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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鸣看着他的手,“你的血有问题,把手擦干净。”
孩子愣了愣,撩起衣服擦了擦手,没想到那薄薄的布料瞬间就被烧出了一个大洞。
单鸣虚弱地眯着眼睛,“你的血是酸……妈的,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白当蚊香用了这么久的东西,居然是能把人脖子都烧没了的酸!
孩子又哭了,“爸爸,我是什么,我是什么。”
单鸣摇了摇头,失血让他变得愈发疲惫,“你他妈能不能等我死了再哭。”
沈长泽这才从浑噩中清醒过来,他看着一身是血,虚弱不已的单鸣,赶紧把手上的血在地面上蹭干净,抱起他朝那些特警剩下的越野车跑去。
他在车上翻出了药箱,先给单鸣止血,给他打了抗生素和营养液,然后才发动车子,往市区跑去。
当他的手摸到方向盘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人类的。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留言~收藏`
第三十九章首发
单鸣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前几天他养伤的那个房间。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僵硬,应该是很多天没活动过了。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单鸣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肯定跟木乃伊似的。
短短半个月内,他两次受伤,还真是够倒霉的。
屋子里没人,他又动不了,他着急想知道沈长泽怎么样了,那些SWAT有没有继续找他们的麻烦。
他张了张嘴,叫了一声,只是喉咙干哑,发不出声音,而且一说话头脑就嗡嗡直响,感觉天旋地转,难道得他想吐。
无奈他只能继续躺着,又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推开,佩尔走了进来。
“单?你醒了?”佩尔高兴地跑过来,温柔地摸着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上帝保佑,你终于醒过来了。”
单鸣勉强开口道:“水。”
佩尔把吸管塞进他嘴里,冰凉的液体流淌过干涩的喉管,有些辣辣地疼,但他明显感觉好多了。
“小孩儿呢?”单鸣问道。
“在隔壁呢。”佩尔一边给他检查身体一边答道。
“他怎么样?”
“很奇怪。”
单鸣心一沉,难道被他们发现了?
“身上没有严重的伤,但却一直不醒。”
单鸣愣了愣,没有严重的伤?他明明记得那小子伤得不轻。
“他睡了几天了?”
“和你一样,四天了。你偶尔会说梦话,会有一些小动作,他除了有呼吸有心跳,身体素质一切正常之外,睡着的样子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佩尔皱了皱眉头,“这孩子真的很奇怪,我记得两三年前他也曾经这么昏迷过,不过那次两三天就醒了,这次都四天,还没有要醒的迹象。你说,是不是我们平时对他太严格了,我总觉得他越来越不像个普通的小孩儿了。”
“他当然不能像个普通的小孩儿,他已经是一个佣兵了。”艾尔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
单鸣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一动才发现两条胳膊几乎都废了,一边肌肉拉伤加上脱臼,酸痛得抬都抬不起来,另一边更是被射穿了肩膀。
佩尔察觉到他的意图,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把枕头给他塞在腰后。
艾尔走过来摇了摇头,“这大半个月你几乎都是躺床上过的,感觉怎么样?”
单鸣诚实地说,“没死,挺好。”
艾尔抓着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还好,没伤着脸,要不就可惜了。”
单鸣甩掉他的手,“说点儿正经事,我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我们还在纽约?”
“你是小孩儿开着车带回来的,他看到我们之后就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至于我们为什么还在这儿……你应该也猜得到,当然跟你们这次被袭击有关。”
单鸣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他表现得很平静,至少他敢肯定艾尔他们不知道沈长泽的身份,“怎么回事,你说。”
“沈长泽那天在酒店通往顶楼停机坪的安全通道里杀了一个人,你知道吧。”
“知道,那枚炸弹肯定和那个人有关。”
“八九不离十。你也知道,公司支持的候选人有一个强劲的政敌,虽然目前没有证据,但是很多不能公开的信息都表明是他支持尼加利亚乱党叛军进行那次恐怖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公司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趁着混乱的时候抢夺选民。而那个被沈长泽杀死在楼道里的人,是这个政客的亲侄子,一个CIA的探员。”
单鸣愣住了。
艾尔以为他是意外沈长泽刚好杀了个重要人物,其实单鸣是在意外这跟他知道的事实有很大出入,但又能巧妙地解释一切。
通过那些特警前后的行动,以及最后豪斯上尉的出现和他所说的话,那些人明摆着是冲着沈长泽的另一个形象而来的,怎么会扯上什么侄子?
艾尔续道:“总之,现在酒店已经被派驻了特警,我们现在不被允许离境,必须留下来协助调查。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我们确实被卷入了政治斗争,现在公司和他支持的候选人正在努力想办法把我们送回哥伦比亚,尼奥昨天也赶来了,正在周旋,总之我们现在是走不了了。”
单鸣沉吟了半晌,“他们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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