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永禧点点头,何老太爷也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两位师傅这么说了,我也凑个热闹,沾沾将来状元郎的光,这回赶考的盘缠银子我出了。”
荣永禧连忙推辞,“这哪成!”
“怎么不成!今儿是我夫人做寿,资助荣玘赶考也是替她积福积寿。请贤侄孙一定要收下,全当是帮我和我夫人积福报了。”
何老太爷让人去取二百两银交给荣玘。荣玘谢过何老太爷,姚房两位师傅相互看了一眼,又拉过荣玘,嘱咐他只需专心应考,不要学人家钻营巴结权贵。荣玘连连应着……
何府的寿宴从午时一直进行到申时才散,骆嫣和江夫人在何府门前等车时,才看见荣玘和荣永禧相互扶着由小厮引着从内宅出来……
回到染坊,江夫人看着东倒西歪的荣永禧,一边帮他用热巾擦脸一边怪恁道:“从来不喜应酬的人,今儿倒醉成这样!”
“我是高兴!真高兴!”荣永禧半闭着眼睛呢喃道。
“是该高兴,没想到老太太给咱们接到那么多订金……就是担心玘儿去哪里找那么多瓶子?”江夫人这才想起荣永禧应该不知道这事呀!放下热巾,江夫人帮荣永禧脱了外衣。
荣永禧咕哝一声,“玘儿明儿赶考必中……”荣永禧醉得不轻,终于翻身朝床里睡去。
江夫人怔住了,怎么荣玘又要秋试?
江夫人给荣永禧掩好被子出去,推开荣玘和骆嫣的房门,荣玘已沉沉睡去。骆嫣怔在床边,见江夫人进来,忙道:“婆婆,相公要去赶考!”
看来荣玘赶考这事是真的啦!“等他们醒来咱再好好问个仔细,怎么又说起秋试赶考这事了呢!”
玖儿在门外脆声道:“有位叫郁尘的公子在染坊门外想见三爷,请不请他进来?”
骆嫣记得郁尘,告诉江夫人是荣玘在书院同屋的学子。江夫人点点头,让骆嫣好好歇着,她去招呼。
江夫人走出染坊门廊,见门外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位唇红齿白的锦服少年。少年正探头张望,看见江夫人,忙迎了上去。
“小生郁尘,是荣玘在书院的朋友。这位夫人就是荣家三夫人吧?”
“郁尘?”
“怎么荣玘兄没和夫人提起过?”郁尘撅起嘴有些难过的样子。
江夫人面露尴尬,“提过提过,只是我记性不好,听过就忘了……”
郁尘这才转忧为喜,抬腿迈进门去。“今儿可把我累坏了,跑去荣府,门房却说荣玘不在荣府里住……怎么好好的高门大宅不呆着,跑到工坊里住……”
江夫人只着笑着也不接话,等郁尘一通牢骚发完,才说荣玘醉酒正在歇息,请郁尘先在待客房里歇息。
郁尘掩起鼻息,一副惊恐的样子,江夫人以为染坊味道大,歉意地说郁公子若是嫌弃不如先回去,等荣玘醒来去找他。
郁尘跺脚道,“我就在这里等他醒来,他怎么能饮酒呢!那玩艺多臭啊!”
江夫人噗嗤笑了,没想到荣玘的书院竟会有这样的公子……
荣玘和郁尘第二天一早就去临安赶考了。骆嫣一直送他们到了驿道,才不舍地看着荣玘的马车没了踪影。
娘子放心,师傅让我只专心答题,答完题我就回来。荣玘的话一直在骆嫣耳边回响。回到染坊门前下了车,一片梧桐叶子落了下来,骆嫣刚好用手接住。
骆嫣抬头望了望光秃秃的梧桐树桠,最后一片枯叶也落了!还有一个月,荣玘回来时该下雪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