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唐鉴扣上了“情场高手”的帽子,从此之后不管是走到哪,唐小贱都会化身成一块狗皮膏药黏住他,求指点迷津,阿么莫名要给他指什么迷津,便去问了周盈,周盈头也不回撂下一句。
“不过是少男思春,可暗恋对象却又不摆他,急得呗,眼下病急乱投医什么人都抓来问,既然抓着你不放了,你就随随便便给他指点两招,等到他用了你指点的招数在姑娘那边碰了一鼻子灰,日后肯定就不找你了。”
阿么受教,从那之后也不躲着唐鉴,还大大方方的给他支招,听得唐鉴更是振奋,迫不及待的用这些新学的招数去讨好楚乔儿去了。
也不知该说他人品好还是嘴欠,随后胡诌的几个招数竟然都挺好使,唐鉴跟楚乔儿去赏了梨花吃了醋鱼又踏了青,回来后只差没三跪九叩认了阿么做师父,从那之后便愈发缠他缠得紧,惹得阿么有苦说不出,周盈则对他的遭遇同情的紧,也从另一个角度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祸从口出”。
托阿么的福,唐小贱和楚乔儿的关系比起从前愈见亲密,而楚乔儿本人很喜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越歌,便干脆喊了她一声姐姐,没事时就往锦云衣阁里来玩玩,有时大家想去哪里玩玩或是打打牙祭,也会叫上她一起,一来二去便也都混熟了。
可她和唐小贱之间,却仍旧停留在比陌生稍微往前这么一点点的位置上,算得上是熟人,但要说倾心相许,似乎还她没那么层意思。
唐小贱这边信奉水滴石穿的道理,继续剃头挑子一头热往她那边靠。却被楚乔儿一句话给伤着心了,楚乔儿直言不讳说她不喜欢唐小贱这样的男子,她中意的男子是要沉稳聪慧。有运筹帷幄的气度,还要能给人安心感觉。唐小贱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就是她说得这种人。楚乔儿却笑他真是想多了,末了还又很没同情心的补了一刀,说:“若你是这种人,那这世上的男人真是要死光了。”
这话说得……虽说是实话,但也忒伤人了些……
楚乔儿本是无心一句玩笑话,却不想唐小贱竟然真的铭记于心,捧着一颗破碎玻璃心消沉了好几日,也没听楚乔儿派人来过问他只言片语。心里顿时更不是滋味,便偷摸的蹲墙角去看楚乔儿近来在干些什么,却无意中看到了让他火大的一幕。
那日正是梨花满长安,天地一片婉转白茫,恍若下了一场迷离的花瓣雨一样。
唐鉴巴在墙角,只敢路出半个脑袋来往外看,风吹花瓣舞,一人执伞踽踽前行,高大身形不着痕迹的遮挡着来自左方的飞花,而在他右侧。楚乔儿正仰头与他说什么,那笑颜如花的模样看得唐鉴的心“喀拉喀拉”碎了一地,两人虽是并肩而行。却也保持了该有的距离,但看在眼红嫉妒人的眼里,这点距离也被算作了**,心里冒着酸水看两人无声而甜蜜的走远了。
人的心里很是奇特,一旦眼睛红了,心也就黑了,因为眼红而黑心的唐鉴恶从胆边生,尾随着那个男子一同送了楚乔儿回府后,又偷摸跟着他去了十安坊。此事正好天色暗下来,他一见时机到了。瞅准了前后没有人的小巷子,二话不说一个麻袋就让朝人头顶罩去。
手下将人给用麻袋捆住了。喘着粗气问他:“公子,是揍一顿还是干脆扔河里去?”
唐鉴抬脚不轻不重的踹了那人两脚,听到他吃痛的闷哼声觉得解气了不少,反念想起了楚乔儿的话,便招呼手下道:“来来,把他解开给公子我看看,看这位是如何沉稳聪慧又有气度的。”
麻绳解开,麻袋从头上拽下了,在看到那人容貌时,唐小贱一脸得意的笑顿时化作了僵硬。
春风拂面,料峭依然,小巷子里无人往来,只有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大……大……大哥?”
唐铭捂着刚刚被踢到的小腹皱眉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掸了掸粘在身上的泥土和碎屑,在噤若寒蝉的众人面前,露出了一个颇为复杂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就笑了一下?笑过以后呢?”周盈挤着唐鉴坐在门槛上,听闻了前因之后,迫不及待问后续如何。
唐鉴哀伤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笑过之后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转头走了啊,这青天白日的,总不能在街上揍我吧……”
“那你还不是在街上踹了他两脚。”周盈毫无同情心地打趣他。
唐鉴被戳到了痛处,刚想开口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乖乖的闭了嘴,无比萎靡的垂着头不说话了。
楚乔儿虽然人是来了,但明显不是冲着唐小贱的,刚进门就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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