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的眼光一向不错,既然是她开口推荐的,想必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好东西,只是周盈素日里总在账房忙活,或是做些幕后工作,与那些个千金小姐们除了几面之缘外当真没什么交情,便一脸谄媚笑的去抱越歌大腿。
“我与那江小姐连面都没碰过几次,想必她连我是哪颗葱都没记住,这般唐突去求恐怕不妥,还是越歌你代劳吧,我就在附近等你的好消息,可好?”
“我若说不好,你能如何呢?”越歌见她又开始习惯性耍赖,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问。
周盈被这话噎了一下,想了想之后,很是厚颜道:“那我就……装死给你看……”
越歌闲适地伸手拍了拍周无赖的脸,“装死不必了,回头若是被人当成真死的抬出去了,还得费心把你挖出来。算你运到好,江小姐约我明日再凤袂楼吃茶,我顺口给你问问就是。”
周盈闻言立马谄媚地顺杆爬:“那我明日陪你一起去。”
“约得都是些小姐,你男扮女装去恐怕不合适。”
“那我明日在楼下堂座等你,等你们聊完了我再同你一起回来。”
“……先起得来再说吧。”
越歌一句话轻飘飘地戳中了周盈的死穴,这秋老虎的势头正盛,中午出去势必要被晒成包青天,逼得这些个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们只敢在清早太阳不热的时候出门去聚聚,如周盈这种能赖床就赖床,不能赖床创造条件也要赖床的懒虫,早起犹如上刑,非要人去叫过五六遍才能给个回应,好不容易从床上把她给拖下来了,一不留神功夫,她一头扎在案台上转眼就酣然睡过去,若是有什么需要早起的事儿拜托给她,除非有人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去催,否则十有八九是要耽搁了时间的。
第二日越歌一早就起来了,看了看时辰尚早,况且周盈若是想要和她一同回来,也不必非要一起赶早去等着,她有心让周盈多睡会儿,又怕她一觉睡过了耽搁了正事心中懊恼,走之前特意嘱咐了赋儿再过半个时辰就把周盈给叫起来。
赋儿为了画新花样,昨夜熬到快天亮,早晨起来时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越歌拜托她事儿她就麻木地应下,实则脑子还没打开,完全就是一团浆糊,越歌刚走,她转身就把半个时辰后叫周盈起床的事儿给忘在了一脑子的浆糊堆里。
周盈睡到自来醒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她睁着眼睛茫然地看了一眼床顶,又转过脑袋看了一眼窗外灿烂阳光,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火急火燎地开始穿衣服梳头发。
等到了凤袂楼时,已经足足耽搁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好在她一眼认出了自家的马车还停在凤袂楼前,看来越歌还没回去,她便松下一口气来,刚打算到大堂中去寻个好地方喝着茶等越歌,一转头却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周茹?
许久没在长安街头碰见她,乍见之下还是不免会觉得心虚,周盈下意识把头扭过去不然她看见自己的正脸,但周茹似乎并没注意到她,而是一门心思地往前走,似乎有什么天大的急事一般,而那方向——锦云衣阁?
这姑娘,不会又要去砸场吧?
好在今日越歌不在,她抓不着什么把柄,到头来也就是个被护卫赶出来的下场,周盈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闲适地笑了笑,进凤袂楼避暑去了。
周茹此番是偷偷来的,连马车都顾不上用,从周府到锦云衣阁乘车尚需一炷香的时间,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硬是徒步把这段不算短的路程给走完了,到衣阁门口时已是香汗淋漓,有些狼狈,同她平日里故作姿态的风姿万千差别甚大。
衣阁中忙活的女应有认识周盈的,见她又来了,禁不住有些为难的迎上去。
“周小姐,此番来可是看衣裳的?”
“不,阿么公子可在?”
女应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位周府小姐已经接连来衣阁好几日,每日开口便是问过阿么公子,掌柜的有叮嘱过,对衣阁的客人只消谈论衣裳和生意,其它一概不得随便乱说,她一个拿人月钱的女应也不好在这里胡说主家的事儿,便含糊道:“公子这几日忙,恐一时来不了的,小姐若有什么话,在下可以代为转告。”
周茹有些着急道:“转告不必,若是他哪日来了,你定要到周府告知我一声。”言罢她将头上的一根簪子拔下来,不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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