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着在那地方,府主嫌我偷懒!当着兄弟们面前,让我做俯卧撑。”瘦猴撇撇嘴。院子里一片哄笑声,老兵都记得,他一开始被天陵吓尿了裤子。
李铁拍拍新兵的肩膀:“小子,你们在天策没生根哟。就算教你,你能学会什么?我们天策枪法,最重要的,可不是那什么劳什子秘籍。”
说罢,不等新兵反应些什么,拉着瘦猴和其他人就走了。一边走,一边有小调吆喝着:“年拳,月棒,久练枪哟嘿~”
跨越了将近七百年的时光,人变了,地点变了,天策府似乎还是那个天策府,又似乎早就不是那个天策府了。
卢子湛一直看着这一幕,等到李铁走了,他放在转身回到房内,冲着屋里人比了个拇指:“高!真高!这脑洗的!”
“又不是我授意的,”天陵摊了摊手:“这批人被我接手的时候,头顶的称号是饥饿的山贼,已经无家可归了,他们归属感当然强。”
“瞧那一个个府主说,府主说,还少么?你是没授意,不过潜移默化总少不了吧,这效果,可真惊人,恐怕这样下去,这支军队的凝聚力真是会强大到可怕。”卢子湛摸着下巴沉吟道。他善攻善守,对军械也颇有了解,他能调动自己手下人的情绪,但却对于给一整只军队建立一种核心价值体系这种事情并不擅长。
“如果凝聚力不强,那天策府,也就不是天策府了。”天陵淡淡道。
然而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响,一天策巡逻将士在门口站定,朗声报告:“报,峨眉纪晓芙纪女侠来访。”
卢子湛眉头狠狠一挑,面皮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这纪晓芙怎么会深更半夜的来?现在所有人可都以为天陵还在外,她纪晓芙只不过是跟天陵交好而已,天陵不在,她此时来访,可就是失礼不是亲近了。他索性对外面说道:“之前纪女侠来访天策住在哪间客房,收拾出来,以招待纪女侠。叫她稍作等待,我马上去正厅。”
却见天陵微微摆了摆手,待通报的人走远了,她才出声:“峨眉这次来是来赔罪的,但灭绝定然没派丁敏君前来。她知晓丁敏君当众出言不逊定然已惹怒我,故而若是再派丁敏君,只怕她会出岔子。”
卢子湛回头看着她,奇道:“怎会?这赔罪一事,于情于理,应是丁敏君最为合适才对。”
天陵摇了摇头:“灭绝了解丁敏君为人,这丁敏君为人刻薄好妒沉不住气,是个目光短浅的狠辣小人。这若是丁敏君得罪了别人,她定然会带着丁敏君亲自上门赔罪。可丁敏君得罪的是我。我与峨眉交好,灭绝本人都以为,我在世间再无亲人,把她灭绝师太视为师长亲友,这一点,从她派了纪晓芙前来就可以看出。晓芙并非灭绝首徒,年岁又不大,按照外界的看法,怎么都轮不到她。可她知我与晓芙亲密,她又将晓芙视为继承人,派了她前来,以示关系亲近。晓芙又镇不住丁敏君,丁敏君来只会出问题。”
“若是真觉得关系亲近,只怕灭绝只会休书赔罪吧。毕竟你都说了,你视灭绝为师长亲友,如何会见外?”
天陵轻笑:“灭绝觉得我视她为师长,她就真待我如徒?她对丁敏君和纪晓芙才是真的如师如母。只要徒弟不犯她底线,无论他们怎样,她都会包庇到最后。她觉得我们两派亲近,无须亲自上门道歉,那样见外了她自己面上也挂不住。又觉得我如今声名鹊起,轻轻揭过不合礼。所以便会有今天这么一出。你且去看,晓芙定是送来了极为贵重的大礼。”
“你要是猜错了,又该如何?”卢子湛凑近天陵低声道,他的鼻息喷在天陵脸颊隐隐有些暧昧。
“唔,你想如何便如何吧,”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发骚的某人,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然后道:“乖,快去吧,记得别真把人留在天策府。我不在,不合礼节,人家以礼相待咱也要投桃报李不是?叫人把女侠们送到我在武昌的客栈上去。”
卢子湛是飘去前厅的……
作者有话要说: 700年什么的,我是按照唐朝开始算的
神荼郁垒其实很早就有了,不过从唐后期,就变成了尉迟敬德和秦琼了。
秦天陵跟秦琼啥关系?其实她门派字号是叔宝……orz
一直在听《枪魂》,想把这个和精忠报国放文案的,结果群里的基友说太卡,放段歌词吧。
只身望斜阳,斜阳在远方,归路已苍茫
双目满朝光,你站的方向,这是谁战场!
长枪之向,天地同伤,一骑战八方
纵马挥戈饮血狂,断魂刺无人可挡
昔日闻言,七尺儿郎,当醉卧沙场
换乾坤朗朗,著信义昭彰,又何妨,青山葬
豪情自昂扬,无愧东都之狼荣光!
看,旌旗逐尘浪
战意,已难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