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后这般说话,王羡鱼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呆呆之姿让虞氏与皇后二人一起笑出来。
王羡鱼不是想不起来那日舌战谢尔等人,只是没想到皇后阿婆身在皇宫内院竟然也听到那日之事。想到此处王羡鱼哭笑不得,难不成这金陵城都知晓了?
皇后似是看出来王羡鱼的想法,抚着王羡鱼长发,喃喃自语,似是安慰似是感叹:“阿鱼低调多年,却是不想一战成名。现今倒成了金陵城内人人称赞的女郎。”称赞的自是王羡鱼不惧小人,英姿飒飒。
王羡鱼心中一阵懊恼,这般被推上风口浪尖真不是什么好事。将军府近日风头正旺,先是君子与王列交好,后又是王羡鱼舌战谢尔。这般势头只怕更会让天子生出不悦之心……
这之后许久,王羡鱼一直惴惴不安。倒是皇后与虞氏母女二人交谈不止,甚至说起君子至今未行婚配之事。王羡鱼未做他想,倒是皇后一点就通,再看向王羡鱼眼中便慈爱更甚。若是二人真成了好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外孙女一面,隐隐有看一眼少一眼的惋惜。
祖孙三人温馨许久,有婢子过来传话道王恒父子接母女二人归去。皇后听罢遗憾不止,但也未多说什么,只是疼爱的看着虞氏母女二人,柔声道:“去罢!”倒也未再说有空多来看看之类的话。
虞氏眼眶一红,隐隐又有流泪之态。王羡鱼叹息一声起身道:“阿母仪容不整,阿鱼去寻阿父,让阿父等候片刻。”
王羡鱼话毕,便直直出了殿门,唯一伺候在殿内的婢子也识相的退下,留皇后与虞氏母女二人再相处片刻。
王羡鱼方一出门,候在偏殿的桑果亦步亦趋跟上,桑果见只有娇娘一人,不免有些惊讶。再看娇娘眼眶隐隐泛红,且心事重重,更是不免暗自揣测内殿发生之事。
主仆二人心思各异,等被宫婢引至宫门处见到王恒三人时,王羡鱼才开口道:“阿父稍待片刻,阿母就来。”
每次虞氏来宫中一行,回去总是不免难过一阵。王恒哪里不知?因此只是叹息一声,颔首让二子送王羡鱼回马车上。而他自己则是候在宫门口等虞氏出来。
三子在宫门口等候不多时,王恒与虞氏夫妇一齐出来,一家这才归去。
回去后,众人各自回院,王羡鱼自是没有例外。主仆二人方一回屋,木子与橘儿上前,二人面露喜色,对娇娘道:“君子践约,今早遣婢子将白狐大氅送来请娇娘收下。”王羡鱼与桑果二人都是一怔,随着木子的视线看去,摆放在矮塌上的可不正是白狐皮毛?
年三十那日四人散去之时,君子笑道不舍身上白狐大氅,说再穿两日一定践约。当时众人都以为是玩笑之语,无人做真。却是不想君子真的将这上好的白狐大氅送来了。
不等王羡鱼反应,桑果上前捧起大氅展开,后惊道:“娇娘,这是新的。”说着比照起王羡鱼身材,竟是与王羡鱼身高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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