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江夫人和祝嬷嬷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江夫人自知失仪,往椅子上靠了靠。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从栖霞山回来,江夫人打发栖凤去翠苑,找老太太身边的宝箱要些花样子来。说是要给荣玘制新衣用,下个月荣玘就年满十七岁了。见栖凤欢快地往翠苑去,江夫人才叫祝嬷嬷来商量,是时候要打发走栖凤了……
这时听骆嫣说要留着栖凤用,一时不知怎么说。江夫人望了望祝嬷嬷。
祝嬷嬷尴尬地对骆嫣笑笑,“适才不是和三奶奶说过,要打发栖凤去别的园子吗?三奶奶难道忘了?”
“当然没忘,不过我觉得咱们可以更好地差使栖凤。她毕竟在沐熙园当差十几年,对婆婆和荣玘都有很深的感情,为什么不留着栖凤好好用她呢?”
江夫人沉吟不语,按说这十几年来,栖凤的确帮了江夫人做了不少事,侍候荣玘更是尽心尽力,正是这份尽心尽力,如今让江夫人害怕。
祝嬷嬷见骆嫣眼神率真,知她想人的好处,便好意提醒,“栖凤如今十九了,明年春上就要打发出去。栖凤过去是做了不少事,只是她现在心思大了,这沐熙园容不下她了……”
骆嫣会意,她怎会看不出栖凤每每见到荣玘时,眼里闪着的怜爱和野心……但是沐熙园还有何人可用?当大任者,须容得下难容之事和难容之人!
骆嫣相信荣玘对她的依赖,也相信自己能振兴起三房家业。
“婆婆就相信嫣儿一回吧!”骆嫣充满信心地望向江夫人。
江夫人起身走到骆嫣跟前,“我怎会不相信你!你既然有了主意,就去做吧!”
骆嫣连连点头,高兴地抱了石头出了江夫人屋子。
祝嬷嬷走到江夫人身边。“奴婢看三奶奶似乎胸有成竹,看来夫人要享福了……”
江夫人嗯了一声,又想起上次药汤的事。
祝嬷嬷俯在江夫人耳边悄声道:“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大奶奶和大爷新婚那夜,她身边的小丫鬟青儿跑到门房,求门房开门让她出去请大夫……那药汤肯定不会是三奶奶喝的……姐妹情深,三奶奶心眼太好了。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江夫人叹了一声。“栖凤这丫头以前心眼儿不坏,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偷拿了骆婵的汤药非说是骆嫣喝的,害我差点误会……”
“您那是心急!三爷洞房。夫人还让栖凤去收验贞的白布,这不是给栖凤话柄嘛……”
“怪我!谁让你第二天急着回老家去看孙子……”
“奴婢罪该万死!请夫人责罚。”祝嬷嬷说着就要跪地,江夫人连忙扶起她,“好了。罚什么罚,和你说说话。我这心里才不会那么堵了……”
祝嬷嬷扶着江夫人坐下,知道江夫人一直以来的心病,可是祝嬷嬷也没有办法。祝嬷嬷从来就想不通,三老爷荣永禧为何这么冷落如此温和贤良的江夫人……
傍晚的荣府沐浴在满天的霞光之中。荣家府门前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戛然而止。荣家大老爷荣永福和二老爷荣永禄、大爷荣瑞依次从马上下来,他们一起走到一字排开的两辆华盖车前,恭敬地请车里的人下来……
骆嫣正在书案前写着石头地的规划。那块石头地该如何经营她有了初步想法。宝蝶进来禀报,程夫人请骆嫣和荣玘过去荣府宴客厅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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