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觉得自己近来一定是触到了那尊大神的眉头,短短一个月居然遇上两次刺杀,这几率堪比一个月只买了两次彩票结果两次都中了一等奖,寻常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她居然频频遇到,这等霉运当真是绝无仅有的,她觉得自己必须得去烧香拜佛。
虽然刚刚有惊无险了一场,但日子还是要照过,锦云衣阁还是要照开,那么门也是得出的,既然已经出了门,那么这一趟走多远,其实就不是个重点了。
为保得无虞,周盈再三思量还是决定选最近的香积寺来烧这柱平安香。平日里不礼佛事,眼下到了佛家清静之地,响起缭绕,钟声悦耳,瞬间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被这充溢四周的灵气给洗礼了一遍,虽说心里还是决定求神拜佛不太靠谱,不过眼下她也实在想不到什么更靠谱的法子,只得虔诚地将菩萨求了再求,又捐了一大笔香火钱,从香积寺大门出来时感觉膝盖都跪麻了,心里却还是没怎么觉得有底儿。
此次她是同越歌赋儿一道来的,只是她坚信多求才能显示诚心,所以比她们多留了一会儿,原本约好在门口湖边停着的马车旁碰面,然而等她走到马车,那里却空无一人。
周盈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儿,慌乱之中四下张望,只见从湖岸边似乎正蹒跚着走来几个人影,定睛一看,正是一脸慌张的赋儿和浑身湿淋淋的越歌,而越歌手中正费力搀扶着一个同样湿淋淋如落汤鸡般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路走来时腿都是软得,脸上一分血色都没有。还没走到马车前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紧跟在后面的赋儿忙伸手扶了一把,二人加上后凑上去的周盈,齐心协力才将晕倒的那位给弄上马车。
“你这是怎么了,这个人又是谁?”周盈从身上掏出一块帕子来递给越歌擦脸上的水。弄不明白怎么一眼不见她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狼狈样子。
“这位夫人失足落了水,这里往来的人少,看见的又都不识水性,我便下水去救人了。”越歌三言两语将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她本就是南方生人,从小就长在水边。水性自然不差,虽说已经多年未下过水,但救一个落水妇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她还未来及问清楚这位姓甚名谁家在哪里,对方就晕倒了。着实让她有些无措。
好人做到底,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是一件功德,便干脆把这不知身份姓名的妇人直接带回家去了,途中有捎带着叫上了一个医士,在府中为她对症下了一副药,换了干衣裳又喂了热药,捂着被子睡到午后。人便悠悠的醒过来了,只是精气神还没恢复,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恹恹的。说话也模糊不清,越歌将耳朵紧凑到她嘴边,屏气凝神地仔细听了半晌,才听明白她说的地方。
派人去送过信后,很快便有人匆匆赶来了,带头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妇。一看那派头便知是大家夫人身边的亲信人物,浑身上下透出的气质让周盈乍看之下竟然联想到一个曾经家喻户晓的名人——容嬷嬷。
话说这位“容嬷嬷”带着几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姑娘急匆匆地从进了门。乍见床上躺着的人,顿时面色变了几变。各种表情在脸上流转了一个遍,只差没当场嚎出来。
“夫人……夫人?”趴在床边唤了几声,虚弱的人才有了反应,嘴唇蠕动说了几句什么,“容嬷嬷”脸上的表情又是走马灯似得变了变,而后从床边站起身来,一边吩咐跟来的那几个丫鬟把床上的夫人扶走,一边同越歌道谢。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待我家夫人转好,必定再度登门致谢。”
“不过举手之劳,还请姑姑转告老夫人不要挂心,我——”衣袖蓦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越歌一愣低头看去,抓着她袖子的正是被扶着往外走的那位老夫人。
初冬湖水寒凉,这一番又是寒冷又是惊吓,她的脸色到现在依然难看,即使身上披着冬日里才穿的厚貂裘,却还制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然而抓着越歌袖子的手却纤毫不松,越歌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位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很是不寻常,似乎不是对恩人的感激,而是一种深深的不舍……
见此场景,周盈和赋儿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而那个来接人的老姑姑却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触动了心底的往事一般。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忙掏出帕子来将眼泪拭干,再看向越歌时,眼中满是恳求。
“夫人必定是看见姑娘想起了早逝的小姐,我家小姐与姑娘年岁相当,也是这般秀致的模样,每每看到与小姐相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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