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怀疑这个周茹是不是有鼻炎一类的病,她对味道似乎特别敏感,经她这么一说,周盈似乎也觉察出来从那停滞不动的马车中似乎真的传来一阵阵的幽香之气。
大户人家中喜用熏香的人不在少数,似乎还是一时奉上,周盈不明白周茹为何对这辆马车里的香味这般敏感,还皱着眉头,似乎一副看不过眼的模样。
“身为男子居然沉迷于这些个女儿家家的东西,庸脂俗粉一枚。”周茹一脸鄙夷道,似乎对车中人极为不齿。
周盈诧异于她是如何知道车中人是男子,耳中却听见这沉积多时的马车中似乎有声响传来,遂压低声提醒她道:“你小声些,莫要被人家听到了。”
周茹瞥她一眼,撩开车帘上了马车,周盈看见隔壁马车的车帘似乎闪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好像方才有一双眼睛在透过那道一闪而过的缝隙窥探她。
车中人,难道是听到了周茹方才的话,才掀开车帘来一探究竟么?
雪纷纷扬扬下得愈来愈大,几位夫人却迟迟未归,周盈觉得脚有些冷,便也跟着上了马车,刚刚坐定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周盈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车前站着的竟然是隔壁马车的那个车夫,此刻正一脸恭敬的对她笑。
“我家公子,想请两位小姐到车上一叙。”
周茹连眼皮都没抬,便将头扭过去了,周盈也没有跟陌生人打交道的习惯,何况这还是民风保守的古代,姑娘家家的莫名其妙到一个陌生男子车上去,传出去也不像个样子。
“劳烦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一声,我姐妹二人一会儿便要走了,恐来不及与他一叙。”
车夫应下后告了辞,周盈放下车帘,有些好奇地问了周茹一句:“方才,你怎么猜到那车里是个男子的?”
周茹一脸鄙夷地看着她:“那车中麝香味道那么重,除了男子,哪个女子敢用那种香?”
原来那股说不出来的熟悉香味是麝香。
周盈对香料并不是十分了解,但对于麝香还是有所耳闻,听说是一味极损女子肌理的香料,因价格昂贵很难获得,像她这样不识货的又大有人在,因而便成就了麝香在各种宫斗宅斗中的重要地位。
原来这种一出场就能让宠妃女主们流掉个把孩子还不知原由的香料,闻起来就是这个味道。
“打扰二位小姐了,我家公子有一物相赠。”
马车外再度响起那个车夫的话语,随着他的话,一枚玉佩被从车帘下递入,周盈有些莫名其伸手接住那枚芳香四溢的玉佩,刚想问问他家公子送这个是什么意思,却听见了车夫转身而去的脚步声。
玉是白玉,入手细腻微凉,应当是上品。
初次相遇,连照面都未曾有,就送上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连名姓都不问,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马车中的周文远自娱自乐地找到了新游戏,沉浸在自己的角色扮演世界中无法自拔,把周茹当成了假想敌,手里胳膊长的小木剑直往她身上戳。
来的一路他也是一直在玩这只小木剑,却只是拿在手里瞎比划,往人身上戳倒还是头一次。
木剑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也伤不了人,但周盈怕他这样把周茹给惹恼了,便抬手想拉他过来哄哄,一不留神被他手里的小木剑戳到了肩膀,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这疼让她有些惊诧,捂着被戳的地方诧异地看着不知为何眼睛红红的周文远,不明白他一个小孩子哪来这样大的力气。
周茹终于被惹恼了,瞪着眼就要收拾周文远,伸手要去夺下他的木剑,争执间她腰间系着的一块玉佩给碰掉了,周文远快速地弯腰捡起玉佩,冲周茹做了个丑兮兮的大鬼脸,气得周茹七窍生烟,刚要伸手去捉他,他却掀开车帘蹦下车跑了。
周文远这么一跑,周盈也急了,忙跳下车跟在他后面追,周茹也气急败坏地跳下车来,为着她的宝贝玉佩,今日她也未必能饶得了周文远。
周文远一手攥着周茹的玉佩,连那支小木剑都不要了,围着马车绕了两圈,居然爬上了一直停在隔壁未动的那辆芳香四溢的马车。
周盈只来及看见周文远小小的身影在车帘后一闪而过,待到追过去时,那辆马车却开始动了,就像是没发现有这么个小孩子钻上了车一般,连周盈的挥手叫喊都没有理会,车夫面无表情地架着马车从周盈面前扬长而去,眨眼间就把她们落开了一大段距离。
眼见周文远被陌生马车带走,周茹也慌了神,周文远是府中的宝贝,倘若让爹知道她们两个把这唯一的弟弟给弄丢了,回去定然是要脱一层皮的。
追着马车跑了一会儿,奈何人和马之间速度的悬殊,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在视线中扬长而去。
靠着两只脚,怎么可能追的上马,周盈四下看了一眼,问周茹:“你会不会骑马?”
周茹莫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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