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便在那二人扑至壮汉面前时,众人见了:壮汉先是双掌平推、接着掌形外划回旋,二道人影至此就凌空倒飞出去,身形似断了线的风筝……齐刷刷地跌倒在较技台下。
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从台下传来,那二人却半晌也未见爬起来。紧接着校场内外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吆喝声……
“好,打得好……”较技台下有许多人均自呐喊起来。
那壮汉见状,立即向台下四周抱拳道:“在下成刚,我是蒙舍人。今日特来应募先锋营百夫长一职,不知道还有哪位好汉上台来与我较量较量?”
台下众人均被壮汉成刚方才的勇武折服,半晌过去也未见台下有何动静。众人正待失望时,即闻得新募兵勇中有一人冷冷说道:“我来试试……”
成刚见来者一个箭步便跃上前台,身法干净利落,显是轻身功夫极佳。不由赞叹道:“阁下好俊的身法……”
此刻,众人也看清来者面貌:年近三旬、浓眉大眼外加一张四方国字脸,而且身壮威猛,虽身着一袭粗布青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其强悍的体魄。
“在下刘雷,特来领教……”那人对着成刚抱拳一礼道。
“这人不是林家庄的人吗?”
“不错,他就是前些日子入赘林家的新女婿……”
“想不到他也来应募了……”
台下人群中议论纷纷,来者身份一时被传开,均感惊奇。
成刚闻言,则抱拳笑道:“请……”
果见二人不再言笑,均自拉开架式:成刚脚踏中宫,劲贯双臂,作猛虎下山状。刘雷左掌护胸,右拳挡面,两腿交叉成不丁不八之势。
此时晌午方过,烈日当空,炙热的气流令人感到难受之极。但观战的人们并没有因此而散开,相反人却越聚越多。
在一阵微风过后,较技台上有了变化:成刚当先出招,见其左掌平推直袭对方前胸,右拳下沉收于腰际。这只是一招极为普通的拳法,名为“上步推掌”。
刘雷见成刚使出此招,虽只是普通拳法,耳中却闻得呼啸而起的掌风,心知力道甚是不弱,也不敢小觑。但他没有避闪之意,依样照葫芦画瓢也作一招‘上步推掌’而出……
果见二掌对接,爆发出一声脆响,两人均被对方掌劲震退。
“好……”台下掌声四起,叫好之声不绝。众人均已看出,二人互拼的第一招是旗鼓相当!
此时二人凝望对方一眼,脸畔再无方才的闲逸表情。几乎在同时,二人攻出……
成刚上步错掌,双掌横切下砍,分攻左右,又化为一招“野马分鬃”。刘雷亦不甘示弱,提膝跨腿,左掌变爪、五指成钩,凌空上迎下击直取对方心窝,此式名为“黑虎掏心”。刘雷使出此招后,果然将成刚的招式化解,更逼得其撤身后退。
成刚见招式走老,只得撤掌回旋,左腿横扫而出,再踢刘雷下盘。这等变招甚是疾速,手上招式方才使完,脚上功夫又显。旁人见了,心头不免暗赞起来。
未待成刚横扫的一腿袭至身前,刘雷已经翻身后跃,竟使一式“铁板桥”避过。并在其落地的一瞬,刘雷凭借双掌撑地之力顺势踢出夺命连环腿,窜向成刚……
成刚未料到刘雷变招如此神速,心头暗惊之余,正欲侧身避开连环腿的汹汹来势。然而刘雷所使的连环腿法,本就以疾、狠见长。成刚虽已避开当胸与侧踹面门的数腿,但接踵而来的二腿却依旧印在了后背上……
同时,众人见成刚旋身滚地,同样借滚进之力凌空纵跃而起,单掌劈出后横空一击;正好击在了未及收腿的刘雷左肩上……
两人倏即分开,在立稳身形后正欲攻出。却被一人喝止住:“住手……”
正是那名身着银甲的年青将军出声喝止,他一个箭步跃上前台,恰好挡在了二人中间。
“我看两位均是好身手……不必再比下去,以免伤了和气。本副将在此宣布:二位今日正式成为我先锋营百夫长,各率新募兵勇百人……”
那二人闻言,果然喜道:“多谢将军……”
那副将朝二人微微点头,示意二人先行下台去。果见成刚与刘雷齐朝台下一礼后,分别下台不提。
“本来今日欲挑选出三名百夫长,但方才邓将军遣人来传信说另一名百夫长已有人选……因此百夫长之职人数已齐,就此作罢。接下来便是从各位当中挑选出三十名十夫长……”
那副将话说至此,又故意清了清嗓音,继续道:“如果挑选十夫长也延用双人擂台比试,未免太费时间。故此本副将想出一法子,可快速挑选出人选来……”
“快说……快说……”等得极不耐烦的人已开始叫嚷起来。
副将闻言,笑道:“本人有一柄铁枪重五十斤,长六尺七寸,只要有人能接得住我铁枪一击,便算过关……”
副将话刚说完,便见一名兵勇将一条漆黑的铁枪送至其手中。接着,又见二名兵勇吃力地抬着一块大石头,上了较技台……
众人不明原委,只把那副将盯着。
副将始终微笑着,但那种笑容令人不安。
待二名兵勇放了大石走下台后,副将猛然一声轻喝,他手中铁枪在半空中抖划出一道弧线后,便落在了那块大石上……
轰然一声巨响,石裂、众人惊。
台下的新募兵勇中,开始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均在议论这副将果然有二下子……
但说归说,为了每月多得那十两俸银,还是有不少人陆续上台……
寒光虚晃,枪影挥舞。虽然不断有人被副将的铁枪挑下较技台;但毕竟还是有一些人使出了吃奶的劲,硬接住了铁枪一击,勉强过关。
“十人过关,二十人……二十九人……”台下有人在清楚地数着。只要能接着副将一击的人,都已退下台站列作一排,随后自有军中典薄上前登记姓名不言。
“还剩最后一名,谁再来……”副将此时正将铁枪挥舞得兴起,直向台下众人喝道。
然而,台下之人见副将神勇,铁枪厉害。所有被击下台的人,没有不是被摔得皮青脸肿的;就算那些勉强接住其铁枪一击的,也是手臂发麻、虎口险些裂开,身体甚是难受……
副将喝斥半晌后,也未见有人再敢上台;正当他失望之时,瞅见一人缓缓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