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与会者,甚至理所应当的有长期包的客人自然也在邀请行列之中。
晚宴结束之后,客人们要么第二天早晨就下船,要么选择留在船上,而船上也陆陆续续的有旅客登船。故而他们站在甲板上偶尔有熟人来客套一二,也有许多陌生的面孔。
秦修冲着一个犹太商人遥遥举杯示意一下随口问道:“所以你昨天最后拍下了什么?”
邹和光端着果汁杯子摸摸下巴:“你猜?”
“我也很想努力猜猜看,”秦修故作沉吟了一下:“然而我根本不知道昨天到底拍了什么。”
“没办法,是你实在太简洁,上来第一样东西搞定就走,搞得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所以,比起我到底拍了什么,来说说看你昨天去哪儿了?让我一直等在门口,客房执事一直在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谈生意,来这儿还能干嘛,明年一整年大概都有活儿干了。”
“真是个好消息,我明年大概有人养了。”
“这个得看你具体表现。”
邹和光眨眨眼,凑到他耳边一边不着痕迹的用嘴唇抿着他耳廓一边低声笑:“我昨晚表现的秦老板不满意?”
秦老板翻了个白眼侧了下身,低声说他:“这儿人多,注意点……”
他话说半句,卡在嘴里,突然转而不着边际的问了句:“你最近跟狗子有联系么?”
“秦老板莫酸,”邹和光赶紧举手投降:“打从意识到他可能有点别的心思之后我就没跟他多说一句话了,咱俩在一起之后就更别提了,都是发小咱别这样,乖。”
“闭嘴,往那边看,”秦修说完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在你眼里是小心眼成什么样了?”
邹和光漫不经心的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嘴里还接口着:“也不知道是谁昨天看到个拉丁黑妞就酸的不行,就差跳出来说是我的spouse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秦修的手,然而他视线突然触及远处瞬间明白了秦修的意思。
苟泽远就站在那边。
就像一瞬间连空气都夹杂了难以言说的沉默一般,邹和光也一时间有点词穷。
老实说,就算是一起长大的小团体也会有亲疏远近,他和秦修关系最好,赵宸禹和孙泽江关系最好,而苟泽远一直是孙泽江的小跟屁虫。他和苟泽远关系好归好,但远不及苟泽远同孙泽江同赵宸禹的关系。况且,在上辈子直到秦修去世他和苟泽远形同陌路,苟泽远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对他有任何想法的意思,甚至是他们后来莫名其妙的形同陌路他都没感觉到任何异样。
“说真的,我是对这方面事情特别不敏感么?”
“嗯?”
秦修皱了下眉,对他突如其来的话有些不明所以,然而马上跟上他的思路点点头表示赞同:“你以为自己纤细如发呢?”
他们这边还在窃窃私语,苟泽远已经遥遥看过来。逆着光看过去,阳光晃的人眼睛难过,竟是让人莫名之间有种无从下手的错觉,让人没来由的觉得陌生的要命。
苟泽远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身边的男伴显然只能用高大魁梧这种词汇来形容。即便是邹和光这种188的身高也不得不被这人俯视着,更不要说他那种体型用健硕来形容似乎已经不太合理,只有用巨大来形容才似乎恰到好处。
远远看上去就像座山一样。
所以如果不是苟泽远走过来,如果不是苟泽远带着这人走过来还要特地介绍这是他男朋友的话,邹和光他们俩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划分到保镖一栏里去。
确实是个,能够把所有人都显得非常渺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