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茫然地抬头问:“爸爸,为什么那个姐姐做的东西这么好吃?”
壮汉笑着说:“因为听说那个姐姐家里有本很厉害的家传菜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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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也跟着尝了一块黄焖鸡,香得她含在嘴里一直嚼,都不舍得吞下去。
中年妇女轻轻地拍拍女儿鼓鼓的腮帮子:“嚼好了就往下吞,别含着,这习惯咋就改不了呢?该蛀牙了!”
小女孩这才不情不愿地吞下去,壮汉对中年妇女说:“你也尝一块。“
中年妇女有点犹豫:“可以吗?“
壮汉说:“不怕,就尝一块。“
中年妇女这才赶紧支起筷子夹了一块——刚才她就想夹来着,可是转念一想,这是给人带的,愣是下不去手。
直到现在丈夫说可以吃了,她才敢夹,这鸡肉咸得入味,却不会让人觉得渴,反正有种回香,让你忍不住再仔细嚼多几遍,再扒上一大口饭。
她把鸡肉吞下去才说:“不会被发现的吗?“
壮汉哭笑不得地说:“发现个毛线!能拿多少又不是他决定的,拿得了都好了,还能要求咱们怎么地?”
中年妇女那盒黄焖鸡盒起来,往桌子上摆上自个儿炒的小炒肉和蔬菜,还有点道焖土豆,也是色香味俱全。
可是她女儿不干不了!哭着闹着要吃刚才那盒黄焖鸡!
壮汉喝了一声:“别闹!好好吃饭!那盒鸡爸是替人买的!还指着这个赚钱给你交学费呢!你知不知道你学校一年的赞助费多少钱!”
中年妇女安抚着吓愣了的女儿,责备地对着壮汉说:“别吓坏了孩子!”
壮汉也察觉自己音量大了点儿,赶紧给女儿夹菜喂饭,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好了。
吃过饭,中年妇女对帮着自己刷碗的丈夫说:“你说咱们这么做,不会害了人家吧?你不说人家还有个爸要治病吗?”
壮汉说:“害什么呢,她们也总得做饭不是?你不说她屋里摆着很多桌椅么,肯定是准备开饭馆,反正她也得做菜给其他客人吃,咱们只是提前光顾她。”
中年妇女始终觉得良心不安:“总觉得咱们在骗人似的。你又说她做给自己吃的跟做给别人吃的不一样,那咱们这菜能买得了多少次?”
难道每回都让自己女儿去人家家里巴着门不放么,她接过一只湿漉漉的碟子,用干毛巾擦着:“这事儿靠谱么?按我说你这表弟不会是疯了吧?吃那小姑娘做的菜就能让人好起来?花这冤枉钱还不如省下来,后期植皮还不知道得花出去多少呢!”
壮汉倒是不太在意:“他愿意花这个钱咱们又拦不着!再说他能找的自己人也就咱们家了,我们姨丈好歹是个教授,他总不能让姨丈帮他吧?姨丈那儿也看不起他这个钱。”
中年妇女说:“那你看,那天你跟那小姑娘说的话,她听进去了吗?”
壮汉说:“听不听进去我也不清楚,能说一点是一点吧,毕竟咱们帮着亲戚骗她。杨志那小人是早该遭报应了,可惜当时他醉得舌头都大了,不然我还能打听更多。”
中年妇女也恨恨地说:“可不是么!你要是能继续在寒江雪做下去,现在咱们也不用赚这种黑心钱。”
她和丈夫都觉得吧,虽然说起来在情在理,那小姑娘家里也是开饭馆的,可是他们总觉得良心不安。
壮汉最后把筷子给洗了,冲干净放进筷子笼里,说:“赵子富说了,陵镇南街有个人,早查出大三阳了,这人破罐破摔,药也不吃,家里人也拿他没办法。那人家里都是做生意的,没空照顾他饮食,就请了那小姑娘的妈妈去煮饭炒菜,菜是人家带过去,吃了一个多月了,前些天去一查,你猜怎么着?居然阴性了!”
中年妇女全把它当作都市传说来听:“咋这么神奇?那小姑娘家的菜真这么厉害,那她爸怎么还得去医院?”
壮汉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赵子富是这么跟我说的。”
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我看他是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给整得脑子缓不过来了,怎么就信了呢?这事儿压根不可能啊!你以前不是就住南街么?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壮汉擦干净手:“洗好了,你看电视吧,我去这盒鸡给他送过去。你也知道我很早离开陵镇了,要不是赵子富主动找我,我都不记得这个亲戚了!好多年没走动了,之前他在江城做帮厨的时候,我还没开摊呢!现在我跟他就纯粹是金钱关系!咱们也别想太多了!给他买买菜还可以,他要再干别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咱们就不干了,好么?”
中年妇女这才忧心地点点头。
那盒黄焖鸡就这么到了赵子富手里,赵子富一打开,一阵醇厚的肉香扑鼻面来,鸡肉色泽光亮金黄,看着那肉汁挂在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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