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他的声音本来并不高,不成想靠近他的这拨人群却像约好了一般,瞬间安静下来了,男女老少不约而同的用复杂的眼光看着骑着马抱着猴儿的他,还有几个没听清楚的在小声打听。
“什么?他刚才说什么?”
“他叫那只猴子大师兄呐……”
“那只猴子是他大师兄呐……”
“唉?那不是陈王府的小公子么?”
“唐小公子拜得是哪门师父,怎么师兄会是只猴子呢……”
本就不清楚的事实在百姓口耳相传之后,越发的不靠谱起来。
若不是身在马上,猴儿在怀里,唐鉴真恨不能抽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让你嘴贱叫它大师兄,让你嘴贱叫它大师兄……
几个人气喘吁吁地从人群中挤过来,伸手就要抓唐鉴怀里的猴子,猴子突然发狂,龇牙咧嘴的伸爪子挠他们伸来的手,几个人见状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再伸手。
唐鉴不乐意了,护着往他怀里钻的猴子,表情跟狗护着自己好不容抢来的肉骨头似得,冲那几人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明抢不成?!“
那几人中有个脸上带疤的,很是横气地冲唐鉴嚷嚷:“要你小子多管闲事,赶紧把这贼猴子交出来,它放走了老子调教了三个多月的猴子,断了老子财路,老子今天就抓它回去调教调教,你要再护着,小心老子揍你!“
唐鉴鼻子差点气歪了,他长这么大,长安城里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过话,这几个分明就是才来长安的外乡人,竟然横成这副模样,若不好好教训,再过几日还不得在长安街上横着走了。
四下张望,旁边正好有个挑着担子卖臭豆腐的老头,眼巴巴的在那看热闹,唐鉴从马上弯下身去,直接连扁担带挑子一块抓过来了,二话不说就朝那几个出言不逊的脸上扔去。
臭豆腐特有的味儿挑战着所有人的神经,只听一声声惊呼,人群匆忙向四下散去,将那几个人挤得不分东南西北,有两个侥幸躲了,而刚才对着唐鉴吆五喝六的那个则是被一筐臭豆腐砸中了脑袋,扒拉下罩在头上的竹筐时,整个人嘴都要气歪了,挽着袖子一副要把唐鉴结果在这的凶狠模样。
“官兵来了!”
“闪开闪开!”
不知谁把这一幕报了在街上巡查的官,官兵从不同地方汇集在此,十几个人将这帮子挑事团团围住,不分青红皂白全都带回了衙门中问话。
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每年长安街庙会都会有这么几个打架闹事的,长安街上的管事对此见怪不怪,连面都没见,就让手下衙役们现将这几个人分拨关到大牢里去冷静冷静,等什么时候想清楚想明白了,让家人来交了银子,放出去就拉倒了。
跟唐鉴一起被关进去的那几个还有个老大在外面,一路跟着到了衙门,又是说好话又是掏银子,屁股还没在稻草上坐热,就把那几个给赎出去了。
唐鉴没脸说让陈王府人来赎,只得犹犹豫豫的报了一个人名儿,衙役临走时那个复杂的眼神让他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无比萎靡的蹲在大牢一角的稻草上,大师兄则一副不离不弃的模样蹲在他脚边,惬意的在满地稻草上滚了一下又一下。
廊上有脚步声传来,有人高声喊:“带着猴儿的那个,起来吧,有人来赎你了!”
依偎在唐鉴脚边的大师兄见了来人,很是没有义气的抛弃了他,一头扎进了来人的怀中,楚乔儿抱着撒娇的大师兄,看唐鉴一副被霜打过的模样,猫儿眼越发弯了,掏了银子给狱卒,狱卒便催着唐鉴画押,然后把他从大牢里赶了出来。
楚乔儿很是大方的带着唐小贱去了长安街上最大的酒楼。
“今**救了它,我坐庄,算是谢谢你,也替你除除大牢里的晦气。”
唐鉴是这里的常客,店伙计一看便认出了他,听得他说了一声“随意”,立马会意,只挑他素日里爱点的菜,满满当当的上了一大桌子。
楚乔儿看着一桌子麻辣鲜香挑了挑眉毛,唐鉴当即反应过来,只怕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吃不得这么口味重的东西,刚想让人将菜撤下去换些清淡养身的来,楚乔儿那厢却已经动上筷子了。
“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些个口味重的菜,我还以为整个长安城都是清汤寡水的口味。”
唐鉴一听乐了,忙另拿了一双筷子给她布菜,一边套近乎道:“可真巧了,原来你也喜欢这口味么,这里的厨子原本也只会做清淡菜色,我说了几次,他们就从别处请来了新厨子,做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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