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敏一听就特别高兴:“芫芫,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想法?快说出来听听!”这不用出海又能赚大钱,简直就两全其美!
林建成听出个意思来:“难不成你想你舅我转行?你这脑袋我是见识过的,就冲着你给你妈那摊子缠地胶的想法,我定要听听!”
汤芫严肃地纠正:“是装饰门面!装饰门面!”
林建成和林惠敏都被汤芫这较真劲儿逗笑了。
汤芫丢了颗香脆的花口进嘴里,咔咔嚼了一下,扒了一大口粥,把她妈和她舅的胃口吊足,这才不疾不徐地问:“舅,你觉得我这菜做得怎么样?”
见她问得认真,林建成也特意再夹一块蒜香豆腐进嘴里,感受完那脆嫩交错的口感,又跟他侄女贫了起来:“有点儿水平,能赶上你舅我七成功力了!”
这果然是她舅的回答风格!
汤芫笑:“那既然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也凭你手艺做点儿生意?”
林建成这会也不贫了,他从他侄女的话里嗅到了讨论的气息,这么正儿八经地讨论,那她就是真是在计划这么一件事。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芫子,这船是当年你外公给我留下的,他那年代家里条件还好,这船花了好几十万。到传了给我,我这个做儿子的没啥用,早年花光了积蓄把证办齐了,现在还没条件给你舅妈盖上大房子。”
她舅说的这些她知道,那些证少说也是个后来一线城市首付的钱,而且只多不少。她外公走的时候,家里的情况已经一落千丈,她舅抱着拼一拼的想法,把家里的地抵押给银行贷的款办的证,现在都还欠着一身的债。
虽然说打渔是条赚钱的门路,但是她舅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实人,每次出海除了损耗人工工资啥的,最后自己剩的钱还当月的贷款,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正是因为这样,她舅才会这次休渔期没过就想着出海,想比人家去早一步多赚点。
但是这样必须冒着很大的风险,被抓不被抓全看运气。
汤芫想起上辈子的事来——她舅的船之所以会触礁搁浅,就是因为当时被人发现了,本来打算半夜作业,结果还是没逃过,慌张开船逃的时候网都扯破了,最后慌不择路船才触的礁。
那一次出海,她舅亏了所有不说,后半生更是生不如死,基本就等同于用一辈子幸福的代价去出这次海了。
汤芫动容,她强硬地把自己从上辈子的阴影里拽出来,看着她舅:“舅,我外公,不也是个大厨么?你就没想过,把他的厨艺传下来,发扬开去?”
她外公是个厨师,早年的时候开间不错的大排档,但是后来因为同行竞争激烈,开不下去了。
她舅她姨和她妈妈甚至包括她,都遗传了外公的手艺和对食物的敏感。
而她爸没这方面天赋,却有本祖传的《汤祖经》菜谱,她觉得这些都不是偶然的巧合,这个优势不利用,就白废了这么好的资源!
汤芫的眼里还隐隐泛着泪光,林建成被侄女这哭腔问得心口一麻——他爸的确是传过他们几姐弟手艺,希望他们继承并传承下去。
“可是……”林建成苦笑,“芫子,这不是说我想去干这个就干这个的,船里的工人还要养着呢。
林惠敏也听得动容,这时突然说:“得了吧,就那几个好吃懒做的,还就只要你才养着他们。”
林建成顿时无法反驳。
汤芫直接说:“舅,你看我妈这三轮车都能开摊,你说你那船能不能?”
这话一出,林惠敏都林建成都瞪大了眼睛,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他们像是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毛孔都畅通了起来!
这一刻,就算林建成没立刻点头答应,他心里都知道——可行!绝对可行!
他还在犹豫:“可是要准备证件,还得联系人家供货……”
他正想着,院子门开了一条缝,袁可可肉肉的脸从门缝里挤进来,圆溜溜的眼睛笑得弯成两弯月牙,声音甜时还有点奶气:“芫子姐姐,你有个电话!”
汤芫让她舅继续想着,自己去接电话。
她家一直没装电话,就报了袁老校长家的号码,只告诉熟人,有急事就打这个号码找她。
电话是庄时泽泽打来的,听完庄时泽说的话,汤芫整张脸都亮了。
她最后说:“肯定没问题,不过明天,能请他们到另一个地方吃吗?”
庄时泽爽快地应:“行!”
汤芫感觉自己心里正有什么要喷薄而出,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那又得辛苦你家里的哥哥姐姐们替我打点一下了。”
……
汤芫再回来的时候就跟她舅说:“舅,机会来了!”
她把刚才的电话内容,三人都激动得手都微微抖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汤芫和她妈还有她舅就带着几只大箱子到了河边。
她舅的船停在离码头边上,她着踏着连通船的一块一车道宽的大铁板走进船里——这条是条小型渔船,是她外公那年代传下来的,而且颜色一直是汤芫比较喜欢的蓝白配色,白色的船身,海军蓝色的边。据说这是当年她外公为了区分自家船和其他船坚持要油的色,其他船都是绿色的船身比较多,就图这色在海里容易辨别,有个什么事故都容易找。
虽然这么多年下来,白色的船色被海水刷得发黄,蓝色也褪色了不少,但是那色泽依然是十分醒目。
天气好的时候,林建成跟其他船员们平时都在甲板上吃饭,他们会把帆拉好,遮去日光,在海风里饱餐一顿。
没多久,一辆小货车也停在了铁板边,庄时泽家的佣人也从车上跳下来,扛着桌子椅子桌布往船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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