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起码不用再盯着大哥含义不明的眼神从家中拿银子,也不会当着心仪姑娘
面险些因银子不够驳了面子。
思及此,唐鉴松了口,很是怀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女子。
“你用一块假麒麟,就是想套出我手上的银子来,转手将银子用来盘了店面,又让人通知我玉是假的,这样先斩后奏先礼后兵果然高明,只是本公子如何能相信你说得话,你又如何能保证,六万两白银不会打了水漂?”
周盈听得他这样问,笑得愈发灿烂,将房契往他手心里拍了拍,道:“唐公子,眼下银子已经花了,除了这张房契什么都没有了,要么你转手将这铺子低价卖了,挽回点损失,要么信我一回,将这间铺子交给我经营,日后得了银子我只要两成便够。二者择其一,是做眼下的亏本买卖,还是做日后的长久买卖,全凭唐公子定夺。”
“行了行了。”唐鉴摆摆手,一脸无奈。
“你这小子看着文文弱弱的怎么这么能说,是不是就知道本公子怕麻烦才这样有恃无恐的?既然你说能用铺子赚钱,本公子就姑且信你一回,给你一年时间,若是一年后六万两银子不到,我便送你去官府。”
周盈松了一口气,展颜笑道:“那便一言为定,若是一年之后回不了本钱,不等公子绑,我自己去大牢中待着,这房契就放在公子那里,届时若是我周盈食言,公子可将铺子卖了,也定能挽回些损失来。”
莫名其妙的被人连推带赶的吞了银子又写了契约按了手印,揣着一张契约出门时,唐鉴还有些回不过味来,自己怎么会这样轻巧的就与人定下了这个契约,还白白送了六万两白银。
有手下见他面色不善,出言问道:“公子,要不要进去收拾那小子一顿?”
唐鉴回过神来,脸顿时拉得老长,呵斥道:“胡说什么!本公子是那种人么?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回府!”
手下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公子这账的要回来了还是没要回来。
说没要回来吧,他定然早就带人打进去了,又怎么会这般简单空手而归。
若要回来了吧,那他那张乌云密布的臭脸又是怎么一回事?
唐鉴脸色臭,不是臭在已经被挥霍一空的银子上,而是臭在他的六万两被挥霍完了之后,幕后黑手却还鼓捣他回府来再要上几万两挥霍。
“如今店铺是有了,里面装潢也都可用,只是我们开得成衣铺子点,总得进些衣料雇几个帮手吧,我是身无分文,公子你既是这店最大的老板,这份钱理应由你来出了。我听闻楚小姐家里是经商的,公子若是能在这上面有所建树,楚小姐必定会对你刮目相看,你说是么?”
周盈说这话时一脸狡黠笑意,像个狐狸一般,唐鉴却被她后半截话给说晕了头,脑子一蒙,就答应下来在银子方面再想想办法。
磨蹭了半日又牛饮了两壶茶,他总算支支吾吾的将来意说了个清楚明白,对面的大哥闻言不冷不淡的“哦”了一声,叫来管家。
“给他账上划两万两银子。”
唐鉴最是受不了他这样无所谓的眼神和淡淡的语气,仿佛对他了如指掌又有些刻意纵容,就好像他早就看透了自己,明白这个弟弟就算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似得。
虽然每次要银子,他大哥的都是这副表情,而他天生脸皮就厚,也没觉得有什么,眼下也不知是被什么刺激了,只觉得很是受不了他这种掌控一切的态度,但为了这两万两银子他又不能拍案而起,只得默默的咽下了这口火气,心里畅想着铺子赚了钱,自己将十万两银子扔在大哥面前的场景,顿觉心里平衡了不少,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
银子到了手,唐鉴本想留点在身上做不时之需,却被周盈三言两语将身上原本的“不时之需”都给掏出来了,一下子就从潇洒贵公子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你一两银子都不留给本公子,让本公子怎么约楚小姐出门?!”唐鉴怒道。
周盈将他身上最后一点油水榨干了,又捏着他的弱点,料想他也没那个可能从自己手里抽身,便有了点闲心来指导指导这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年:“你既喜欢她,肯定希望她也喜欢你,且是喜欢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和你兜里的银子,若她是冲着你银子来,这样的女子自然不值得喜欢,走了也就走了。若她是冲着你的人来,只要你还是你,没有银子又如何?”
唐鉴被她这一番话给绕晕了,回过味来觉得说得很是有道理,心中郁闷顿时一扫而空,拉着周盈的袖子道:“你既懂得这么多,便教教我吧,若是我能娶了小乔儿,日后一定重谢你!”
周盈皮笑肉不笑的扒拉开他的爪子:“好说好说,日后有得机会一定会多多指导你,只是眼下还得让你帮个忙,帮我从一个地方弄出一个人来。”
“从哪,弄出谁啊?”
“周府,‘锦云衣阁’未来的顶梁柱之一。”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