愿在这时候离开她身边。
“你你少少爷你要帮可可”是”淋儿愣愣的跟在后头,张口结舌的看着柳烟飞把她赶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不禁呆呆的愣在门外,作声不得,这男女授受不亲呀!包何况怎么少爷他天啊!
走近浴池时,柳烟飞这才想到,他怎么可以帮君儿洗身子呢?可是,看着怀里半昏睡中的白君佩,他又不禁怦然心动,跃跃欲试。
偷偷的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柳烟飞望着他心爱的人儿傻傻的笑了起来,半天才想到,这会儿可不是发呆的好时机。
笨手笨脚的为白君佩除去外衣,柳烟飞一张俊脸已经涨得通红了,他一颗心怦怦乱跳,紧紧搂着半昏半睡的白君佩,喃喃的说着一些安慰自己的话“没关系,我本来就打算非君儿不娶,那现在帮她洗身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的身子我早晚都可以看我在说什么总之,对不要紧”
好不容易帮白君佩去掉所有衣服后,柳烟飞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身上的雨水老早被他身上散发的势气给蒸发干了,现在则是被汗水给浸湿的。
他不敢看白君佩清白的身子,连忙扯过放在一旁的白纱布披在她身上,这才喘口大气往怀中人儿望去,没想到她若隐若现的娇躯更是要命的诱惹人,看得他是血脉愤张,惊得他忍不住连吸了几口气,老半天才将作乱的气血压下来,战战兢兢抱起她滑嫩的身子,好不容易来到冒着热气的浴池旁,他又呆住了,这女孩子的身体该怎么洗呀?他又没有经验
“柳烟飞?”迷茫的睁开双眼,白君佩不甚清醒的望着呆若木鸡的柳烟飞。
“哇!”柳烟飞吓了老大一跳,他惊魂未定的瞪着怀中媚态横生的人儿,身体再次不试曝制的起了变化,吓得他连忙移开目光,呼吸也浊重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哪里?”白君佩让阵阵势气熏得头昏昏的,双手自然而无力的搂着他的脖子。
柳烟飞忍不住往她望去,一看之下,只觉一股狂烈的欲火往上升,浑身燥热,大惊之下,他连忙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进飘着花瓣的浴池里,然后红着一张俊脸退后数步猛喘气,一双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她,心中猛念“发之于情,止乎于体”来提醒自己。
“呃?”一浸到热水,总算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白君佩错愕的将身子缩进热水里,结结巴巴的瞪着柳烟飞“你你我我怎怎么”
“君儿,你呃你全身都淋湿了,所以我帮你那!我带你来沐那个你慢慢洗,我在外头等你。”柳烟飞以干涩沙哑的声音说完,忙不迭的快步走了出去。再待下去,他肯定失控!
白君佩愕然的缩在浴池里,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在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子全都让柳烟飞看去了时,整张脸再也忍不住阵阵发热,几乎比热水还烫。
在白君佩还在发呆时,淋儿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又再次来到房门外筹候着,她见柳烟飞已经退出来了。不禁松了口气,连忙进屋去伺候白君佩沐浴包衣,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帮白君佩弄得整整齐齐的出来了。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柳烟飞正躺在白君佩的床上,见白君佩出来,他连忙起了上去。
“好个美人出浴!果然清新可人。”柳烟飞忘情的猛盯着沐浴浑身正散发着花香的白君佩,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副雪白的娇躯。哇!不能想!不能想!
罢洗完澡的白君佩,浑身散发一股妩媚慵懒的娇态,一想到刚刚那羞人的情况,她不由红着双腮垂首不敢看他。
柳烟飞甩甩头,挥去脑中缔思,他温柔的抬起白君佩的脸柔声道:“君儿,告诉我,你方才为什么要在外头淋雨。”
一听到他的问话,白君佩原来嫣红的脸颊,又是一阵发白,她并没有忘记他已经有一个未婚妻的事实。
“君儿!”柳烟飞担心的扶着她坐了下来,俯身望着她苍白的脸。
“没什么。”白君佩强笑了一下,故作愉快的道“来了个把月,头一次碰到下雨天,我只是好奇的想淋猎拼这雨和二十世纪的雨有什么不同而已,没事的。”
柳烟飞瞪着白君佩那双郁郁的黑眸,不解又心急的道:“君儿,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奇怪的话吧?”
沉默了一会儿,白君佩略显疲备的团眼,叹道:“我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君儿!”柳烟飞气急败坏的大叫,不喜欢她这种消极的模样。
她别过脸去,作无声的坚持,柳烟飞虽是心急如焚,却也莫可奈何。
这场雨连着下了两天,柳烟飞的心情也跟着阴晦了两天,这两天来,他每次去找白君佩都让她给拒在门外,叫门不开,问话不应的。抓着淋儿严刑逼供嘛,也只一个劲儿的摇头什么话也不说,简直没把他给气死!
瞪着那扇紧闭的门,柳烟飞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白君佩,把一切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再这么闷下去。他早晚会急出病来。
她既不肯开门,柳烟飞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撞门而入就是了,就这么办。偏巧淋儿这时打开门,让柳烟飞僵在原地,她不解的望着他高举的手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呃我正打算敲门。”放下僵在半空的手,他直接从淋儿的头上望进房里白君佩正坐在桌旁,雨过天晴似的朝他微笑。
“君儿”他越过淋儿朝白君佩走去,思索着要怎么套出她的话来。
“听说你有个未婚妻,怎么没介绍给我认识认识?”白君佩一脸平静的笑着道。
柳烟飞脸色一变,他朝立在一旁的淋儿一瞪眼,吓得淋儿连忙低下头去。
“你干什么?别吓着了淋儿,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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