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收了收力道,反手敲李立清的颈后,把他敲晕过去。
魏文熙穿上外衣走过来,先是把柳明臣的裤腿撩起来看。
都咬出牙印了,幸好没出血。
末了,她才去看那躺在地上的李立清。
轻翻开他眼皮,发现有翻白之象,似是神志不清。
捏开他的嘴,口腔内有一股橙花的味道。
双手搭在李立清的脉门上,脉象紊乱。
再摸四肢,肌肉僵硬,倒是有些像死士。
“如何?”柳明臣蹲下问。
“应是中毒。”
魏文熙与他对视一眼。
“中毒?”柳明臣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魏文熙从行李中翻出针灸包,用银针封住李立清的几个大穴,以免毒发攻心。
随后,柳明臣拿着几个小吃袋子回来。
“是这些小吃有问题?”
魏文熙逐个检查,发现其中一个带点糖黏的袋子里面有一股橙花味。
她正要凑近闻了闻,柳明臣拦道:“小心。”
魏文熙摇摇头,示意他放宽心,细嗅之后说道:
“这糖人里混了橙花和迷蝶兰。”
柳明臣疑惑地看她:
“橙花我知道,是用来做糖人的糖料。这迷蝶兰又是什么?此前从未听说。”
“迷蝶兰是一种极罕见的花。它的生长条件极其苛刻,冷不得、热不得、湿不得、干不得,所以产量稀少,目前只有塞北在专门培植。”
柳明臣皱了眉头:
“出自塞北?这种花用来做什么?”
“制毒,专门用来制作死士的毒药。”
魏文熙抬眸看他,见他目光灼灼,她又想起在地道的情景,神色一滞。
柳明臣移开了目光,看向李立清,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脚:
“那李卿?”
“他算是命大,中的毒配比不匀,不是塞北的配方。但是吃多了也要命。”
魏文熙说罢,便又取了银针,直接给他十指指尖扎针放血逼毒。
柳明臣捻了捻手指:
“对方敢在闹市小吃里下毒,应该是在我们进明凼就盯上我们了。”
魏文熙点点头:
“对,若非如此,早有游人中毒的事情传出了。”
柳明臣想起来,幸好他们晚上在客栈用膳,否则可能也在外面中了毒。
至少现在可以看出来,自家客栈还是安全的。
魏文熙把所有银针拔出,长吁了一口气。
柳明臣取过帕子,替她擦汗:
“李卿情况如何?”
魏文熙有些不太习惯,但也没有闪躲:
“毒已经解了个八成,只是他近来身体会比较虚弱,需要抓些药材排除余毒。”
“我们明日一早启程去溪桥镇吧。那边有府衙,我们到那儿再去寻药如何?”柳明臣问道。
魏文熙点点头:
“好,明凼镇眼线众多,抓药也容易出差池。”
魏文熙抬头,黑暗中恰巧看见柳明臣对她笑道:
“正是此意。”
这种感觉让魏文熙有些陌生,好像不需要过多解释,面前这个人就能明白她的想法。
两人对话极为流畅,又与傅乔那般上下级关系森严不同,
仿佛像是战友?
魏文熙慌忙移开视线。
柳明臣倒是蹲下来玩味地笑着:
“夫人,你医术不错啊?”
魏文熙抬脸,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是啊,身染恶疾,久病成医。”
毫不掩饰,明晃晃地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